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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 10 章

小说:

疯狗拴绳

作者:

金土土

分类:

现代言情

临近年关,京城热闹非凡。

“矮矬子,窝在这儿干嘛呢?”裴锦最近被裴昭摆了一道儿,正夹着尾巴做人呢,裴昭身边没了苍蝇找麻烦,快活潇洒得很。

常青穿着棉服本就笨拙,腿窝蜷缩不下,倒像是半蹲着,手里拿了根捡来的木条子在地上划拉,嘴巴掩在衣领子里,闷声闷气道:“下棋呢。”

“下棋?在这下的什么棋。”裴昭学着她的样子一齐蹲在门口。

常青揣着手,拿木条在地上点了点:“围棋,黑子要赢了。”

裴昭顺着木条指的方向看去,黑棋马上就要断吃白棋,势头凶猛,“把木条给我,我来当白棋。”

常青没松手,垂着眼在地上写写画画,婉拒了他的邀请。

裴昭:“喂矮矬子,我同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常青抬眼看他,把木条递到他手里:“听到了,给你玩也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裴昭挑眉:“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若是我赢了,你就不许再叫我矮矬子!”常青鼓鼓囊囊的团成一团,眼一横嘴一歪趾高气昂的说。

裴昭掂量了两下手里轻飘飘的木条,小心思一闪而过:“行啊,怎么不行,那要是我赢了呢?”

“你赢了你来提条件。”

裴昭高兴了,接过木条后一折两半,一半留下,一半交到常青手里,“成交,该我下了。”

几招来回,棋局渐渐分明,常青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棋盘,再一子,只一子,她便赢了。

黑子与白子痴缠许久,黑子断吃白子后,白子如壁虎般断尾自保,稳住大局,稍有喘息之机黑子就穷追不舍,直至将白子逼到死路。

“不玩了。”裴昭拍拍手站起身,耍无赖的样子不要太明显。

常青噌的站起来,把木条往他身上一扔,苦口婆心的规劝:“三皇子,与人下棋怎能不讲信用,你这非君子所为!”

裴昭耸耸肩,俨然一泼皮无赖:“齐小公子说的对。”

“我不管,我们都说好赌约了,你得陪我下完。”常青揪住裴昭宽厚的衣袖,蹲在地上跟着耍起了性子。

裴昭弯下腰,俩人鼻尖对鼻尖,常青以为他良心发现了,结果裴昭一脚踢花了土画的棋盘,半个子儿都看不见了。

“裴昭!你没良心!”常青一口咬上裴昭的手腕,咬之前还不忘把他袖子拉起来。

裴昭甩开常青,捂住被咬破的手腕:“不是齐常青,你属狗的啊,动不动就咬人。”

常青优雅的擦擦嘴,随即使劲呸了声:“我呸!是你先招惹我的,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好啊,堂堂太傅之子整天张嘴就咬人,怎么你爹教你的圣贤书全都被你读到牙缝里去了。”裴昭疼劲儿缓过来,嘴巴功夫恢复了个十成十,手上也不含糊,恶劣的就着常青的小辫扯得她脸皱巴巴的。

常青不甘示弱,没能从裴昭手里救下自己的头发,手比划着去抓他衣领:“就是读到牙缝里怎么样,咬你是为了让你也接受一下圣贤书的熏陶,省的你做一只没文化的疯狗。”

俩人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吵得热火朝天。

尚文文依旧是一袭单薄的吉服,面不改色的在二人旁边的石桥穿过,带来一阵风。

常青眼前晃过尚文文的身影,吵架被打断,礼貌的同尚文文问好:“午安,尚公子。”

尚文文脚步一停,转向常青,又看了眼裴昭,淡淡道:“今日国子监放年假,你怎会在此?”

常青:“我与欧阳先生说好了,今日来同他借书,可他突然有要事,我便在此等他,尚公子怎也在此?”

尚文文:“来回车马贵,今年留宿国子监。”

常青自知又问到了人家痛处,心里不由得懊恼,话到了嘴边不知怎么说。

裴昭把手搭到她肩上,自然的接过话:“尚公子今年要在国子监过年?”

尚文文:“是。”

裴昭:“国子监每年留宿过年的师生不少,你们一同在此也算是热闹。”

尚文文点头:“三皇子说的是,在下还有事,先行一步。”

常青挥手:“尚公子再见!新年快乐!”

尚文文颔首,转身离去。

裴昭拉下她在空中晃悠的手,问道:“你与他很熟?”

常青把手裹好,哈了几口热气:“不熟,之前他吃午饭时被张硕他们欺负,我顺手当了回大侠,之后便认识了。”

裴昭:“走吧,欧阳先生今日估计是来不了了,我带你去街上买糖果子吃。”

“你请客吗?”常青眼里发光。

裴昭嗤笑:“我请客,行了吧。”

“你保证。”

“我保证。不是齐常青,我在你这一点信用都没有吗?”

“有一点。”

“一点是多点?”

“一点就是一点,哎呀裴昭,你哪那么多废话。”

“哎齐常青,是我请客,你是不是得对我客气点!”

常青回到家,家里只有祖母一人,她四处瞧了瞧,丢下书篓问道:“奶奶,父亲呢?”

老太太悠闲吃着蜜饯,见常青回来,眉眼染上暖意:“常青回来了,快来,你孙嬷嬷今日做了蜜饯,可甜了,你来尝尝。”

“蜜饯?”常青接过孙嬷嬷递来的热手巾,草草擦了把手便往凳子上爬。

孙嬷嬷:“是啊,刚在冰窖里取来的果子做的,甚是新鲜,小公子快尝尝,看看喜不喜欢。”

常青吃了几块蜜饯,用手抹了把嘴,又想起来问:“父亲还没回来?”

老太太哎呀一声,取出帕子给常青仔细擦手,嘴上埋怨:“你这孩子,吃完东西不知道用帕子擦,用手多邋遢。”

常青嘿嘿一笑,任由祖母替她擦手。

“今日宫中有要事,你父亲去宫里了,今日约莫是回不来了。”老太太说道。

常青:“宫中的事?宫中出什么事了?”

老太太卷起帕子沾去嘴角的糖霜,摇了摇头:“事关重大,带你父亲回来再说。”

常青见状不再多问。

皇宫处处挂着通红的灯笼,烛火掩在灯罩里,忽闪着发出劈里啪啦的灼烧声,乾清宫的门前的红灯笼摆了一长串,守门的小太监跪在地上,没一人敢抬头,烛火声压住了呼吸声,宫里静的可怕。

“放肆!放肆!放肆!”乾清宫里玉盏摔落在地脆响惊倒殿内众人,这下殿内殿外全跪下了。

皇帝年近五十,三声“放肆”吼的震天动地,裴昭跪在地上,不由得感慨他父皇龙体之康健。

虞贵妃跪在殿前,哭的涕泗横流,直喊冤:“陛下,臣妾自幼便跟了您,对您可谓是忠心耿耿,陛下扪心自问,臣妾可做过半点儿对您不利之事,此事是有人欲加害臣妾啊陛下!”

皇帝吼了那三声之后恢复了体面,端的稳重的帝王之相,冷眼看着宠爱的贵妃疯子般在地上又哭又闹。

太傅齐秦合在胸前的手捏紧了两分,心里不知在盘算些什么,他轻抬左脚正要迈出,身旁的声音比他更快一步。

“陛下,臣私以为贵妃与工部勾结属实为无奈之举,贵妃出身乡野,身无旁物傍身,与孙大人协力而为并非贵妃本意,不过是为三皇子求个依靠,爱子情切令人动容。”户部尚书张继说道。

裴昭无声朝那便看了眼,只一眼,正巧与那老态龙钟的张继对上视线,张继端着的手忽地冒出层冷汗,竟萌生出想要退回去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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