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舌自南向北直冲皇帝营帐,浓烟滚滚熏得人眼冒金星,裴锦和齐常青赶到时皇帝正被王公公扶着坐在一旁。
“父皇!父皇,您怎么样?”裴锦急切问道。
皇帝摆摆手:“无碍,不过是被浓烟熏了几口,没什么大事。”
一旁的王公公着急忙慌的拿着锦帕替皇帝擦干净脸上的灰土,边擦边后怕:“殿下是没瞧见,奴家正与陛下在营帐中闲聊呢,不成想那浓烟忽地冲了进来,呛得奴婢眼睛都睁不开了,得亏陛下神武,当机立断领着奴婢出来,不然奴婢真得死在营帐里了。”
裴锦:“父皇,您可别吓唬儿臣,情况当真如此危机?我得叫太医来给您瞧瞧。”
说罢,裴锦就要去喊随行太医。
“锦儿。”皇帝叫道。
裴锦停下动作:“儿臣在。”
皇帝:“这大火起的无声无息,一烧便是整座粮仓,可查出缘由了?”
裴锦身子一僵,低头看了齐常青一眼,太子是个酒囊饭袋,遇事八成是靠齐常青。
常青心领神会,自觉上前回禀:“陛下,方才臣与殿下自粮仓处赶来,殿下同锦衣卫问话时发现,粮仓处有明显的火药味,臣斗胆猜测,是有人故意纵火。”
皇帝脸上的灰土尽数擦干净,恢复了往日威严的样貌:“火药?裴锦,你自己说。”
裴锦埋着头回道:“回父皇的话,儿臣在猎场跑马时猛然发现西北角粮仓火光冲天,遂与齐侍郎朝粮仓奔去,到粮仓后孩儿发现火中火药味十足,而且不是一般的火药,倒像是军队中常用的那种,因而,儿臣认为,定是有人蓄意纵火。”
皇帝眼神扫过齐常青,落到裴锦身上:“蓄意纵火,除此之外可有别的发现?”
裴锦目光再次瞥向齐常青,皇帝不悦的叹了口气:“裴锦,我在问你。”
裴锦打了个激灵:“父皇,儿臣观察时发现,今日刮得是南风,而父皇的营帐恰好在火源的北侧,火势一大定会殃及父皇,所以儿臣与齐侍郎急匆匆赶来,并未在火场停留太久,眼下...眼下儿臣并未有其他发现。”
皇帝:“行了,朕给你两天时间,查出纵火之人,另外,齐侍郎。”
“臣在。”齐常青安静的站在一旁,被皇帝点名后恭敬回话。
皇帝说:“你去把孔统领叫来,就说朕有事找他。”
齐常青:“臣领命。”
齐常青步子还未踏出去,几十支箭雨齐飞,遮天蔽日般的朝几人攻来。
王公公尖锐的鸣叫:“有刺客!护驾!护驾!”
此言一出,锦衣卫没来,又一波箭雨齐刷刷朝皇帝射来。
齐常青眼神一凛:“此箭有毒!”
裴锦已然抽出了长剑挡在皇帝身前。
皇帝吓得失了颜色,强撑着身子喊道:“锦衣卫呢?!锦衣卫都死哪去了?!”
齐常青堪堪躲过一支毒箭,衣角被划破个大口子。
片刻,箭雨停了,几十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提着剑冲了出来,来人个个眼神狠厉,打眼便知不是善茬。
齐常青与裴锦并肩站在皇帝身前,眼睛一眨也不眨。
“他们脚步轻浮、虎口手心皆有深茧,定是武功高强的练家子,我在此与之周旋,你找准机会去搬救兵。”齐常青压低声音说道。
裴锦握着长剑的手一顿:“不行,你不会武功,我留下来你去搬救兵。”
齐常青上前一步,高声问道:“你们主子呢?如此兴师动众是有事相求?”
为首的是个身材雄壮的浓眉,他举着把大刀指向齐常青:“齐侍郎,老子不与你废话,拿命来!”
浓眉一声令下,几十个黑衣人如断了弦的长弓汹涌而来,杀气尽显。
裴锦剑身染红,皇帝面前倒了七八个杀手,血溅到皇帝衣服上,赤红一片。
齐常青眼前闪过银光,破空而出的银剑击退齐常青面前的杀手,随之而来的是身穿铠甲的裴昭。
裴昭拔出插在地上的银剑,还有空与齐常青调笑:“许久不见你倒是长高了不少。”
裴昭长高了,也变壮了,六年前俩人身形大差不差,六年后裴昭能顶三个齐常青。
裴昭身后的定北军精锐训练有素,刀光剑影之间杀手死了个干净。
皇帝喜出望外:“昭儿!你终于回来了。”
裴昭行礼:“见过父皇。西北边关大捷,得父皇诏令回京,儿臣救驾来迟,还请父皇恕罪。”
皇帝顾不得迟不迟的事:“你护驾有功,说什么迟不迟的!”
裴昭:“来人!”
裴昭的副将秦珂上前:“属下在。”
“带人灭了粮仓的火,把尸体处理了,看看能查出些什么东西。”裴昭吩咐。
“是。”不知是不是齐常青的错觉,她总觉秦珂临走时看她的那一眼格外意味深长。
危机已解,齐常青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她低头看了眼发痒的胳膊。
胳膊不知何时被划破了个口子,正往外流着黑血。
裴昭注意到她的动作:“齐常青,你怎么了?”
齐常青没来得及打量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失去意识前齐常青脑子里最后一个念头便是,要在裴昭面前丢人了。
皇帝营帐。
“火烧粮仓之变着实凶险,幸得太子殿下与三皇子有勇有谋,保陛下龙体安然无恙,大庆有两位殿下,是天下之幸、万民之幸。”齐秦说。
皇帝换了身明黄的龙袍,下首是此次参与春猎的官员。
“齐太傅所言极是,此诚危机朕之性命,若非太子与三皇子的舍命相救,朕此时就不是坐在此与诸位讲话了。”皇帝讲。
裴昭一身铠甲未脱,银色的铁甲上还沾着西北的霜雪,朝臣自觉退避三舍,离得他远了些。
“报!孔统领到!”
皇帝龙颜染了怒意:“宣。”
“陛下,臣救驾来迟,还请陛下饶臣一命。”孔统领跪在地上,颤巍巍的磕了三个响头。
“救驾来迟,说的倒是轻巧,你这一迟,耽误的可是朕的一辈子。”皇帝不冷不淡的说。
营帐里众人不约而同的垂首。
孔统领声音里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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