很神奇,赵元青神魂出窍了,她自己也很清楚,但和其他人身沉境不同,她没有附在别的什么东西上,而是就……回不去自己身体了。她自己试着朝自己身体撞去,看看能不能重新撞去自己体内。
但只能一穿而过,抬头瞧了瞧还在打坐的徒弟,嗯?原来琅嬛境去琅嬛洞府是神魂去的,徒弟的神魂不在体内。
那她神魂出窍,应该是被琅嬛洞府报复的!可恶啊,明明之前她都去过好几次,怎么也算是老熟人了。
神魂出窍的感觉好玄妙,仿佛无所不能般,自由自在。她走出院子,盯着远处的云,那云心随意动游至赵元青上方,帮她遮住太阳。
“风。”她在心中默念,院中倏地起了阵微风。
是所有虚归境都行吗?不对,她之前不行的。想不明白。但这种感觉,像真正的自由,太舒服了,她都不想回身体里了。
只是她还心有牵挂。
赵元青飘回去慈爱地摸摸徒弟的小狗头,她还不能走。
徒弟还是个小孩子呢,小孩子,有大人在,和没有大人在,是不一样的。她也是从小孩子过来的,很清楚这个。
大人是小孩的依仗,小孩是大人的牵挂。
而且她这个徒弟和别的小孩不一样,是她给他取的名字,天然的,在心中他就和其他小孩不一样。
不管徒弟听不听话,乖不乖,他都是赵元青的徒弟,是赵元青能够放下不爱说话,去琼州拉扯人情世故的主要动力。
可以说,可以揍,可以互相闹别扭,但赵元青永远不会不管这个小狗徒弟。
赵元青用意念移笔,思索一番在榻前书案纸上写下:“醒了别惊慌,立刻抬着我去云碧谷,我没事。神魂出窍了,记得带纸笔交流。”
然后重新打坐,修炼混元功,没办法,不修炼这个,别的也修炼不了。
——
元让蓝睁开双眼,眼眸中金光隐隐闪过,他这个功法,果然十分契合于他。虽然不似师父的武功,但却修的是天下至霸之道,因此,对于沧州和大魏他要筹谋的更久些,重新调整计划才行,九州只有这里适合他!
他看到地上打坐的赵元青,露齿一笑,低头挪开被子,瞧见了案上写着字的纸。
那笔无风自动,蘸了蘸墨,又写起来:“快快快,抬我去云碧谷!”
“?”元让蓝一呆,搞不清楚什么情况,那笔又朝上面挪了挪,点点两天前写的字。
“……”元让蓝怒看笔的上方:“什么叫你没事,神魂出窍了?你倒是回去啊!这怎么能叫你没事?”
那笔顿了一下,又写道:“这样更真实,我大概知道我怎么能回去,路上你别管我,我不能在你身边。我尽量历练完就回。按照计划走就行。”
元让蓝更生气了:“赵元青,你讲清楚!”他生气时比之前奇怪些,像是隐隐有些天威。
但赵元青顾不上这些了,她这两天神魂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要乱跑了,头一次附在一个虱子身上,那虱子正在吸血,肚子鼓胀血红,她也因此感到饱足,甚至飘飘欲仙,但很快被一个污黑手掌拍死后立刻吃掉,她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
她只得叹气接着写:“我还得经历遍身沉境,这个时间我不好说,但应该比正常的要快。你把我身体交给沈机就行。”
她又写:“没事,和其他身沉境一样。给你变个戏法。”
紧接着元让蓝看到一朵云从天上飘下来,紧窄地塞进屋子后,水汽蔓延开室内温度骤然下降。
他立刻觉得呼吸困难起来。
“……有病吧?快散掉!我呼吸不上来了!”元让蓝被逼的面色涨红,破口大骂。
赵元青赶紧挥挥袖子,她最近经常这样玩,自己不用呼吸,觉查不出来。
“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又在纸上写,但纸也湿了,很快墨被晕染。
但赵元青这么一如既往的不着调让元让蓝稍微放心些,他深吸口清凉的空气:“我出去交代一下事情,马上启程。”他面朝空气指着书案:“有事你去那写。我要冷静一下,晚点看。”
径自出了门,陈小清迎了上来:“假已经帮你请过了,说你生病风寒了。这几日有公孙家门客,太学的学生日日来访,想要探望你。大郎说让我一一挡回。等你醒了再说。”
元让蓝奇妙地看了一下陈小清,陈小清周身的的光一下子被他纳入丹田。这说明陈小清很是信赖他。
他心中转了主意:“小清姐,我这次病重,重新想了你成亲的事情,之前我年轻气盛,觉得你去陈氏后,咱们不便再联系。但现在我想错了,无论如何,你随我来云州,照顾我一场,若你愿意,我认你做姐姐出嫁可好?”
陈小清惶然间瞪大了眼,提着口气只说了一个我字,她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话,又自觉不配。
元让蓝安抚两句,他现在顾不上陈小清:“小清姐,我现在有急事,具体我们回来说,你的婚事我会让别人上门去办。”
“现在,去帮我安排马车,我兄长照顾我病倒了,我得带他去云州求医,车上要有笔墨。”他细细嘱咐车上应该有的东西。
陈小清一听大郎又病了,赶忙去筹备上,元让蓝自己转身朝公孙府的正屋走去。
他现在得依靠公孙家才能出这个城门。
不多时,一辆马车停在门口,元让蓝回去帮赵元青梳洗,背着赵元青的躯体上车,又让车夫赶车朝城门走去。
车到城门口被拦住,例行查问。
元让蓝示意车夫,车夫朝他一笑,转身出具了公孙府嫡系的铭牌,顺利出城。
刚出城元让蓝含笑开口:“和夫子请假了?”
车夫喝马间歇回他:“听闻你病了,我来瞧瞧,但你不一样了。”
“如何不一样?”
“一些细微的变化。真病了?”
“入境了。”元让蓝平淡地说。
车夫拉紧缰绳,停下马车回头看他:“真的?”他语气中不敢置信。
没待他回,自己又说:“那我这趟可真是来对了,十三岁入境。我给你当马夫也不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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