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走进了房间,盯着照片里的狗看。
三条罗纳威,但戴着橘红色的项圈。
她连忙翻找卡册找到了那张她本来看都不想看一眼的卡,卡里的狗在夜色中稍显狰狞,但一一比对细节,安诺几乎可以确定就是这三条狗。
她有些错愕,又有些茫然,电梯发出“叮——”的一声,有人走过来了。
现在再躲也来不及,她拿着相册回头,看见宴此靖站在门口,对她露出灿烂笑容。
“你怎么在我的房间?”宴此靖笑道。
她看上去刚运动完,只穿背带和短裤,戴着运动头巾,脸上汗津津的,手上拿着瓶冰水。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门开着……以为你在呢。”
“冰箱刚到没有冰块,我下去买冰水,我没关门么,我总是这样有点毛毛躁躁的。”
她仿佛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头发于是更乱了,像一只不修变幅的大型犬。
从对方眼里什么都看不出来,她的眼睛像是没有阴霾的晴朗天空。
相册滑动,又是狗的照片。
宴此靖看到了,问:“你喜欢狗么?”
安诺:“……挺喜欢的。”本来。
宴此靖笑道:“这是我养的狗,三只罗纳威……”
她接过相册,一只一只点给安诺看:“刻尔,芬里厄,加鲁。”
安诺不免更生怀疑,吓得存了个档:“……都是神话里的恶犬。”
宴此靖笑了:“有点中二么?我就是初二的时候养的,只不过……”
她突然垂下眼,有点不那么开心了:“它们前几天不见了。”
安诺发出“哦?”的疑问的同时,跳出了新任务——
「新任务:宴此靖的狗不见了,你能帮她找回来么?」
任务都发了,看来是真不见了。
不管怎么说,任务肯定是要做的。
反正都存档了,安诺道:“我好像看见过。”
宴此靖惊喜地瞪大眼睛:“真的么?在哪?”
“就在学校附近……”反正午休还没结束,安诺道,“你换一下衣服吧,我带你去。”
理论上,昨天晚上那三条狗肯定是在叶天星回家的那条必经之路上,现在就不一定了。
两人结伴匆匆出了校门,安诺按照记忆来到了那个阶梯。
晴朗的白天看起来就没有晚上阴森,墙上的青苔都显得鲜嫩可爱,有一种城市旧街景的艺术感。
宴此靖很快跑上台阶,安诺却有些阴影,迟疑了片刻。
宴此靖回过头来,伸手拉她:“怎么了?”
话音未落,已经拉住安诺的手,把她拽上来了。
两人拾级而上,很快走到顶端,看见一条小巷,被两边破败棚户的雨棚遮挡,在如此晴天都显得阴暗。
宴此靖与安诺对视:“就在这么?”
安诺点头:“就在这。”
她伸着脖子往里看:“这里面住人么?如果住人可以找人问……欸?”
她这边还商量呢,宴此靖已经进去了,毫不犹豫地挨个敲着那些摇摇欲坠的门。
“有人么?”
“你好有人么?”
“有人在家么?”
……
走到最里面,终于看到有扇门半开着,宴此靖提高声音:“你好有人在家么,我们想问点问题,有偿。”
门吱呀打开,门口露出一张苍白的面孔来。
瘦弱的女人像是只有一把骨头,头发枯黄,眼神却很柔和,轻声漫语:“什么问题啊。”
宴此靖道:“有看到过三条狗么?就这样的……”
宴此靖低头去拿手机。
安诺越过宴此靖的接头,不经意撞上了这女人的眼睛。
女人的瞳孔微微紧缩。
是惊讶的眼神。
她认识自己。
安诺飞快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想起上个周目叶天星带的线路,安诺有了个猜测。
当然,是先存了个档的,才问:“您好阿姨,您是叶天星的妈妈么?”
对方点头,笑道:“我认识你们的校服,你们认识星星呀。”
没来得及回答这个问题,宴此靖翻到了照片:“就这样三条狗。”
女人认真看了:“我在家不怎么出去,狗的样子是没看见过,但是昨天晚上,确实有狗此起彼伏地叫,挺吓人的……隔壁令居好像有人打了市政电话,就没听见狗叫了。”
宴此靖脸一白:“市政电话?”
叶母像是反应过来:“啊对,可能是被抓狗大队抓走了。”
宴此靖登时泪眼汪汪,望向安诺道:“怎么办?”
看这样子,还真不像会放三条恶犬咬人的家伙。
但是……
安诺突然想起来了。
在前几个速通的周目里,叶天星请假后不久,宴此靖就也消失了。
游戏里给出的理由是去参加比赛,可是宴此靖来学校本来就是为了加强文化课的,没理由课都没上几节,突然又走了。
除非,有别的原因。
比如,她养的狗把同校的同学咬伤了。
这完全说得通。
想着这些,难免有些走神,宴此靖绝望道:“我要和它们天人永隔了。”
这么说着,眼泪从眼眶淌了下来。
安诺:“……”
纵狗咬人的话,狗肯定也无害化了。
宴此靖看着那么爱她的狗们,看着确实不像是会做这事的人呢。
她劝慰泪眼汪汪的小狗:“别哭啦,快打市政电话问问吧,或者你家里有关系么,也可以托关系问问。”
宴此靖眼睛一亮,连忙拨通一个电话,电话一通嗷嗷大哭道:“李姨李姨,你一定要帮我……”
安诺头疼地移开目光,正好与叶母的眼睛对上,叶母明显在看她,目光与她对上后,有些尴尬地移开目光。
但或许是觉得自己这个行为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就又对上来,开口道:“要进来坐坐么?”
安诺存了个档然后点头:“好。”
这个答案显然让叶母有些出乎意料,她愣了一下,才打开门:“屋里没什么坐的地方……”
安诺进门扫了一眼。
房间比她想象中更破,地上的水泥地都是补过的,只一张床,床单被罩洗得发白,床边摆着一张破旧的木桌,桌上是厚厚叠起来的习题课本,只有台灯还显得比较新。
叫人难以想象这个寸土寸金的市中心竟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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