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真的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
冷静下来的昕玧将文嘉音牢牢地护在身后,她不惧与师叔对战,真打起来输赢还不好说,只是阿音现在实力羸弱,渡劫修士之间的战争足够将周围的一切泯灭殆尽,她得保护好身后之人,那自然便会落了下风。
不过好在,酒仙疯了一阵后,自己也就清醒了过来,手中的血刀消失,浑身溢满的杀气也逐步收敛起来。
危机解除,昕玧这才收回了剑,转身安慰被吓得不轻的文嘉音。
酒仙沉默不语的打开自己的酒葫芦,狠狠的灌了几口,如果此时有人看向她,就能发现她举着酒葫芦的手在微微颤抖。
“抱歉,我有点失控了。”酒仙一反刚刚慵懒随意的模样,眸光显得有些许低沉,醉意更是消失得一干二净,“小嘉音,你这个奇怪的火,是从哪儿弄来的?”
文嘉音在刚刚被吓蒙了的情况下脑袋瓜还没有转过弯儿了,昕玧见文嘉音被吓成了这个样子,倒是有些生气的开口:“是我给嘉音的,师叔有什么指教吗?”
面对自己的师侄,酒仙语气变得强硬了许多:“你是从哪儿得来的?它的来历对我很重要,我已经找它的主人……不,现在应该是前任主人很久了。”
“……师叔与此火的前任主人有仇?”
“差不多吧。”酒仙皱着眉道。
“……此物是我曾经在仙魔之战中缴获的战利品,不知其来历,但是师叔你还是莫要追究了,放下吧,据我所知,那位并非师叔你如今的力量可以战胜的。”昕玧倒是知道一点关于这火前一任主人的事情,所以就算师叔将阿音吓得不轻,她也不能让对方去找死。
“就算注定要死,我也要试试看,你不知道就算了。”好不容易碰到的一丝线索断了,酒仙难掩面上的颓色,不过……
这线索断了,也不算完全断了,不是还有一个疑似那人继承者的存在吗?酒仙将目光放到文嘉音身上,那个人的火选择了她,自己总能从这孩子身上找到些蛛丝马迹,她等了那么久,不介意再多等一段时间。
文嘉音哆嗦了一下,感觉被什么危险的东西盯上了。
“这个送给你,当是我的歉意了。”酒仙送给文嘉音一面半个巴掌大的小铜镜,样子挺精致。
这面镜子是一个防御型的法器,特别对于魔气有一种净化作用,昕玧确定其用途后放到了文嘉音手上。
“收下吧。”
文嘉音握着小铜镜,看着已经不复刚才可怕模样的酒仙,小声问了句:“师叔祖刚刚怎么了?”
“脑袋不大清楚罢了。”酒仙实话实说:“我刚刚看着你,觉得很像我的一个仇人,应当是错觉,下次不会了。”
不是吧!这是多大仇多大怨才会遇到个长得像的都要劈死啊!文嘉音不由自主的往自家师尊身边贴贴寻找安全感,原主的家人应该只是普通的凡人吧,不会牵扯到什么狗血的家族仇恨吧?!
“今天是我的过错。”酒仙拎着酒葫芦,对昕玧道:“那件事情我会尽量帮你做好,你也别再做那些勉强的事情。”
酒仙转身离去时,背影有些许寂寥。
“今日是为师大意了,就不应该同意师叔的要求,以后不会了。”昕玧拿出药膏细细的抹在文嘉音的伤口上,酒仙出手可不会像她那样还顾及着不让文嘉音受伤,不把胳膊腿打折就不错了。
虽然自拜师之后就被自家师尊娇养着,但文嘉音并不是个娇气的人,这些小伤运转灵力修复一下,不一会儿就能止血,第二天就能愈合结痂,但每次师尊都会认真的将她的伤口处理好,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说实话,谁不会沉迷其中呢?
也正是这样,文嘉音因为小时候的生活环境而养成的你对我好一分,我便会加倍报答回去的性格使她也将昕玧划入了自己的保护圈,哪怕她现在实力还弱小,也努力向着那个他人都觉得高不可攀的目标前进。
毕竟逍遥真君也是个渡劫修士,换做其他任何人听到她这个小小的练气修士居然视一个渡劫修士为敌,恐怕都会捧腹大笑,笑她的胆大包天、笑她的不知天高地厚。
而文嘉音向着可以与男主抗衡的目标艰难往前走,她努力换得的成绩让她师尊欣慰,无论是师尊还是师伯都只夸赞她,没说过半点不是。
或许在他们那些长辈眼里,自己作为一个小孩子能做到这样就已经很好了,比宗门里其他小孩儿要好很多,可文嘉音知道自己不是个小孩子,更不可能真的去和某个姓黎的小鬼比,那样太丢脸了。
她日日约束己身,努力修炼,在没有人能对比的情况下觉得自己应该做的还好,然而今日一战,她只觉得自己差的远呢!在对手刀都快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她居然恐惧的连动都动不了!这种事情说出来简直丢人!
“师尊,我给您丢人了。”文嘉音只觉得愧对昕玧的教导。
“怎么会?”昕玧见文嘉音眼眶都红了,顾不上自己手上残留的药膏,轻轻的将她揽入自己怀中,“是不是吓到了?别害怕,不丢人的,你宗主师伯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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