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顾晚晴揉着惺忪睡眼起身,昨天夜里她睡得并不安稳,身旁空荡荡的,总觉得少些什么,看到安逾白时才恍然少的是什么,她摇了摇头,极力把刚起旖旎念头掐灭。
等收拾完,顾晚晴再次变回黑皮丫鬟,安逾白给她一左一右扎了两个发髻,包上布头,对着铜镜,顾晚晴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位三头六臂的故人......
要出门时,安逾白不知从哪找来个书箱背着,除去表面几本书,底下都是两人的行李。
顾晚晴则背着之前的小包袱,里面是新置办的干粮,两个人对眼一看,都笑出声来,相熟的人突然扮成陌生的模样,还真是新鲜。
安逾白笑够后屈指弹了弹顾晚晴头上的一侧发包,顾晚晴下意识捂住摇晃的发髻,抬头找安逾白算账时才发现这家伙已经抢先一步下楼去了。
顾晚晴轻哼一声‘幼稚’,去前台结了账,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演好一个小书童。
城门边的茶水铺同样坐着五个书生打扮的人,有的二十多岁,有的看着两鬓都生了白发。
其中有人见安逾白,挥手打了招呼,俨然就是同行的举人们。
“安兄,这边坐,马车一会就到。”打招呼的人名叫李温,嘉南州人,生了一张娃娃脸,二十岁出头的样子,身着一件褐色长衫,洗的发白,侧身腾出一个位子来招呼安逾白来坐。
等安逾白走近才看见他身后还跟着一人,四下看去就他身边一处空位,未在找到第二个位置,一时尴尬了的站起身来,把自己的位子让了出来。
“李兄客气了,不必如此。”安逾白冲他拱手,有眼力劲儿的店小二连忙搬来凳子,安逾白也不含糊,一来就要包圆他们的茶钱,引来一片叫好。
顾晚晴看着他摆阔的架势,突然有些明白他为何这么快就混入举人的队伍之中了。
他们本无缘,全靠安逾白花钱......
顾晚晴都怀疑一会的马车也是安逾白花钱雇的了。
事实确实也是如此,昨天夜里安逾白路过书肆,听见他们在商讨进京的线路,便留意听着,当听到几人想租马车,却苦于盘缠不够,最终只能走半程,车半程时,他就站了出来,自称富家子弟,是同样赶考的举人,不缺钱就缺个照应,提议由他出钱,大家伙一起同行乘马车入京。
这种好事没人会拒绝,这里离京城几千里路,按他们的计划得花费一个月,等到了离春闱开考就没几日了,全程坐车可就快多了,半月就到了。
几个人一合计就同意了,相约次日就出发。
也就有了这么一出。
同桌的几人都不是富裕人家,除了安逾白,没有人带书童,都是孤身一人赶考,所以他们或多或少的都在打量顾晚晴这个小书童。
“多亏了安兄,我们才有车坐,我以茶代酒,敬安兄一杯。”一个年岁大些的举人笑着说道。
大家都附和着,但也有人语气酸溜溜的。
“安兄不愧是富家子弟,赶考还带个丫鬟,真是齐人之福呦。”
说话的人叫赵庚,是几人中年纪最大的,他这话一出,有人看向顾晚晴的目光内涵了不少,赶考路上的书童甚至还是女子,这关系就不可多言了。
安逾白冷下脸来,视线扫过说话那人,冷声道,“家中长辈怜我孤身赴京,令小书童随行照料,清清白白,不知赵兄所言何指?”
他的质问让赵庚有些挂不住脸,他说他们清清白白,不是暗指自己想的不清不白么?
昨日安逾白自荐同行时,态度谦卑有礼,他还当他是个好脾气、软柿子,没想到今日只是调侃了他的书童,就被他严词相击,不留一分情面。
李温在他对面疯狂冲他使眼色,让他道歉,可赵庚嘴唇蠕动了半晌,憋出一句,“你连书箱都不舍得让她背,还说清清白白!”说完他似乎觉得自己点出了关键之处,语气竟越发笃定起来。
顾晚晴听了气的想上前理论,却被安逾白伸手拦下,这种龌龊之人不配浪费她口舌。
“书箱装的皆是古圣先贤所思所念,我本是读书人,不假他人之手又有何错?”
“安兄说的没错,赵兄你莫要胡思乱想,诋毁人家清白。”
安逾白说完李温就紧跟而上,出言堵他的嘴,他实在不懂这姓赵的为何不依不饶的找安兄的茬,真把人气跑了,他们还怎么蹭车?
赵庚这才老实下来,低哼一声端起茶来咕咚咕咚喝了。
不一会马车也到了,说是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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