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甜?
连翘没明白他的意思,以为他是在怀念之前从自己口中尝到的甜味,歪着脑袋沉思道:“你又想尝味道了?
陆无咎盯着她的眼睛,目光有几分兴味:“你愿意?
连翘虽然觉得酥山形状怪怪的,但毕竟是她心思不干净,陆无咎肯定没这个想法,于是她纠结了一会儿,还是答应:“那好吧。
说罢,她麻利地起身,陆无咎扯住她的衣袖:“你去哪里?
连翘很自然地道:“叫一份酥山来啊,你不是想尝尝味道吗?
“……
陆无咎捏捏眉心:“算了。
“你怎么一会儿想吃一会儿又不想吃的。连翘眉毛一拧,有些不高兴。
陆无咎正酒劲翻滚,他压下去:“留着,以后吃。
连翘见他酒醒得大半了,于是将他的香囊又塞回去。
“那我走了。
“这就走?陆无咎突然道,“我的香囊也旧了,你不是有很香囊,给我换一个。
这东西连翘乾坤袋里多的是,于是她很大方全都抖了出来:“你想要就自己挑一个。
陆无咎一眼挑中一个黑底金线的:“这个。
连翘瞧了一眼:“你还挺有眼光的,这是我绣过的唯一一个金线的。
陆无咎听到唯一,这才拿起那香囊。
然后看见连翘在给周静桓挑选香囊,好心地又给周静桓挑了一个寻常的檀褐色香囊,淡淡道:“这个配他。
连翘心想他们都是男子,眼光肯定更相合,于是依他所言。
——
次日,连翘寻着机会把香囊给了周静桓,周静桓眉开眼笑,然而当目光掠过陆无咎的腰间时,眼神又一顿:“殿下也有?
连翘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啊,他的那个旧了,我给他也换了一个。
周静桓瞥了一眼上面的金线,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下去:“师妹眼光倒是好,送的东西格外贴人。
连翘诚实地摇头:“不是我眼光好,他那个是他自己挑的,你那个也是他挑的,你喜欢就好。
周静桓神色微妙:“哦?
陆无咎唇角则浮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不必客气。
周静桓于是也笑笑。
两人之间暗流涌动,连翘完全没发现,当周静桓又邀她随他去后山的花甸走走时,连翘欣然答应。
不过看过了花甸仍不够,她还想趁机探探周氏的底,又让周静桓带他们往更高处的山上看一看,周静桓一开始不同意,架不住连翘软磨硬泡,还是答应了。
这谯明山极高,从上到下,越往上,种的灵植越珍贵。
周静桓带他们从山腰看起,只见山腰处
种着一些云杉。周静桓说这些树十年发芽十年破土百年成木用这种木头做成的房子不惧火烧不畏刀砍每一根木头比金子还贵。
连翘诧异:“真的?”
周静桓拿出一根用特制的剑砍下来的树枝:“你试试便知。”
连翘于是凝了火去烧果然那木头没有任何变化。
她啧啧称奇起来陆无咎淡淡扫过一眼略一抬手只见那根木头被无色的烈焰一烧立即变成了灰。
“……”
周静桓尴尬地笑笑;“殿下的火是三昧真火再珍贵的东西也难以抵挡殿下还是莫要取笑我等了。”
连翘也怒瞪了一眼陆无咎禁止他再对任何东西动手。
陆无咎冷笑一声然后便袖着手。
之后周静桓又带他们往上走随手折了一根不起眼的树枝告诉她:“这是迷谷树枝佩戴在身上便能分清东南西北不至于迷路。”
连翘倒是从古书中听过这个东西没想到竟然真的有她拿在手中试了试果然如此。
周静桓见她颇感兴趣紧接着带她继续往上走看了能增强力气的桧木之果能让人食之不饥三日的祝余草还有能令人短暂吐真言的吐真草……
连翘大开眼界天虞的内库一向也以奇珍异宝闻名陆无咎一路上对这些东西兴致缺缺只在眼神掠过吐真草时停留了一瞬。
不知不觉
每个家族都有各自的秘宝连翘也没强求只是离开时她隐约听到了一声吼叫从上面传来立即抬眸侧耳凝听:“这声音……似乎是龙吟?”
周静桓大笑道:“这世上哪里还有龙不过是上古时便流传下来的化龙草罢了家父爱收集奇珍异宝是以把它也收罗进山上这草每次一开花便会发出如龙吟一般的声音常常引起误会。”
连翘想起了那副半人半龙的神骨心如擂鼓会这么巧合?
她哦了一声假装不感兴趣临走时却多看了几眼记住了这个禁地的位置心想晚点一定要来看看。
往山下走时换了另一条道周静桓又带他们参观了炼丹的地方最后到了午时刚好走到了周家在高山上生生造出来棵的莲池旁只见那宽阔的湖面上铺满了碧绿的莲叶个个宽大如床一个人躺上去完全没问题。
更叫人惊异的是莲池中的莲花目之所及尽是并蒂莲且是异色或白紫并蒂或粉青并蒂霎时好看。
连翘记得这周氏的族
徽便是并蒂莲,听闻他们曾经供奉的祖神便是从并蒂莲中踏莲而生,于是问道:“你们养的一棵杉木都颇为与众不同,这并蒂莲除了异色,还有什么特别?
周静桓倒也不藏着掖着,道:“也没什么特别,只是,一朵是无药可解的剧毒之花,一朵是能增强修为的良药罢了。
连翘讶然:“那哪个是剧毒,哪个良药,从颜色能分辨出吗?
周静桓摇头:“不能,只有吃下去了才知道。
连翘立即往岸上站了站,生怕碰到剧毒之花。
周静桓笑道:“师妹也不必如此害怕,只要没有杂念,不去摘它自然不会受伤。
这一路下来,连翘总算明白了谯明周氏为何能如此富裕了,实在是奇珍异宝太多。
连翘有心探听更多,恰好周静桓又在水榭设了小宴,邀他们一起去。
连翘自然是不会拒绝的,一直走在他们身侧的陆无咎却冷着脸拒绝。
连翘想起他没有味觉,老是看着别人吃得津津有味的也怪残忍的,于是对周静桓道:“他不去便不去吧,咱们走。
陆无咎薄唇一抿,神色愈发地冷。
周静桓目光遗憾,唇角却带着笑,和连翘一同去了水榭。
周静桓本就是善言的人,连翘亦是话多,两人有说有笑,此时,耳力过人的坏处便显露出来,远远的隔着湖面陆无咎也能听得见笑声。
他目光沉沉地隔窗望着水榭,微微有些烦躁。
连翘正听周静桓讲起各种奇花异草,听得惊呼连连,此时,湖面不知为何突然起了大风,吹得连翘后背发凉,碗碟都险些被吹走。
她拢了拢衣领,疑惑道:“怎么会突然起了风?
周静桓瞥了一眼风来的方向,正巧看到了湖边小筑上一扇半开的窗,窗后似乎还站着一道人影。
周静桓垂眸笑道:“无妨,刚刚正好说到了异木,我府上有一棵定风木,折枝便能定风波。
他拍拍手,很快就有人送来了一根树枝,只见那根平平无奇像柏树枝一样的东西往净瓶里一插,还真就平定了风波。
连翘觉得神奇,伸手摸了摸,这时,不知从哪儿又飞来一群蜂蝶,不采花不采蜜,专门盘旋在他们头顶。
连翘赶也赶不走,于是道:“咱们要不不吃了吧。
周静桓说不用,又叫人送来了专门驱赶蜂蝶的迷迭草。
之后,不是飞沙就是走石,一顿饭吃得比打仗还累,连翘终于待不下去了,呸呸吐出嘴里的沙尘:“你们这谯明山上天象未免也太怪了吧,再过一会儿是不是得下刀子了?
周静桓一时失语,意味深长道:“还真说不准,外面状况多,不如师妹随
我回我的院子里?
连翘心道也好,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飞沙走石都停了,水榭又变得无比平静,反倒是对面传来一声窗户砰然关上的声音。
连翘嘀咕道:“看来你们山顶上的风还真是大啊,连这么重的雕花檀木窗都吹得上。
周静桓失笑出声,连翘不明白他笑什么,但这回,总算清净了。
——
一顿饭吃得还算安稳,过了没多久,连翘突然看到陆无咎不知何时出来了,在湖边漫步,姜离并肩走在他身旁。
连翘以为自己看错了,再一定睛,发现还真是,两人似乎在一起喂鱼。
这俩人怎么凑到一块了?
好个陆无咎,难怪不和她一起吃饭,原来是另与佳人有约了!
她忍不住又瞥了瞥,发现姜离的水蓝色留仙裙腰上佩着一只黑底金线的荷包,似乎正是她早上给陆无咎的那只。
陆无咎居然把她送的东西给姜离了?而且,姜离似乎还在拿她亲手绣的香囊喂鱼?
连翘莫名愤怒,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周静桓不明所以:“怎么了?
连翘这才回神,又坐下去:“……没什么。
周静桓余光自然也瞥见了湖边的两个人,又望向连翘,含着笑道:“师妹难不成是吃醋了?
连翘迅速否认:“什么吃醋,吃谁的醋?你是说他?怎么可能!
她不过是生气而已。
周静桓道:“不是就好,你们确实不合适,一个水系灵根,一个火系灵根,轮起来,水与木相生相伴,倒是再合适不过。
连翘听懂了他的暗示,微微有些疑惑,明明他们从前一直以兄妹相待,此次见面,周静桓怎么老是把她往这上面引呢?
她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师兄不是最厌恶用五行之道双修吗?我记得你从前说过,只有真心相爱才愿结为道侣,绝不会为了灵力而在此事上妥协。
周静桓抿了一口茶:“此一时,彼一时,师妹资质甚佳,难道就真的不想再上一层楼?
同样的问题,连翘知道她爹也面临过,最后的结果是她爹娶了她娘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八岁那年,她娘被一个走火入魔的修士误伤而死,那时,她曾听祖父问她爹“为了一个毫无资质且短命的凡人,耽误了你的仙途,值得吗?
她爹当时守在她娘的灵柩前,跪在地上悔不当初,悔的却是“此生走上仙途,若非如此,她娘也不会因此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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