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雨?”陈南风又戳了戳林知雨悄悄喊了声。
“啊。”林知雨回过神来,视线从人身上收回,大概过了两秒,她才攸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是跟周斯年对视了。
还不止一秒。
但看他的反应,貌似没有听到卫辰逸和陈南风叫自己。想着毕竟是过去了三年,应该...是没有认出她吧?
林知雨低头看了看自己将要及腰甚至还带点卷的长发,以及与自己高中时期完全不符的穿衣风格,突然觉得,好像认不出来也挺正常的。
“怎么了啊?”陈南风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挤着眼睛皱眉看向林知雨。
“没事。”林知雨摇头,正准备起身给自己倒杯水,耳边却隐隐约约传来周斯年像是嘲弄般的一声笑,接着淡淡飘来一句:
“错了。”
听到这句,她低头看,才发现自己手指触碰到的不是水而是接近透明色的酒。
桌上的大瓶纯净水是同行的英国朋友从外面带进来的,瓶身是玻璃的,外包装上写的也是英文,她一时没仔细看,差点拿错。
林知雨还没来得及道谢,周斯年就主动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她,骨节分明的手悬在空中,林知雨却迟迟没有伸手接过。
直到眼尖的卫辰逸试探性的伸出手,指了指林知雨又指向这位男生,猜测般的问了句:“你们...认识?”
林知雨这才接过水杯掩盖似的抿了口说:“不认识。”
但就在她说不认识的同时间,周斯年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坐在他旁边的陈南风耳朵灵的很,她瞬间捕捉到了两人怎么看怎么不对劲的神情,以及周斯年那句淡淡的也许无人在意的“嗯”。
她快速咳嗽了几声,瞟了眼林知雨手上的水杯说:“看你们这么熟,我都以为你们认识了。”
林知雨摇了摇头又重复了一遍:“不认识。”
也许是注意到周斯年微微抽动的嘴角,她补充:“只是觉得有些眼熟。”
她一说出这种话,陈南风跟卫辰逸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个眼神,两人直接在心里默认这两人之间关系不简单。
陈南风看林知雨貌似不想多说什么,顾及着坐在方桌对面愣愣的看着他们的外国朋友,她忙用英文笑着打着圆场,大概意思就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一起吃饭的就是朋友,不管了,加菜。”
她小手一挥,不顾卫辰逸的阻拦,又点了三菜一汤一小食,并扬言这顿她请了,吃得开心比什么都重要。对面的朋友有几句没听懂,反正听到她请客,都纷纷露出一口白牙,表示欣喜。
林知雨倒是完全笑不出来,一米不到的距离,她只好逼迫自己不去在意。
这顿饭可能只有心眼极大的陈南风和那几个“不明事理”的外国朋友吃的开心。林知雨、周斯年以及卫辰逸,三个人各怀心思,面前的饭菜都没有动几口。
林知雨没什么胃口,就给自己倒了几杯看不懂的酒,一口又一口的闷,她也没仔细看酒精度数,反正就把它当白开水一样喝,却觉得越喝越渴。舌头逐渐变得麻木,口干舌燥的感觉愈发愈烈。
眼见一瓶酒很快就要见底,陈南风便起身去找前台又要了一瓶。她离开位置的时候,林知雨与周斯年之间便只剩一堵空气。
没了爱说话起气氛的陈南风,方桌的这一边安静的诡异,也不知道是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还是因为喝了一些酒,感觉有些燥热的原因,林知雨起身说了句“Sorry”就想出去走走。
刚转身,就撞上手拿着两瓶Hoegaarden(比利时白啤酒)回来的陈南风,她见林知雨要走便问:“怎么了?”往上看,注意到她有些泛红的脸,便有些担心的问:“知雨,你脸怎么这么红?”
后知后觉,陈南风睁大眼睛问:“你不会是喝醉了吧?”
“我没事,就是有点闷。”像是想证明自己没醉,说着林知雨又拉开椅子稳稳的坐了回去,伸手去接陈南风手上的两瓶啤酒。
那气势,在其他人眼里看来,像是在说“今天晚上你拿多少,我喝多少”。但林知雨自己却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指尖还没碰到,周斯年直接把那两瓶酒从陈南风手里抽走,淡淡的瞥了某个脸已经通红的人一眼,随即开口:“闷就别在这待着。”像是发布命令般,他将下巴往门口的方向点了点:
“出去吹风。”
陈南风见状,顿时觉得微妙的气氛有些尴尬,她刚想说什么,却听林知雨没什么感情的说:“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说完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起身踩着高跟鞋出去了。
细跟高跟鞋在黑白相交的瓷砖地板上发出浅浅的“哒哒”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周斯年的眼眸又黯淡了几分。
-
林知雨最终没有出餐厅的大门,而是转身去了餐厅的后花园。
这个餐厅有一块很大的花园,花园里也有座位可供就餐,环境很好,旁边的灯还没有开,如果是晚上的话,氛围可能会更好。
后花园里面有一个石制的圆形三层小喷泉,最下面一层围着四个铜制的小人,貌似是天使的样子,上面每一圈还围着颜色鲜艳的花,林知雨不认识这些花,却不自觉的向着那个方向走去。
她抬头看了一会,随手从旁边的桌子旁抽出一把白色靠背座椅,深呼吸一口气坐了上去。
看着面前的修剪漂亮的草球朵,她却没什么心情去欣赏,只是叫了服务生来上了一杯颜色类似梅洛的葡萄酒。
她只知道英国本地人喜欢在餐后饮用一些晚收葡萄酒来作为一餐的收尾,这种葡萄酒口感酸甜,适口性很强。但实际上,自己对这些酒并不了解,她只好随便点了一个价格适中的。
服务生熟练的将酒醒好端来,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微笑着祝她饮用愉快。林知雨同样点头回应,只是无法像他一样挂起笑容。
她在自己面前的高脚玻璃杯里倒了一杯,抿了一口。
确实比那些涩口的啤酒好喝。
她不怎么会品酒,干脆直接一口喝完,当她准备给自己续第二杯的时候,一只修长明晰手按住了她握住酒瓶身的手。
“不让你喝,就一个人偷偷躲在外面喝?”
低沉好听的嗓音从头顶传来,意识到是谁后,林知雨感觉自己的手开始发麻,身体也不自觉的僵硬起来。
她偏头看向握住自己手的那只手,一时之间竟然感到有些莫名的慌张,那感觉,就像是小孩子背着人做错事却被抓个正着一样。
见她不说话,周斯年眼尾不着痕迹的扫过她微微泛着红晕的面庞,拖长了尾音:“嗯?”
“呃...我...”林知雨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走,她想站起来,身后的人却不给她任何机会。
周斯年的手不轻不重的按在她的肩膀上,重新抬头正视前方,漠视着眼前的景象,轻飘飘的来了一句:“还不认识么?”
不等林知雨回答,他就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往上轻轻一抬,逼迫她将脖颈拉成优美的弧度看向自己。
“只是眼熟?”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前方,语气淡淡的,让人完全摸不透情绪,直到抬起林知雨的下巴,他才缓缓低头,与她对视。
从他的视角看去,林知雨的眼睛水汪汪的,像一只被猎人发现行踪的灵动小鹿,眼底在此刻藏匿了一丝不太明显的慌张。
两人目光一相碰,所谓“不相识的谎言”便不攻自破。
只要林知雨偏头躲避,周斯年手上的力气就重一分,直到实在忍受不了疼痛,林知雨才无奈的顺着他的方向抬头:“周斯年。”
“不装了?”周斯年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我没装。”
“是有点眼熟。”她实话实说,只不过少了些修饰词。
是很眼熟。
非常眼熟。
周斯年似是被彻底气笑了,他磨了磨后槽牙,舌头在牙齿旁绕着舔嗜了一圈,点头:“嗯,眼熟。”
“不眼生就行。”他坏心眼的捏了捏林知雨的下巴,却好脾气的向她妥协。
“周斯年。”林知雨艰难的唤道。
“嗯?”听到她喊自己,周斯年回应了一句,听起来似乎比刚刚心情好了不少,手上揉捏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能不能先放开我。”林知雨用手拨着他禁锢着自己的手,表示自己现在很不舒服。
见他没有反应,她又低低补充道:“我疼。”
周斯年愣了一秒,随即没忍住轻笑道:“怎么还撒娇啊?”
本来还没觉得什么,听他这么一说,林知雨本就粉红的脸腾的又红了一个度,她抿着嘴唇,羞赧的低下了头。
周斯年见状沉默了一会,随即用好听的嗓音说:“放开你,可以。”
“但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话虽这么说着,但林知雨明显感觉附着在自己下巴上的力气小了不少。
“好,你说。”
“三年前欠我的问题,你想好了吗?”周斯年垂着眸,睫毛很长却遮不住他眼里的情绪,他就这么低垂着看着林知雨的眼睛。
他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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