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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雪中相谈

小说:

死对头为我洗手作羹汤

作者:

花阳焰

分类:

衍生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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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三日,雪没停下来。

村里人都说往年没见着这么大的雪。山下积雪封道,住在山上的人少说也有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山。山中人家若是没早做防备,多半会冻死家中,实在是流年不利。

层层叠叠的白压在枝头,盖住原本翠绿的枝叶。其中一枝被雪水压完了,簌簌地落到那少女的肩头,留下一朵暗色红花。

月上树梢,四喜站在衙门正门口,黛青色衣裳直挺板正,像极了一枝挺拔松。

为方鑫一事,她傍晚时分料理好母亲的吃穿用药,便在门前站着。

今日已是第三日。

女儿家为一个入狱男人的事抛头露面终归落人口实。秋娘也觉着方鑫与她两家的关系没亲近到这个地步,帮着照料梅娘和永贵已是尽上了义务,连着劝了四喜几次,耐不住她性子倔。

月色被白雪映得更明,赤红色大门两面打开,四喜眼神紧紧追随着出门的那人,上前唤道:“何官爷,请留步。”

对方不消抬头也知是她,扭头就疾步离开,约莫是不想在她身上多费精力。

“官爷。”

今日四喜也耐不住了,紧着两步直挺挺立到他跟前,出声阻拦道,“何官爷,我日日在这儿堵着,您心里也不舒畅。讲到底,我不过一介平民,又是个女儿家,不值得您这般费心几次三番地避着。方大哥犯了事,但凡事都有回还余地……”

何柳一反先前,面色铁青,两撇胡须威严地扬起,正色反问:“你既知他犯了什么事,他心里也是一清二楚,哪里需你一个女儿家替他讲话?”

四喜不退不让,恭敬行上了一礼:“官爷,我只求一答复,此事何日开审?方鑫大哥他情况如何?”

何柳阻住了她躬身之姿,压低声线示意道:“我且问你,你是来帮我的,还是来添麻烦的?”

“民女愚钝,还请您指点。”

四喜一双纯然的眼睛迎上了他的试探之意,摆出一副对此事一无所知的样子,叫人不好拒绝。

“方鑫罪孽深重,自然凶多吉少,而今还固执己见,对她,对你我只有坏处。”何柳见躲不过这丫头的纠缠,叹了一口气。

但转念一想,这丫头不是个没心眼的。所谓旁观者清,她要是将这利害看清楚了,说不定多加利用,能叫她诱着方鑫服软。

思及此处,何柳假退一步道:“我知你聪慧,也同他有些交情,或许这能帮上我也未可知,便跟我一道来吧。”

两人同去了一处酒肆。四喜从没去过这等地方,自然是何柳带的路。

酒肆不大,陈设普通,胜在规整且与衙门距离不远。何柳是熟客,被小二迎进一窄小单间内落座。

屋内设有炭盆二个,比屋外暖和许多,何柳解开罩身皮袄的衣襟,见四喜没露出什么异色,又将长靴脱去了:“你叫四喜,是吗?你讲话直接不扭捏,行事也有几分胆气,我上回便觉与你投缘。我长话多说,方鑫的事你知晓多少?”

既然何柳那厢故做一副与有人洽谈的姿态,孟飞鸾也遂他的试探之意,接话道:“我有心打听,只是外面哪里有人敢说呢?”

“听你意思,方鑫他这么个鱼肉乡里的土匪胚子还有不少人替他惋惜?”何柳像是听着了笑话般,抬手唤来小二叫了一碗花生米,“他那日不由分说将人打个半死,若不治罪,如何平民愤?再往前追究,他借往日土匪之名敛财多时,早该惩治。”

孟飞鸾坐得笔直回道:“官爷此言有失偏颇。方鑫从前只与混混打交道,挣闲人的钱,却多少是来路不明的。今日他想着以虫场人流为基础,开拓商路兼济我们小商小贩。讲到底,虽是个商人,也算是做过一些贡献,解决了少说几十口人生计,自己口袋里却没挣到几个钱——这些事自然有人看在眼里的。”

“倪怀文先生树人多年,自是德高望重,受人敬仰。”孟飞鸾挑眉,将“德高望重”四字咬得很重,背后之意不言自明。

“但我以为官府办案应就事论事,而不因身份高低贵贱而歪曲事实,若是那方鑫的土匪过往说事就太不讲理了。”

孟飞鸾对着何柳一张凝霜铸铁的、脸色不善的面容,依旧继续说道,“古有武帝不追究李广将军早年失手杀人之过,征召其入朝为将,对战匈奴,战功赫赫,留下选贤举能而既往不咎之辞。所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庶民犯法也要明辨是是非非,否则无法服众,有损于官府之名。”

何柳听了一耳朵说教,将吞入口中的我茶叶一口口啐出,手捻沾水的八字胡须道:“看来你无意帮我的,也不想自救,那——我这小馆子怕是不欢迎你,吃完这些便走吧。”

“民女愚钝,帮您之说何来?自救之说又是为何?”孟飞鸾从何柳口中撬出的缝隙眼见着又要合拢,赶紧追问道。

“呵!我方才说你聪慧,没想到也是朽木一块。”何柳冷笑一声,压声道,“其实他方鑫招与不招,签不签字,画不画押也这么重要——一条人命而言,重要的是上面的意思。”

他观察了一番,见四喜神色淡淡,没有想象中的愤然慷慨,才继续往下说:“你多半也打听着了,你我便打开天窗说亮话。倪怀文乃是张悬月张大人血亲,平白无故叫人打破了脑袋,虽没闹出人命,但往后也只能靠那几味药吊着——冯家岂能善罢甘休?”

“张大人又是怎样的人物?年纪轻轻便位列平西王府内三卿,如今更是有了大造化……与你说了也不懂,你只需知道,咱们这地界上他让谁往东走,即便是个瘸子瘫子,也要被人爬到东边去。”何柳沉下脸色,指甲在木桌上轻敲两下。

“当然,冯怀文这般角色,张大人眼下还未亲自过问。可此案要是办得有半点不“公道”的地方,被冯家揪住了小辫子,那遇麻烦的可就不只方鑫一人了。先前跟走市牵扯上关系的我,还有你们这些小商小贩一个都跑不了。”

茶碗落桌,何柳见四喜脸上没有先前的激愤,而是陷入沉思之中,便觉自己的话语起了作用。

“解铃换需系铃人,方鑫大哥自己不松口,我又怎劝得动他?”

孟飞鸾仰起脸,无惧也无惊慌讨好:“民女还有第二问,方鑫现在如何了?他与梅娘的情谊您看在眼里,逼他认下梅娘与倪怀文两情相悦,怕是行不通吧?”

“这也是冯家的安排。”

何柳往后一仰,仿佛在讲旁人八卦般随意道:“许是见冯怀文瘫了,想把梅娘抬进门照料着。你别总把我当做恶人,叫他早早把罪认下真是为他好,等上头指派酷吏下来,手段跟我们这些小地方只知道使板子的小吏不一样,不是他一个管马的账房先生受得住的——追查下来更是会殃及……”

“何官爷,我知晓了,多谢。”

孟飞鸾觉着屋内暖融融一片,炭盆却独独炙烤得她浑身不适,还有何柳这算计的目光与轻描淡写的话语。

她不欲久留,茶水一口未动,起身还礼便走。

方鑫杀人入狱,拒不画押,与她前世记忆分毫不差。

那日永贵跌跌撞撞进门,将此事说出时,她觉脊背发凉,重生后第一次感到了害怕与无力。

缉凶平冤,走市经商将方鑫引上正途,与秋娘君清交好,也使梅娘永贵多了些邻人伙伴的陪伴与帮助。

她自认来此一遭对方鑫梅娘的改变不小,“三思而后行”的警示也一并带到,但倘若天意不可违,那她重活一世又有什么意义?

旁人恐怕无法理解她对此事盘根问底的执念。

只有她自己知晓,她在意的不只是方鑫生死,而是大周国运,而是她重活一世,以身入局能搅动这一朝风云的胜算。

方鑫当年是如何熬过此劫的?可是父皇为何事大赦天下?

孟飞鸾当时年岁不大,一心扑在刀枪剑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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