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逢不敢说,她不打算读一中了。
一中离家远,寄宿半月才能回家一次,附中可以继续走读,能每天回家给陈奶奶搭把手,性价比更高。
察觉陈逢的迟疑和犹豫是有事隐瞒,许过温声解围:“奶奶,不着急。”
陈爷爷和陈奶奶这时领会过来,不免露出担忧神色,许过微微摇头,陈奶奶立即领会:“不着急不着急。哎哟!瞧都这时间了,我去医院了。”
陈爷爷紧跟着往外走:“我也出门了。”
陈逢眼角发红,撇开脸朝另一侧,不肯正面对许过,许过刚要询问,却被周张扬高亢昂扬的声线打断。
“小逢!你人呢?”
话刚落音,人风风火火闯进来,自顾自倒杯水,一口气喝干,这才注意到许过,讶然:“哥今天不是有兼职吗?”
周静静生日提前有意邀请许过,陈逢说许过最近在做家教兼职,以今天有学生的借口帮他拒绝了。
许过皱眉,错过了回答时间。
说完并不在意许过的回答,周张扬大大咧咧地勾住陈逢脖子,埋怨:“小逢,静静说给你打电话没人接,让我来接。你好了吗?”
陈逢推了下没推开,任由周张扬去了:“现在好了。”
两人的行为举动过于亲密,许过不着痕迹皱眉,若无其事走到冰箱前,偏头直视周张扬:“可乐还是橙汁?”
他目光清润,嗓音低沉一如既往的温和,存在感却强到让周张扬无法忽视。
“可,可乐。”周张扬默默将手臂收回,不自觉站直了身子。
许过在拿可乐时手顿了下,转而像没听到似的,拿起橙汁递给周张扬,貌似随意攀谈:“静静呢?”
“静静生日在布置东西,我来接小逢去帮忙。”周张扬发现许过拿错了,默默接过橙汁搁在餐桌上。
“我可以一起去吗?”许过突然发问。
许过向来不参与铁三角友谊,一反常态的询问让周张扬惊讶,周张扬下意识看向陈逢,陈逢明显不知情。
“今天学生临时取消了。”许过解释完,仿佛不确定似的,再次询问:“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周张扬看看陈逢,“那,现在走?”
到周静静家,周张扬十分有工具人的自觉,见到周静静立即撸袖子帮忙。
“立牌还没立起来,气球有我和小逢。”周静静分配好工作,转眼对上许过含笑的眼。
“我帮你们扎气球?”看不惯周张扬和陈逢单独相处,临时冒出的主意,许过不好意思闲着,主动提议。
周静静正要点头,陈逢忽地无理取闹似的,将气球全部塞进许过怀里:“都给你!”
说完气呼呼拉周静静去帮周张扬。
许过想开口又不敢开口的委屈样,周静静看在眼里,小声问:“你和许过哥吵架啦?”
陈逢张张嘴,想起自己还瞒着周静静和周张扬陈明之出事的消息,忙捂嘴,摇头。
周静静更好奇了:“许过哥谈恋爱你吃醋了?还是他要读的大学特别远你不开心了?”
以她对陈逢许过兄妹俩的了解,暂时能想到的原因就这俩。
陈逢瘪瘪嘴,不死心:“我在你眼里就这样的形象吗?”
周静静不解:“不是吗?许过哥向来把你放在第一位,哪次你生气都第一时间哄你,不然你还能因为什么生气?”
这下陈逢更难过了,连周静静都察觉到许过的对她的无底线纵容和迁就。
今天是周静静生日会也是欢送会,陈逢不想搞砸,强压胸腔内汹涌的酸水,望向许过。
许过一个人在打气球,进展缓慢,周静静手肘碰碰陈逢:“小逢你真不去给许过哥帮忙?”
陈逢立即收回视线:“你去吧,周张扬也需要人帮忙。”
周张扬笑嘻嘻凑过来:“小逢你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了?”
毫无疑问,得了陈逢一个大大的白眼。
“那我去了?”周静静再次提醒陈逢。
“你去就去呗!寿星。”陈逢佯装不耐烦将周静静往许过那边推。
眼见周静静越走越近,陈逢却留在周张扬处。
许过眸子黯了黯,手下一不小心用力过度,气球爆破。
生日会结束,晚霞红彤彤,远远望去火红一片。
回家路上陈逢走得急,许过默默跟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
“你要跟我到什么时候!”陈逢气急,干脆停下质问。
许过抿抿唇,眼睑下垂:“对不起。”
“哥,你为什么总是跟我说对不起?”让许过一句道歉噎得没了力气,陈逢忍无可忍反问。
一高优秀辩手,应当能言善辩,他却总在陈逢面前因为词不达意而沉默。
陈逢头仰得累了,一瞬间仿佛溺水般失去了挣扎的力气,憋着气伸手拦下出租车,自顾自坐上副驾。
晚风徐徐驱散热意,车辆平缓行驶,令人昏昏欲睡。
“大家晚上好!我是你们的主播小行星。今天是高考出成绩的日子,大家心情怎么样?是不是很激动?”
“下一步就是填志愿了,广播前的你们有心仪的学校和专业吗?”
出租车上广播叽叽喳喳都是和高考相关,陈逢猛然惊醒:她还没问过许过的志愿。
拉不下脸去问,陈逢偏头想借后视镜观察许过,谁想抬眼便和许过的目光对上。
他同样在借后视镜看她。
陈逢有种被抓包的尴尬,吐了口气,撇头望向窗外。
下车陈逢还没消气,许过付完车费,陈逢已经独自先进了巷子。
许过顿了下,跟上前。
“还在生气吗?”许过向前两步堵住陈逢。
陈逢左右都绕不开,于是翘头瞪许过:“让开,讨厌你!”语调虽高,语气却没什么威慑力,反而有点撒娇的意味在里面。
许过闻言慢慢勾起唇,笑出气音,微微弯腰凑到陈逢面前,两人视线平齐:“真讨厌了?”
陈逢咬咬唇,偏头不看许过:“哼!”
“哥哥反思过了,真的知道错了。”说这话时,许过眉眼低垂,刻意压低了嗓音,仿佛真的认清了他的错误。
起初许过并不理解为什么他的道歉反倒令陈逢更生气,后来想了很久,终于明白过来——
是他想被需要,习惯以保护者的姿态证明自己对这个家的价值,所以忽略了真正的一家人,不会无视他极端工具化的自我献祭。
是他做错了,他该道歉。
陈逢梗着脖子,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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