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杭景站在那许久没动,他有点想照下镜子,看看自己这张脸现在是不是惨不忍睹,要是太难看地话...
好像也没有办法,他现在住在许谨家,就算是想躲也躲不了。
他僵硬的转身,故作轻松:“你怎么来这了?宴会结束了?”
“来找你打架。”
这语气明显是带了气的,纪杭景知道许谨最不喜欢他打架,以前每次看见都要把他好一顿骂,再冷他几天。
小霸王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许谨了。
“你要是生气,我可以从你家搬走。”
许谨靠近他的脚步一顿,随即转身就走,并留下了一句和纪杭景同样的话:“随你。”
天台再次只剩下他一个人,纪杭景望着远处的高楼,清醒的看见上面的大字:傅氏集团。
傅砚观好厉害啊,听说已经是傅氏的董事长了。许谨也好厉害啊,很出色的审判长。
每个人都很厉害,只有他,越活越回去,始终停留在原地。
眼睛莫名干涩,许谨走了,许谨不理他了,他好像应该找房子了。
可他...没有钱。
微信余额显示3489.65,这是他出狱的那天许谨转给他的,为了让他买东西方便。
但这远远不够在一个城市租房子。
纪杭景在联系人里翻了又翻,点开曾经好友的微信,三年不联系,一上来就借钱,这不太好吧...
要不他去贷款吧。
莫挨老子:【兄弟,敢不敢借我两万?】
三秒没回复他就撤回。
岑为:【骗子?】
看见熟悉的头像,熟悉的语气,纪杭景更想哭了,他噼里啪啦打字:【你爸爸。】
对面沉默了几秒,上方显示正在输入中。纪杭景耐心等着,左等右等也没有消息过来后,他有点想骂人了。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一声。
岑为:【暗号。】
岑为:【天王盖地虎。】
三年了,他都进去三年了,怎么这人的脑残病还没治好?
纪杭景面瘫脸打字。
莫挨老子:【纪杭景是你爹!】
又是一阵沉默,随即两大段语音弹出来!
岑为:呜呜呜,纪杭景你个狗,真他妈是你?你出来了怎么不联系我,我知道了!肯定是今天刚出来是不是?你在哪呢?兄弟我马上去接你,给你接风洗尘。
岑为:有没有地方住,没有我好几套房子呢,咱不回纪家住,兄弟我养你。
心里暖了不少。
但岑为在嘉宁市,他并不打算回去。
莫挨老子:【不用你养,我只想要钱。】
对面立刻发来一个哭唧唧的表情包。
岑为:【景哥,你好冷漠,嘤嘤嘤。】
岑为:【咱们不是天下第一好了吗?】
虽然这么说,但很快就跟过来一个红包,数额也比纪杭景要得翻了一倍多,五万。
纪杭景毫不客气,立刻收下,随即不再理还在给他发表情包的人,点开租房网站。
他得快点搬走了,总是住在别人家算怎么回事。
租房网站信息琳琅满目,他直接避开了那些小别墅,以及大平层,但...
“两万三一个月?怎么不去抢呢。”
他再次点了筛选,将两室一厅的也取消了,只剩下公寓和老破小。只是这种的也依旧不便宜,祈江市寸金寸土,没有什么是不贵的。
他滑动着屏幕,点进一个很古早装修的水泥房,又是两眼一黑。
“六千八一个月,三个月就要两万多,我连一年都租不起。”
能不能再去找岑为借点?
“你要搬出去?”
突然的声音吓的纪杭景一哆嗦,他压下想要骂人的话,回头:“你...你走路怎么没声音?”
许谨目光还停留在对方的手机屏幕上。
“是你看的太认真。”他冷哼,“小少爷千尊万贵,能愿意住这种房子?”
阴阳怪气什么呀?!
纪杭景撇嘴:“这不是没钱吗,先住着,等我东山再起,再搬呗。”
他一说话就扯的嘴角疼,斯哈了两声后闭了嘴。
但许谨不说话,又实在是尴尬,纪杭景努力找话题:“这几天给你添麻烦了,我再住三天很快就搬走。”
他伸手拍了拍许谨肩膀:“你放心,等我走得时候,肯定把你家收拾的干干净净...”
“我谢谢你。”许谨打断他,“难得小少爷这么贴心,我是不是应该买几箱鞭炮庆祝一下?”
这很难听不出来是在阴阳怪气。
纪杭景没再说话。
酒店的天台并非什么都没有,他绕过许谨找了个椅子坐,他不喜欢许谨这么跟他说话,这让他总是恨不得跟以前对比,可对比来对比去,最后难受的还是他。
其实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离开他,不然早晚会被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折磨疯的。
“不用三天,我明天就搬走...不,今天,一会儿回去我就收拾东西。”
说完,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哪有什么东西。
“不好意思,忘了都是你的东西了,我不回去了,身上这件西装,我洗过之后再还给你。”
许谨闭了闭眼睛,见纪杭景一副立刻就要去联系房子的样子,心里绞着疼。
他到底把他当什么了?
“小景。”
见他身形微僵,语气更软了些:“刚才是我错了,我没有想让你走的意思。”
纪杭景依旧不语。
许谨走过去蹲下:“房子就是给你准备的,跟我你不用这么客气。”
“不用吗?”纪杭景问,“可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凭什么住你的房子?审判长,你不觉得丢人吗?”
他这人从小就是吃软不吃硬,不哄也就罢了,要是哄了一准委屈,从前许谨最常做的事就是哄纪杭景。
可是,他们早就已经变了。
回不去当初,也看不见未来。
“你...不是说在里面没办法疏解欲望吗,住在我那,我帮你,给你睡。”
“我哄着你,行吗?”
纪杭景也知道自己好哄,他知道许谨没有错,不管是出于朋友的身份,还是学长的身份,许谨都没有义务帮他。
更没有义务哄着他。
可他就是接受不了许谨对他没有以前好了。
“那你跟我道歉。”
“对不起。”
“不许嫌弃我,每天都回来住。”说完又觉得没面子,又补了一句,“你说给我睡,我天天都想睡。”
“嗯,行。”
危机解除,许谨默默盯着他删掉租房软件,才松了口气。
“我买了药,帮你处理伤口。”
纪杭景听到这话,才注意到他确实拎着一个袋子,所以他刚才走不是生气了要离开他,是去买药了吗?
“我浑身都疼,要不回去再处理,现在我也不好脱光。”
“......”许谨无奈应下,给傅砚观发了条微信后,就带着人走了。
两人穿过大堂时,正好被楼上的两人撞见。
沈辞眯眼,实在疑惑:“他们俩,真的是一对吗?”
傅砚观喝了些酒,头有些晕:“是一对,没在一起的一对。”
他仔细回忆:“许谨暗恋人家,追了十几年了。纪杭景,也喜欢许谨,原本窗户纸都快要捅破了,但他入狱了。”
沈辞有些唏嘘:“怪不得如此貌合神离。”
他想到了他和傅砚观的曾经,也同样是貌合神离,一个金主,一个金丝雀。
小作精眯眼,毫无预兆的生气,撞开了某人想搂他腰的手:“离我远点。”
他快速溜走,留下傅董事长满脑袋问号,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得罪这小祖宗了。
-
回到碧水蓝庭,刚进家门的第一件事就是脱衣服。许谨还在换鞋,纪杭景就已经把衣服脱了。
审判长一抬头,就被白花花的胸肌闪了一下。
脑子空白一瞬,再反应过来时的第一反应就是眼下是白天,窗帘都没拉。
“穿上。”
“脏。”纪杭景抗议,一路走一路脱,就这么走进浴室。
许谨两眼一抹黑,无奈的收拾起地上的衣服,在看见裤子上蹭着的血后没了收起来的欲望,直接拿了个袋子打包扔到了门口。
不要了。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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