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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岂有此理,这跟泼皮无赖有何区别?”
茶盏被狠狠砸在了地上,茶水溅了满地,公孙灼华到的时候宫人已经收拾好了。
小公主像是一只蝴蝶一样跑了进来,她看着父王的怒容,第一次没有开口劝慰。
她知晓父王是为何生气。
整顿晚膳都是在沉闷的气氛下进行的。
公孙灼华用完了后,先行告退了,回到自己的宫殿她让人搬来了梯子。
逄歧一行人坐在她身侧。
这时已然入冬,寒风袭来吹起了公孙灼华的头发,她抬头看着弯月,就这么坐了一晚上。
【手札第四页:
天历十年,公主已满十七,可是皇帝跟皇后对于公主的婚事丝毫不急,他们觉得像公主这么好的人定要许配给一个配得上她的人,且要公主也心悦他。
也是在这一年,邻国与我国开始发生摩擦,先是夺了边关三小城,对方却说只是两国和平许久,他国的兵都怠倦了,这才让他们活动活动筋骨。
皇帝来皇后宫殿是气的砸了茶杯,怒骂邻国皇帝,明明签了二十年和平条约,眼下还有十年,他们这么做无疑毁约。
我国本不强盛,因为地区差异,本土一直物资富饶,百姓安居乐业。
从建国签完和平条约以后,我国开始注重兵力,可邻国是在过于强大,且他们物资匮乏,一直对我国虎视眈眈。
本以为此事与那使臣好好谈个条件,说不定就过去了,但是在宴会上那使者竟说他国皇帝心悦我国公主已久,想请求和亲。
真是岂有此理!】
逄歧坐在床上翻开下一页,却只见一片空白,她有点呆住了。
边鸢拿过往后翻了几页,都是空白的,也是摸不着头脑。
叶论识像是想到了什么,他不确定的看向万俟从淮:“如果昨日我们去街上没听错的话,邻国是不是在前几日夺了边关几城?”
万俟从淮点了点头。
边鸢倒抽一口凉气:“那岂不是跟手札对上了?我们要看到打仗了?”
正在众人思索时,外面传来喧哗声,温岚故离的近,他推开窗往下看去。
为首的是一位将士,他骑着马身后跟着一队人,在队伍中间是一辆马车,带有晟字样的旗帜随风飘舞。
“是使臣,但是这来的也快了,按照日子来算像是发动突袭时就已经出发了的。”
“所以我们要混进宫去,使臣来访定有宫宴。”
“怎么混?”
叶论识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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逄歧看了一眼眼前瘦骨嶙峋且咳出血的男人,又看了一眼站在这人身后的叶论识。
在来的路上她听说这人叫陆弈舟,是个病秧子,但没想到病的这么严重。
陆弈舟放下手帕,他扫了一眼逄歧与边鸢。
“你说你想把两个妹妹送进宫?”
“是的。”
陆弈舟指了一下逄歧:“另外一人就算了,这个瘦弱成这样,不会死在宫里吗?”
逄歧歪了一下头。
叶论识连忙接话:“要不说送进宫呢,这在外面吃不饱才瘦成这样的啊。”
“行吧,一会儿我派人将她们送进去,你可想好了,年满二十五才能放出来,这几年你可是见不到你的妹妹了。”
“没事,她俩有饭吃就行。”
逄歧和边鸢就这么被送入了皇宫,在辛辛苦苦洗了半天衣服后,边鸢打听到宫宴所在地,两人趁人不查溜了出去。
在走过小路看到端着菜的宫女,顺便打晕了对方换上衣服混进了宫宴。
她们两个到的时候宫宴已经开始了,宫人们都低着头井然有序的上菜,逄歧在上菜时打算偷偷看一下,结果一抬眼就看到了对面的双吟。
双吟此时坐在席位上喝着酒,他的感官十分敏锐,在逄歧看过去的时候他的视线就转了过来。
他看到逄歧愣了一下后,露出了笑容,两颗虎牙如同蛇的毒牙一般,他薄唇微张。
逄歧看他的口型,说的应该是。
“又见面了~小老鼠~”
坐在双吟隔壁的是陆弈舟,而叶论识此刻就站在他身后,旁边还站着温岚故。
叶论识看到了双吟跟逄歧的互动,在辨别出双吟的话后,他皱起了眉头。
逄歧跟没看懂一样,她收回视线端着托盘就走了出去,没过多久又拿着酒壶进来了。
她此刻站在后面,视线往上移,在看到帝后下方坐着的那位,逄歧的视线顿了一下。
而边鸢此刻忙完显然也是看到了,她凑了过来:“这公主真是女大十八变,怎么跟我们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呢?”
“这不是公主。”
在手札最后一页分明是几日之前的事情,怎会几日之间公主突然换了一个脸,而且逄歧分明见过那位公主。
边鸢也意识到了,不过她想不明白就干脆不想了,两个人就站在最角落观察着一切。
随着使臣进场,在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话锋一转说他国天皇心悦公主已久,竟公然提出和亲。
和亲这话一出,全场哗然,而坐在上方的皇帝不接此话,沉默许久后开口。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谈了起来,话裹着话,那名使臣在周旋许久后又再度提起。
而这次,竟是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皇帝脸色骤然沉了下去,说了一句想都别想,我国没有这个规矩。
随后在那名使臣口出狂言后,皇帝冷脸站起身维持着最后的体面说了一句此事容后再议,便匆匆结束了宴席。
逄歧两人在宴席结束后,混在宫人中间打算找个时机溜走,她们先跟着人群走出,随后在路过御花园时悄悄溜了进去,打算等没人了以后悄摸出宫。
御花园此刻寂静无比,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深夜前来赏花。
寒风裹挟着花香扑面而来,逄歧低头走路时,肩膀一沉,有人揽住了她。
响亮的口哨声传入她耳中,逄歧反身想扣住那人,可那人反应更快,再一眨眼那人已在对面。
反应过来的边鸢把逄歧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对面。
双吟看着边鸢这么警惕的神色,反而吊儿郎当的靠在了石柱旁。
“你真是每次都会给我惊喜呢~小老鼠~”
显然双吟是在说那条蛇被杀了的事情。
逄歧没说话,她面无表情的与双吟对视。
但是。
有人会说。
剑光闪过,霎那间双吟的头发被割下来了一截,如果不是双吟反应快,这一剑可是对着他的脖子来的。
“臭虫说谁?”
万俟从淮持剑于双吟保持对立状态,他此刻气质冷肃,一向对谁都带有笑意眼眸中透出不爽。
双吟看着地上的头发,又看了一眼万俟从淮,她咧嘴笑了起来。
下一秒他不知从哪掏出了一副双刀,极快的朝万俟从淮冲去。
就在他们二人打斗期间,因为进宫没有带剑的边鸢在一旁嘲讽。
“这路是不是新铺的啊,没实力啊兄弟。”
“诶,怎么被砍到了,好可惜,不是头。”
“万俟从淮你能不能别再爱护动物了,让这个畜生抓紧时间去投胎行吗?”
“哇,这刀法太牛了,旁人要是学成这样早就弃武从文了。”
“哎呀,你头发又掉了一截,好可惜,又不是头。”
双吟不敌万俟从淮,再加上一旁边鸢的“战术指导”,他又故技重施,拉开身位放出银针后,快速离去。
“这次就算了你姑奶奶我可以当没看见,下次可不许打不过硬打了哦~”
“小菜狗~”
边鸢甚至还模仿了双吟的语气,只见双吟的背影顿了一下,离去的速度更快了。
而边鸢说完了以后她回头看向逄歧,挑眉一笑。
“看到了没师妹,当一个人学另外一人时,这叫挑衅。”
逄歧了然。
万俟从淮收剑走了过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人,确认没受伤以后,这才放心。
从他在殿内最高处往下看时,跟叶论识一样看到了双吟的口型,听了这么多他自然也知道双吟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再结合那位医女的话,那他在看到逄歧之后,定然不会轻易放她离开,所以宴席一结束他看到双吟走后,立马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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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那位不是公孙灼华,而皇帝也还没有同意和亲之事……”
几人又围在桌子周围。
“公孙灼华在自己殿中,她像是不知道今日的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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