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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单纯又愚蠢的人。

小说:

昏君重生后和摄政王好了

作者:

鱼恨水

分类:

衍生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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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这么说的?”

香炉里升起一缕缭绕轻烟,谢灵均坐在自己的小院儿里,怀里抱了一只通身雪白,唯有尾巴是黑色的猫。猫长得很胖,懒懒地卧在谢灵均的腿上,倒不像是传说中那般嚣张要挠人的样子。

谢灵均换了一身青色常服,面前站着一个侍卫模样的年轻人,正在跟他学内务司陛下说的那些话,一字一句,丝毫不差。

“……摄政王那般温良之人,更不能因你的罪过,被你的污秽添了堵……”青年的声音响在院中,谢灵均静静地听着,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假山流水上。

流水哗哗而过,从高处滴到小潭,发出清脆的声音,谢灵均仿佛被那水声迷住了,失了神一般。可仔细看,又觉得这人神色清明,犹如执棋在握,隐隐散发出危险而冷冽的气息。

“……让内侍省方清年亲自去慎刑司盯着,若杖刑一百后这奴才运气好,日后便到永巷刷恭桶去……”

谢灵均听到这话,突然发出一声极轻的笑声,“他还当真以为这奴才能在方清年手底下活着?愚不可及。”

“是啊。”旁边茶几一侧,坐了个三十余岁的中年男人,适时说道,“这奴才分明背后有人,陛下但凡用心些,就该顺藤摸瓜,或是严刑拷问,抓出幕后主使才是。如此看似严厉惩治一番,实则却无甚作用,既不能还王爷清白,反而添了些恶名。”

“我的恶名还少么?“谢灵均不屑地笑了笑,似什么也不放在心上。

那中年男人瞧了一眼谢灵均的神色,又道:“王爷早就察觉到殿前司的异常,却放任这些奴才在陛下面前嚼舌,实则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如今却被陛下打草惊蛇,也不知陛下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

谢灵均没说话。

侍卫青年继续复述:“教阖宫上下都看看,内侍省也罢,还是外廷三省六部二十四司也好,胆敢诋毁摄政王,给摄政王身上泼脏水,在朕面前搬弄摄政王是非的,那么今日他的下场,便是日后再犯者的下场!凡此例者,永不受恩赦!”

侍卫青年说完后行礼,往后退了一步,谢灵均轻轻抬眼,问:“说完了?”

“是。”侍卫青年回答道,“陛下出了内务司,就直接回了清凉殿,下午在清凉殿里未出,命人去翻了库房。内务司李祥安派了两个猫儿房内侍去清凉殿伺候,陛下从猫儿房抱走了一只乌云踏雪。”

“就是山南节度使送来我没收的那只?”

“正是,后来沈都督进献到了宫里,内侍省安排养在猫儿房,是方大监的意思。”

谢灵均又嗤笑了一声,“我不要的东西,却进献给了陛下?方清年还堂而皇之地养着,沈业宁的胆子愈发大了啊,陛下不知道?”

“陛下应当不知。”

谢灵均听完了整件事的全过程,扬了扬手,示意那侍卫青年下去。

他在宫里有眼线并不是什么秘密,毕竟陛下尚未亲政,他谢灵均受先帝遗旨全权处理国事,便是将内侍省总领方清年召到王府来问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方清年还必须得一字一句、规规矩矩地将话回明白了。

只是谢灵均能探听殷治的行踪,但并不常常询问,若不是今儿殷治闹得太凶,惊动朝堂上下,他也不必让人将内务司发生的一切都复述一遍。

谢灵均心里清楚,殷治不是个冲动易怒的人,纵然小孩心性,也是闹腾一阵便罢了,向来不会动什么真格的。也正是这样的人,最好哄骗不过。

刻意惩治了一个清凉殿内侍,哪怕只是一个御前小太监,都显得有些反常了,更别提这缘由,还是为了他这个大权包揽、独断专行的摄政王。

有点意思。

谢灵均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叫住那侍卫青年:“还是查查,陛下昨儿夜里的事。下毒、谋害、弑君,从陛下口中说出来,都绝非小事。”

“是。“那人听命告退。

旁边的中年男人这才又开口:“今日本是朝上要议林将军的案子,陛下却胡乱折腾一通,如今这朝会不议,内阁不敢插手,又给了监察司许多时日,只怕付亥诚正想着法子四处弄证据呢。王爷,咱们还是得早些想办法,将林将军救出来才是。”

谢灵均不置一词,他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无一下地抚摸怀中猫儿的脊背,那雪里拖枪乖顺地窝着,眯着眼睛享受这般待遇。

突然,从斜后方的小门里窜出一个黑衣劲装男人来,他扑通一声跪倒在谢灵均面前。

“王爷,将军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一路从漠北赶回来,连口水都没喝就进了诏狱。那诏狱不是个好地方,建康十一年,多少人死在诏狱里头,付亥诚就跟条毒蛇一样,从无是非判断,更没有半点人性,折磨人最是痛快,只怕将军已然在他刑下受了不少罪。”

黑衣跪地的男人满脸泪水,额头磕在青石砖上砰砰直响,正是从漠北跟着回来的林翊北亲兵陈以桥。

“求王爷想想办法吧,他们如此将人押在诏狱,便是要拖死将军啊!我们在前线浴血拼杀,好几回都是死里逃生,早已将脑袋都拴在了裤腰带上,却不料洛京城那些道貌岸然的衣冠大臣,竟然还以为我们在漠北贪图享受!什么罪臣官妓,什么秦婉茹、周晓兰,我们根本就没听说过!那些人根本就没到过漠北!他们这是栽赃陷害!漠北根本就没有军妓,就连粮草供给都是三催四请,怎么可能还贪墨军饷?但凡有多一分的银子,将军都花在了漠北军身上了啊!”

五大三粗的男人跪地哭诉,一声声歇斯底里,谢灵均沉默地听他说完,叹息道:“陈校尉,你起来吧,阿兄此事,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林翊北是谢灵均的母家兄长,无论陈以桥是否这般求情,谢灵均都不可能不管。

他知道漠北军是个什么情况,曾经谢家也掌天下兵权,也曾在漠北守了一代又一代,玉林关防线,靠的就是漠北军无数儿郎的性命,他们用鲜血和尸体铸就了一道长城,将无数敌人拦在了关门之外。

而朝堂之上弄权之人,蝇营狗苟之人,竟然为了一己私利对漠北军下手,或许真是安稳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吧。

谢灵均心中生出些许恨意,厌恶自心底深处蔓延,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一旁的中年男人起身,将陈以桥扶了起来,劝道:“王爷与林将军是兄弟,怎么可能见死不救?这件案子明面上是针对漠北军,但漠北军与林家、谢家同气连枝,究其到底不过是想要借此手段扳倒摄政王罢了。对方便是看准了林将军与王爷的关系,王爷必然不可能坐视不管,一旦插手就入了对方的圈套。眼下外头已然传了你入府的流言,甚至有人已经把这流言舞弄到陛下跟前去了,目的何为,陈校尉应当清楚才是。”

“他们是想利用我拖王爷下水,王爷,是卑职鲁莽了,之前应该谨慎行事。”陈以桥抹了一把眼泪,行礼后站起身来,满怀愧疚地望着谢灵均。

谢灵均不以为意地拂了拂手,淡淡说道:“与你没有多大关系,即便不插手,已经身在其中了。”

“当年秦、周两家的贪墨案是我审的,罪名刑罚是我定的,最后誊笔签字的是我,呈给先帝盖棺定论的亦是我。如今本该在阆州服苦役的罪臣女眷却被越州刺史捉拿,还不远千里送到了京城,状告到天子脚下明堂之上,我这个主审官又脱得了干系么?”

“自然是脱不了的。”中年男人道,“最好的情况,要治一个失察之罪……”

“那最坏的情况呢?”陈以桥已然有了答案,“摄政王与漠北军勾结,以权谋私,祸乱朝纲,甚至安上谋逆的罪名,也不无可能。”

谢灵均轻轻一笑,他闭目想起曾经的一幕幕,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为了漠北军,也为了林家,更为了边关,他不得不一步步泥足深陷,做局之人笃定了他的心志脾性,逼得他自投罗网。

“最怕的还是,他们要给秦周贪墨案翻案,到那时,对王爷而言便是铁证如山。”中年男人想到了极坏的可能,“眼下是军妓案与军饷贪墨案并案处理,兵部卢正修推给了肖志高,这肖志高便是个替死鬼,从他那里恐怕撬不出什么来,六部之内恐怕早就做好了手脚。反倒是阆州刺史薛文重与越州刺史韩春烈……”

“定是那韩春烈,去年因为军需问题,将军便与那狗贼起了龃龉。”陈以桥激动地说道,“那贼子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昏聩无能的蠹虫罢了,又心思狭隘记恨心重,这回便是刻意而为,想要置将军于死地!”

“也未必。”中年男人沉思道,“或许是遭人利用,薛文重才是关键,当年的罪臣女眷都是交到他手上的,十几名女子人不在阆州,他竟然半点儿也不知情,怎么可能?”

说到这,中年男人看了一眼谢灵均,恭敬地问:“王爷心中是否已有成算?”

谢灵均倏尔睁眼,天色暗沉沉的,廊下的灯火映入他的瞳孔之中,仿佛星星点点的欲望与杀意。这个温润如玉的年轻男人,出身武将世家,身负书生之气,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政治家,有那么一二刻,犹如鬼神阎罗从无间地狱而出,妄图摧毁整个人间。

“宋先生,薛文重还有几日可到洛京?”谢灵均问。

宋先生便是那个中年男人,姓宋名玉才,常年出入摄政王府,看似王府幕僚门客,实则是文宁公主驸马家的族人,与谢灵均有着一层名义上的表亲关系。这文宁公主不是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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