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一看,发现木桶里多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珠子,这珠子的颜色跟他的鱼尾很像,底色是浅蓝色的,外面裹着一层珍珠一般流光溢彩的介质。
只是珠子是半透明的,此时正漂浮在水面上。
它圆滚滚的,没尾巴也没鳍,景其殊却总觉得它像是在游泳。
他蹙眉用手指戳了一下,那小东西仿佛感受到他的一样,开始绕着他的手指转圈圈。
景其殊戳了两下都没戳中,咬牙切齿:“你再动,把你扔了!”
小东西瞬间不动了,直挺挺地漂浮在木桶里,随着水波上上下下。
景其殊终于摸到了珠子的表面,圆润光滑,冰凉凉的。
摸到珠子的瞬间,他脑海中挤进一个词。
鲛珠。
这是他的鲛珠。
每个鲛人都有一颗鲛珠,平日存于丹田之内,可以放出来,鲛珠不是天生的,是后天修炼而来,没有鲛珠的鲛幻化不出人族的双腿,无法上岸。
景其殊附身的这只鲛人似乎有些问题,天生残疾,度过了很长一段没有鲛珠的时光,以至于后来有了鲛珠,他也总是将鲛珠忘记。
有关鲛珠的记忆,刚穿越过来时就灌输到了他的脑内,但受原身习惯影响,一直没想起来。
刚才腰线下隐隐发烫,估计也是这鲛珠作祟。
可景其殊记忆中,鲛珠就是一个类似妖族内丹的东西,它还会撒欢儿,会在水里游泳,故意躲开他的手指?
还能听懂他的话?
景其殊换了个姿势躺进浴桶,他刚才下水太急,衣服都没脱完,这会儿只能慢吞吞将浸湿的衣物拔下来,一边脱,一边调戏鲛珠。
他的这颗鲛珠很有性格,竟然陪他玩了起来,玩了一会儿,鲛珠忽然从水中飞起,光芒大盛,朝着外面的方向飞去。
景其殊大惊,连忙伸手拦住,鲛珠不满,在他掌心左图右撞。
怎么回事!这孩子怎么这么叛逆……他穿过来这么多天,鲛珠都不见异常,根据原主的记忆,鲛珠平日应该很安分的,怎么一到这个地方就古怪起来。
鲛珠古怪,这村子也古怪,景其殊蹙眉,觉得事情很不简单。
他不能叫鲛珠飞出去,这东西对他而言太过重要,鲛珠离体,就算他是首席仙尊,也无法长期维持双腿,他可不想当着人面儿长出鱼尾巴。
景其殊只当是这珠子在丹田内闷得久了,想出去玩,在浴桶里陪了它一会儿,就调动身体灵气,将鲛珠收了回去。
回收鲛珠时,明显感觉到这小东西不情愿,但在景其殊的强行命令下,它还是不情不愿地回到了景其殊的丹田内。
鲛珠归位,景其殊长舒了一口气,他甩了甩尾巴尖上的水,心念一动,鱼尾变成了双腿。
从浴桶里出来,景其殊正想穿衣,一低头,人傻了。
刚才进桶太急,他的衣服都湿了,只剩下两件外衫没湿。
而他的芥子袋在珩容那儿。
景其殊:“……”
这些社死场合怎么总是往他那好仆从身上撞!
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四。
景其殊都数不清这是多少回了,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思。
他站在浴桶旁沉默了一会儿,就俯身将地上那两件没淋湿的衣服捡了起来,胡乱披在身上,又捡了两根带子,将腰扎紧后,就大刺刺开门去了。
珩容一直守在门口,自然看到刚才屋内光亮大盛,只是他没出声,假装没有看到。
听到屋内水声停止,沉默片刻后,又响起脚步声,就知道小鲛人洗漱完毕,准备让他进门收拾了。
他仆从当的太尽职尽责,以前都是鲛人缠着他撒娇,现在对他避之不及不说,还真将他当成仆从使唤。
珩容日子过得总是很无聊,大概是无聊过头了,竟然觉得这身份对调的日子很有意思,尤其是每次撞到小鲛人要哭不哭时最为有趣。
他知道景其殊要出来,就提前在门口等着,可千算万算,没算到景其殊竟然是这样一副打扮——
他里衣脱了,只裹了两层薄纱般的外衣,薄如蝉翼的衣服被身体上的水浸湿后,越发什么都遮掩不住,白色的衣服底下透出肉色来。
不仅如此,就这两件外衣,景其殊还不好好穿,就腰间用一根带子一揽,上半身领口大敞,露着锁骨和胸腹。
下半身……两条又白又长的腿赤条条露在外面,脚是赤的,踩在地上,留下一排湿脚印。
珩容:“……”
景其殊长相本就艳丽,只是平日表情太冷淡,才拒人千里,此时眼角带着沐浴后的微红,整个人竟透出一股子清魅之气,连微微张开的红唇,都像是在诱人品尝。
珩容快速扫了一眼,就像是被烫到一样,挪开了目光。
景其殊却压根没注意到自己这装扮有什么问题,在他心里,大家都是男人,他都在珩容面前社死那么多次了,也不在乎了,便端着他最后的仙尊架子,道:“本座的衣服湿了,取两件来换。”
珩容:“……”
他忍无可忍,上前帮景其殊拢好衣襟,才道:“我这就拿,仙尊,把门关上。”
这衣衫不整的,被人看到,有伤风化!
珩容的动作强硬,语气里还带了点不符合他仆从身份的僭越,景其殊感觉自己好像被吼了一通,他乖乖“哦”了一声,把门关上后,就老老实实到旁边等着。
珩容很快拿了衣服出来,给景其殊换里衣时,他好像一直有意无意垂着眼,似乎是在避免直视景其殊的身体。
景其殊很奇怪:“你我都是男人,有什么好避讳的?”
珩容差点被他一句话噎死,他到底还记不记得他是只鲛人?他们鲛人族不是不分男女……
算了,他养的这只鲛人脑子不好。
珩容谅解了景其殊,低着头,耐心解释:“不是避讳,只是觉得不应亵渎仙尊,我能给仙尊做仆从已经是三生有幸了,日常举止,更应该注意。”
景其殊挑眉,觉得珩容这马屁拍的刚刚好,他瞬间不计较他刚才的避讳了。
甚至还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
马上就要入睡了,珩容没给景其殊穿很复杂的衣裳,只薄薄一层,换好后,珩容先去床边换了床单被褥,将景其殊送到床边后,又去收拾木桶。
农户家的床很简陋,也不大,睡两个人大概很挤,但这里没有别的床榻,连椅子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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