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众人回房休息。
管青柠与林木一直在大堂等到了三更天,依旧不见那个丢下儿子独自去花天酒地的渣爹回来。
管青柠问道:“阿吾,你家里人说了什么时候回来吗?”
阿吾摇摇头,“爹爹让阿吾自己玩,需要阿吾的时候,它会喊阿吾的名字。”
这到底是个什么家庭?管青柠越发听不懂了。
“小朋友不能熬夜,阿吾应该睡觉了,林木,送它回房间。”
他们在这等渣爹,没必要让这么小的孩子陪着熬。林木应声,弯腰从椅子上想要抱起阿吾。
“咔嚓”,一个奇怪的声音从林木身体里传来,管青柠吓了一跳,担忧地看过来。
只见林木一脸扭曲,突然捂着自己的后腰,好容易才直起来,回去的时候躯干又发出可怕的声音。
“大、大师姐,不对劲儿,这孩子……好重。”林木说。
管青柠不以为然,走上前去,朝着小男孩伸出手,“你开什么玩笑,这么小的孩子能有多……呃。”
好重,这哪是孩子,这是千年玄铁!
管青柠站起来,不可思议地问道:“阿吾,你怎么这么重?”
阿吾露出心虚的神色,他从凳子上跳下来,动作轻盈得像只小兔子,而这份轻盈完全不符合他的真实体重。男孩卷着衣角扭捏了一会儿,说道:“阿吾,刚刚吃了一个鸡腿。”
虽然爹爹不许,但是现在爹爹不在,所以他悄悄吃了一个,爹爹很久没召唤他了,应该不会知道吧?
管青柠则是目瞪口呆。
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别说鸡腿,就算吃了个凤凰也不能这么重!
怪不得他家里人不许他吃肉!
小男孩可怜巴巴地扯住她的袖子,轻轻的拉扯着,小声的恳求,“姐姐,你不要告诉爹爹。”
管青柠:“……”
在小团子脸上捏捏,她点点头,随即叹了口气。
看样子他那个渣爹今晚是不会回来了,她也不打算继续等下去。
“阿吾乖,姐姐要回去了。要是你家人回来了,就把姐姐刚才教你的和他说,好吗?”
明日去云离峰,肯定有许多事情忙碌,熬到这个时辰,管青柠也是真的累了。
她已经叮嘱了阿吾小朋友,就说她们是元灵宗弟子,被客栈老板坑了,今夜在此留宿,并非有意冒犯。所用开销明早他们会一一结付。
这样一来,也不算占了这位渣爹的便宜。
当然,客栈老板的事也没完,元灵宗之后会单独和这位贪心的老板进行“针对性的”,“不那么友好的”洽谈。
管青柠没想到的是,尽管过程有些糟心,但这一夜,她睡得相当香甜。
她还做了一个梦,梦里,眼前是巍峨的雪山,她身处一座白色的宫殿中。这里仿佛是一片黑白的世界,只有黑色的岩石和皑皑的白雪——除了宫殿的中庭。那里有一片园圃,长着只有几寸高的毛茸茸的绿色小草,在那片小草中间,绿意盎然中,开着一朵白色的小花,靠近蕊心的花瓣泛着可爱的青色,像未成熟的果实的颜色。
一根修长的手指抚摸过花瓣,那是一双男人的手,干净,修长,指节分明,管青柠顺着手看去,逆着光,看不清男人的脸庞……
“大师姐,大师姐?”
门外传来敲门声,是三师妹在催促,“大师姐,醒醒,咱们该出发啦。”
管青柠幽幽转醒,只觉得脸上风雪吹拂的痕迹犹在:好真实的梦境。
管青柠懒洋洋地起身,推开门,三师妹向来早起,已经梳洗妥当来找她了。
因为房间很多,管青柠昨日回房又晚,便没有和三师妹一间,而是自己单独住在隔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耳边没有三师妹的鼾声,这一宿管青柠睡得极安稳踏实,把昨日在罗刹泉欠下的睡眠补了个圆满,此刻只觉得神清气爽,修为好像都精进了。
不过她早起还因为另一件事,“三师妹,那两人可回来了?”
三师妹忙道:“正要和你说,大师姐,这事也奇了怪了。”
“怎么?”
三师妹叹了口气,“不只当爹的没回来,孩子也不见了。”
啊?正在洗脸的管青柠吓了一跳,脸都没擦干就站直了,“阿吾不见了?”
“可不是,不过这小孩还挺有良心的,给你留了字条。”三师妹将一张纸条递给他,上面的字银钩铁画,力透纸背,有金戈之气,但是内容却简单明了,的确是阿吾的口吻——
“爹爹喊阿吾过去,阿吾去找爹爹。”
这意思是,阿吾半夜收到他渣爹的消息了?
“会不会是被他爹的人接走了?”管青柠问。这字怎么也不可能是孩子写出来的。
三师妹却道:“我一早就问过值夜的弟子,昨晚大门根本就没开过,窗户也没有动过的痕迹,不知道这小子怎么溜出去的……”
三师妹一顿,“大师姐,这小孩出现得诡异,该不会是什么精怪之类的吧?”
虽说神州界目前的环境也不太适合妖族了,但也许有偷偷留下来的呢?
管青柠失笑,“若真是如此,我知道他是什么修炼的。”
三师妹好奇,“什么?”
“秤砣!”
——重得像快石头,肯定是个玄铁做的秤砣!
等收拾妥当,管青柠又想起一件事,昨天她问殷昉怎么挑选好剑,对方就一直没有回复他,不知道在闹什么别扭。
晚上的时候,管青柠又主动发了一条“晚安”,依旧没等来回音。这些日子,互相道晚安已经成了他们之间的默契,一下子没有回音,管青柠还是有点担心。
突然——
“滴滴,滴滴。”
殷昉:“管青柠,早安。”
管青柠:哦吼?这是网络延迟了?
……
昨日子夜,天元剑宗,禁地。
“滴滴,滴滴。”
管青柠:“阿昉,到底什么样的剑才是好剑呀?”
殷昉看了一眼,扭头。
——哼,就不告诉你。
“宫主小心!”蒲节吼道。
殷昉的身后,数十条藤蔓像有生命一般,直冲他背部的空门,
殷昉头也不回,准确地向右一闪,轻巧躲过。
他看了一眼老蒲,轻斥,“什么大事,也值得这般慌张?”
老蒲才刚松了口气,这会又有些哭笑不得,“宫主,您就跟姑娘说你正在忙,少聊一会儿天吧。”
殷昉不以为然。
他纵深一跃,身体腾在半空之中,手一挥,气流席卷,老蒲也被带了上来。
在他们脚下,藤蔓张牙舞爪地延伸着,因为够不到半空中的殷昉,还在拼命伸长,远远看去,像是水中一摊摊随波摇曳的水草。
他们已经在禁地里从白天等到了晚上,倒不是被困住,只是那“禁地”的障眼法,颇有些麻烦,要子夜十分才能露出阵眼。
果然,太阳一下山,树林就露出了他恐怖的一面。
原本安静无害的的树木伸展出诡异而柔软的藤蔓,不停地攻击着一切会动的物体。
被斩断的藤蔓落在地上,会迅速地再度生根,生长,长出更多的藤蔓。不一会儿,地面就几乎完全被这些危险的植物覆盖,像是无数软体动物堆叠着爬行,再也没有落脚的地方。
好恶心的阵法,殷昉嫌弃地撇嘴。
老蒲道:“宫主,那东西看来就在这些下面。”
殷昉陷入沉思。
“滴滴,滴滴。”
又有消息传来——“阿昉,晚安,我睡了。”
殷昉微微皱眉,都已经快子时了,怎么才睡?又加班了?
思索间,那些藤蔓发现自己伤不到空中之人后,再度迸发力量。子夜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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