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逄歧!你干什么呢?”
肩膀猛的被人拍了一下,逄歧回过神来。
这才发现她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空谷前,她手指摩挲着刚刚念咒时多出的伤口。
“诶!干嘛呢?怎么不说话?”
逄歧转过身看向拍自己那人,第一眼没认出来,上下打量了一遍后才从自己的记忆里找出这个人。
“万俟从淮?”
只见那人身着一身青冥色锦袍,背上背了一个剑筒,头发高高束起成马尾,额前的碎发随着微风摇曳不停,琥珀色瞳孔如太阳般灿烂,仍然一副恣意潇洒的模样。
“哟,还记得我呢?”
万俟从淮咧嘴一笑。
“你历练结束了?”
“结束了。”
逄歧点点头没多问,她独来独往习惯了,没再接话就转身走向空谷。
万俟从淮跟在她身后:“你来这里干嘛?”
“我住在这。”
“这里怎么住人?你怎么不住修居?”
空谷是被废弃的一座谷,里面甚至都没有修缮,一般的弟子都有自己的居所,不会有人想住在这里。
“人多,不适应。”
逄歧背对着万俟从淮挥了挥手,“再见。”
说罢,逄歧走进谷内。
万俟从淮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收到了一句再见,他转头看了看大正午的太阳,又回头看了看幽静暗黑的空谷,想起刚刚路过空谷看到逄歧一个人发呆的样子。
他无奈的笑了声。
“小白眼狼。”
这真不是白眼狼,逄歧慢悠悠的走进谷内,一边走回想当初在雪饕谷的那一幕。
届时她刚来到东临,还未适应就碰到了万俟从淮,他大概是看她衣衫破烂,便把她带回了宗门。
万俟从淮乃是道天宗宗主,绪川座下最小的弟子,与他的师兄卻连暨一般常年外出历练。
当时他把逄歧送进宗门以后,还没等逄歧正式道谢,他就连忙去下一个地方历练了。
逄歧当时想着,就这样吧,就当欠他一次好了。
思绪收回,逄歧站在空谷最深处的石壁前,咬破手指抹上眼睛。
鲜红的血液黏在眼皮上,慢慢发出淡红色的光芒。
再睁开眼,原本漆黑的瞳孔已然变成血红色。
此时,原本漆黑无比的石壁深处被她尽收眼底,石壁中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型阵法,无一例外全是攻击阵法。
逄歧深呼一口气后猛的跃起,无比熟练的向前奔去,咒术、剑气、法术被她一一躲过,最后反身弯腰一跃,躲过了最后一道阵法。
逄歧站定后,红瞳又变回了黑色。
谷中这些阵法是她自己去藏书阁看书学会的,在来到这个世界后她依旧保留以前的习惯,喜欢在自己的住处设置一些机关。
关于她的眼睛是在末世一次战斗中无意中发现的。
是那次她满身血的爬回自己的住处清理自己,在清理到脸上残留的血渍时,拿着碎镜子照了照。
然后她愣愣的盯着自己一黑一红两只眼睛,陷入了思考。
当她在恢复正常的那只眼睛抹上鲜血,瞳色又再一次变红了。
所以她明白当眼睛沾上自己的血后会变成黑色,再沾上一次就会变红。
可还没等她装作人类混进地下城,自己就被人崩了。
逄歧推开自己搭的木屋门,一边揉着不适的眼睛一边看着刚刚亮起的飞讯石。
逄歧的是长老单独给的,飞讯石滴血认主,不需要注入任何灵力就可以看到讯息。
是翁长老的飞讯。
———明日卯时来云熙山,无蕴长老游历归来,带你拜师。
逄歧听说过这个无蕴长老,他是道天宗唯一一个法修,据说是道天宗宗主的至交好友,老来不想参与世间事,便躲来道天宗当个挂名长老。
估计无蕴长老也没想到,老了躲进剑宗还能碰到个小法修。
*
翌日,逄歧依旧躲过无数小型攻击阵法,刚走出空谷,就看到翁长老站在不远处。
翁长老看到逄歧走出来之后,他上前:“我们先去宗主那里。”
翁长老也是奇了怪了,平时这些事情宗主都不过问的,都是他处理宗门事情,但是昨天他突然被宗主叫去,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一脸疑惑的回答后,宗主便让翁长老带逄歧去见他。
逄歧倒是不知道这些事情,她点了点头,跟在翁长老身后。
世人皆以为道天宗的宗主是个白发老者,可见了才知道,绪川是一位青年,他此时正坐在大堂中央,长发黑亮如瀑布般散落一地,他的双眸竟是白色。
如果说万俟从淮这种意气风发的少年像是正午的阳光,那么绪川则是雪山里唯一盛开的雪莲,清冷矜贵。
绪川看着面前的逄歧,而逄歧抬眼与他对视一眼后便收回了视线。
翁长老看着面前的青年男子,恭敬的低头:“宗主,这就是逄歧。”
绪川的声音也十分符合他的气质,温和低沉的嗓音传入逄歧耳中:“把手伸出来。”
逄歧不明所以,她听话的伸出双手,而绪川视线停留在她手指上那道细小的伤口。
时间过了很久,久到逄歧的手都酸了,她正准备收回手时,感觉到手指酥麻,原是绪川用灵力将伤口愈合了。
随后金光一闪,逄歧额头中央出现了一个长剑标记。
“这是我座下亲传弟子所持有标记,标记内有专属剑法,你的剑法名为——于相,从明日起你便跟着内门弟子一起上课。”
话落,只见绪川手指一动,一把白金色的长剑出现在了逄歧面前。
“这把剑名为——问生。”
绪川像是看不见翁长老的神色一般,他看着逄歧继续说道:“作为我的弟子,只需记住一条,不可见死不救,还有,术法往后便不可再用了,听明白了吗?”
逄歧点了点头,就在她接过问生的刹那,一道温和的剑气袭来,逄歧与翁长老被推出门外,在大门关上之时,绪川的声音飘来。
“修道者道路千万,问心方能为己道,修剑者拔剑之时,问己如能无愧于心。”
“去吧。”
翁长老则是站在门外一脸茫然。
不是?
逄歧不是修法吗?
让她修剑是怎么一回事?
还是亲传弟子?
还给了一把仙器?
逄歧当然不知道翁长老的内心想法,与她而言学什么都无所谓,但是绪川说的最后那句话……逄歧挠了挠头。
听不懂。
想不通的她干脆不想了,随后逄歧转头看向呆住的翁长老:“长老,我们还去无蕴长老那边吗?”
翁长老回过神,认命接受宗主的安排,他摇了摇头:“不去了,既然宗主让你修剑那就说明你有这个天赋,修道者不可一心二用,以后你便是剑修了。”
逄歧点头:“我还有一个问题。”
翁长老以为她要问关于剑法或者是问生的问题,正准备回答,便听到逄歧的声音响起。
“我还用打扫山门吗?”
翁长老:?
翁长老:你的关注点……?
在得到不用的答复后,逄歧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她的背影此刻都透露出愉悦,翁长老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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