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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赠礼

小说:

驸马一朝变家奴

作者:

叶上舟

分类:

穿越架空

《驸马一朝变家奴》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抵达玉山寺时,已入了夜。

弯月星子悬于漆空之上。

玉山寺本就为皇寺,一早得宫中知会,便已备好禅房。

云怀月正在房中安置所带行李,瞥见桌上搁着她来时留下的酒酿饼。

忆起先前应了给二人尝饼,简单收拾一番,匆匆奔向一旁的小院。

刚入院门,便瞧见二人房门大开着。

她未作多想,大大咧咧迈进屋中,恰见温琢只着一件中衣,正在室内盆中搓洗帕子。

而那件沾染了蛋液的外衫,正孤零零地搭在一旁椅上。

她自觉脸颊有些微烫,想要挪开眼去,眼睛却不听使唤,难捺心中好奇,自上而下,将他偷偷瞧了个遍。

他颀长清瘦,领口处隐约透着分明的锁骨和玉白的皮肤,但并无病弱之感,颇有清贵之气。

他濯洗地认真,和着水花溅落之音。

兴许以为来人是青潜,他并未转头,只用手背擦拭一番额上的薄汗,道:“青大人,烦请将皂角递于我,我得搓一搓外衫。”

云怀月向来不涉浣洗之事,屋内寻了一番,也没寻着什么“长角”之物。

只得开口问道:“那是什么?”

温琢闻言,猛地转身。

见她正坦荡地杵在屋中,自己却仅着中衣,面上顿时爬上一抹局促的红晕,手忙脚乱地试图自一旁的包裹中,寻件暂以遮蔽的外袍。

翻找片刻,猛地发现,这是青潜的包裹。

他一时寻新衣不得,只得从椅背上捞起旧衫,又想起还未同公主见礼,一时跪也不是,穿也不是。

“诶,你别慌张,免礼。”

云怀月瞧他难得慌乱,憋着笑安慰道:“私下很多规矩不必严苛守着,你瞧青潜他们,几时如你这般。”

“殿…殿下,臣…奴还未全衣冠,这于礼不合。烦请殿下屋外稍候。”

她眼见他耳后越发地红,只得几步退出屋内,在屋外冲内戏谑道:

“好好好,我等你。”

月华如泻,洒在这小院之中,竟生出几分人间烟火的暖意。

青潜哼着小调,刚跨入院中,见她在外站着,一边招呼,一边推开门来:“殿下,站着干嘛,进来坐啊!”

她歪歪头,并未拒绝,只抿起一抹笑意,跟着他又走进屋内。

温琢刚换了件月白外袍,因她入内,再次提起了先前的紧张心绪。

她亲眼瞧着他系歪了最后两颗盘扣,暗自觉着,他今日行事,着实失了稳重。

想是怕在主街受了惊吧。

便也未提先前之事,只是走到他身前,探手替他整好扣子,又为他抚了抚衣料的褶印。

她身量刚及他下颌,温热的鼻息落在他肩上。

除了母亲之外,并无人这般替他理过衣冠,他一时绷直了身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今,她身上的清淡香气萦绕着他,白日曾贪恋的温热指尖自他衣上划过,竟让他生出了一种……眷恋之感。

似乎能这般与她相处,也是幸事。

“这下才好。”

她对他颔首赞道,又掏出今日的酒酿梅花饼,分作两份。

青潜忙高兴接过。

她转身将饼递至他眼前,见他不做反应,原是在神游天外。

云怀月以为他仍在想临平街之事,斟酌片刻,开口道:“温琢,他们今日所言,你无需太过介怀。我出入常带青潜,又多与叶岚枫之类的闲云野鹤来往。世人大多对女子强加束缚,便暗自言,他们是我豢养的面首。”

她说着,摸了摸鼻尖,觉得自己所言,也并非像是宽慰,一时有些难为情。

温琢与她相处才知,坊间传闻大多不实。

但未见她困扰之色,便问道:“殿下在意旁人的目光吗?”

她凝眉沉思片刻,答道:“活在这世间,完全不顾他人目光,其实是件难事。从前,我是在意的。人人都说,女子自当温柔娴淑,但我依着做了,却发现并不快活。”

“嗯.......就好像......活成旁人心中的影子一般。”

她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道。

温琢心中思忖,温柔娴淑,这四个字怕是哪个都与她毫不相干。

若非要形容,也当是恣意洒脱。

只见她诚挚道:“人总会遗憾,未能让旁人赞誉喜欢。但其实,别人如何看你并不重要,因为你终究不会被所有人接纳。但若能成为自己喜欢的人,就绝不会后悔。”

说着,她拍了拍温琢的肩道:“不负本心,即可。就像你,虽如今为奴,但谈天时仍会思考,相处时谦逊温和,无论你的身份如何变换,你总还是原来的那个温琢。”

温琢瞧着她时而皱眉,时而抿唇,终是被她后来那副故作老成的模样逗笑,应道:

“好,无论怎样,无愧于心便是。”

她有些自得,自觉颇擅开解,转头对青潜做了个鬼脸:

“青潜,你们每次就会规劝我别胡说八道,瞧瞧人家,多听话!他身上伤还未愈,你多照看些,你们早些休息,我也该回去了。”

温琢忙起身道:“臣…奴送送殿下。”

“不必不必。”

说话间,她已行至小院门口,复折返几步,冲温琢道:“你既总无意称臣,往后在我面前,便无需自称奴,只莫要被旁人抓住把柄。”

他想起在公主府的第一晚,他让她在外慎言。

竟与她方才心意相通。

“是。”

温琢颔首,目送她离去,盯着她在月光下拉得长长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后,转身回到屋中。

他刚整理起先前未理毕的衣物,只见青潜凑过来道:

“我帮你。想来从前,你也不曾做过这些。”

温琢手并没停,轻笑道:

“是做过的。幼时父亲时常动气,将我与母亲禁闭于院中,断一切服侍饮食。那时,我和母亲便亲力亲为这些杂事。”

“啊?想不到你这世家公子,也会有此等待遇。”青潜惊讶道,”不过,我今日瞧着殿下帮你系盘扣,倒觉得你们还蛮登对。”

青潜话止于此,暗自观察一番温琢神情,见他并无异色,便接着开口:

“若非你家出了这档子事,兴许你与殿下,当真能够举案齐眉。”

温琢念起她的一颦一笑,眸光暗了暗,低落道:

“不会。我与殿下的指婚……本就不作数的。如今,更是不敢宵想。”

青潜嗅到其间的八卦之意,登时来了兴致。

原本人已躺下,遂又翻了个身,坐起来问道:“此话怎讲?”

温琢坐在床边,月光落在身上,拢出半侧阴影。

“指婚一事,本就是皇后娘娘试图拉拢温家之举。”

此时,他的声线如天阶夜色,有些寒凉意味:“殿下是帝后唯一的嫡出公主,而父亲手握宸国西北之境大军。她做了这么些年代政皇后,朝中文臣心向姜氏之人,不在少数,可手握重兵的武将,却是鲜有。”

“不会吧!娘娘那么疼爱殿下,怎会拿殿下的终身大事当筹码?”青潜不平道。

“兄长早已成婚,若不是温家只剩我与她相当,这赐婚,也断不该落在我这个不受父亲喜爱之人头上。只不过,我爹怎会因我而动摇他的政念?所以,温家如今的下场,你也见到了。”

青潜正为云怀月忿忿,一拳砸在床上。

“他娘的,我本来还以为是门好亲事,没想到,殿下竟然是被算计的。”

“青大人。”他温言提醒道,“娘娘并非完全未替殿下思虑。起码曾经门第才学也是…”

他斟酌片刻,把原本想说的“相配”咽了回去。

曾经他以才学为傲,虽为人谦逊温雅,但终是难掩少年意气风发。

又因他并未背靠帅府从军,而是凭借自身扬名,更是多了些旁的世家子弟没有的风骨。

一朝为奴,得以真正靠近她,了解她,才让他生出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兴许是感激,也兴许是欣赏。

但为时已晚,终不配爱慕。

因需礼拜佛像,云怀月今日特起了个大早。

她身着一袭浅碧色锦裙,裙摆以细金绣线勾勒出叶荷相依之景,黑缎般的长发仅簪了根雕了芙蓉的碧玉簪。

整个人清灵素雅,站在殿前强忍困倦,听经礼拜。

温琢远远跟在她身后,不自觉瞧她的一举一动。

旁人惯爱穿金带银以饰自身,她这身打扮,倒似将自己与周遭风景融了起来,自成一派画意。

画意?

这念头一出,他当即决定,要将这片风景留住。

跟着她折腾来往大半日,终是在用膳之时同她说上话。

他心中斟酌片刻,开口道:“殿下如此虔诚,倒不像受罚,反似乐在其中。”

寺中终年食素,于素膳一项颇有心得,做的格外清爽利口。

云怀月吃得开怀,头也不抬地答:“虽是母后罚我,但我还是想父皇能早日好起来呀。我记忆里的大部分日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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