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一门一下五个秀才,五个全中。
并且唐星宇与周毅一个第一,一个第二,其他几人名次靠前,就连跟着沾光的林卓名次都不低,尽管双案首的事大大恶心了他们一把,当天下午,张家大宅还是前所未有的热闹起来。
几家人聚在一起,就连盐商赵家家主也送来了重礼,一样五份,庆祝柳三泰五个学生考取举人功名。
周大力喝的满脸通红,一会哭一会笑。
“往前十年,我哪想过咱家会有这样光景……”一桌子人瞅着周大力搓脸,比划着,“从前过冬衣裳都是芦花塞的,我的好儿子那么定点,撒尿都浇鞋面,还知道帮他娘烧火,我那小舅子,虽然有能耐,但那会他就一个从六品官,为着咱们那个心术不正的县令,还有那个什么**的王爷,根本不敢跟咱们联系……”
“可怜我那俩丫头,一到冬日手上脚上全是冻疮,就连阿毅,夜里睡着了梦话都是爹痒,爹痒……”
“还有他大伯哪一家子……”
眼见自己爹喝多开始忆苦思甜,周毅连忙阻止,“再难过都好过了,儿子现在撒尿不浇鞋面!你喝多了,咱回屋啊!”
“不!我没喝多!”
周大力搡开周毅,嘚吧起来没完。
周毅给胜子连忙使了个眼神,胜子立刻就说:“大力叔,我从前没爹没娘没有家,是你把我当亲儿子养,这杯酒我敬你!”
胜子二话不说,开始猛灌。
铁峰凑近咬耳朵道:“没看出来啊,你小时候还尿鞋跟呢?”
唐星宇抱着肩膀抖着笑。
张子宸也揶揄道:“我小时候最多三岁前尿炕,四岁三字经都背会了,真是没想到,阿毅堂堂解元,又是四元,竟然小时候撒尿尿鞋帮子!”
“哈哈哈哈……”
一屋子人跟着笑。
周毅脸都绿了。
他叫胜子把他爹架回屋里去,浅酌了一口清酒道:“我爹的酒话也能当真?我怎么不记得这回事,倒是你们几个,子宸你十一才彻底不流口水,星宇你斜眼的毛病到现在,一激动黑眼珠还往一边跑,王胖你更是!”
王若晖连忙缩脖告饶,“哎哎!我可没说你!也没取笑你!”
周毅哼哼,“当初洪耀祖说咱们几个斜眼吊炮,说的可是你们!没说我!”
张子宸瞠目结舌,对满屋子笑个不停的人说,“老天爷!他这嘴也太损了!我们不过取笑他一两句,他竟然揭我们老底!”
林卓大笑出声,“想不到你们小时候这么有意思!有斜眼的,有流口水的,现在一个个都是举人,这谁能想到?”
赵文凯嘿嘿两声,“几位都是我的哥哥,就是想到了我也不敢说啊!”
“哈哈哈……”
“哈哈哈……”
日薄西山。
中举几人都没少喝,乡试结束,总算一根筋彻底放松下来,分别被家丁小厮搀扶到各自的房中,只有铁峰叫嚷着,他们小时候就睡在一块,现在也要睡在一块。
被柳三泰一巴掌拍到脑门上,“你都娶媳妇了!还跟谁睡一铺炕!丢人玩意,赶紧给他弄下去!”
**猛已经在廊下等候多时。
一群醉鬼安顿好之后,柳三泰对即将出门的周毅道:“见了那位,谨慎些,不要过于散漫!”
周毅一怔,“先生你知道?……”
“当然知道,詹事李庚是为师好友,太子殿下此来山西,为的就是确保互市通商全无错漏,现在林家明显是要在这件事上插一手,徐党也是同样,若不然你舅舅不会被这么轻易弄到京城。”
柳三泰说:“个中紧要,你心里都有数,只要不招致太子殿下反感,今夜之形对你有益!好好表现!”
“先生教诲,阿毅铭记!”
还是东城那座低调的宅院,厅堂内还是那副圣上亲手所绘瑞鹤图。凉王谋反当年,东城大半都被**烧,化为灰烬,这所不起眼的宅子竟肉眼看来毫发无伤。
“来了?”
中年人已经换上了一身就寝的寝衣,他坐在床前桌案旁边,手边摆着一盘烧鸡,笔下临摹的正是墙上那副瑞鹤图。
“先生有礼!”
“唔……”
中年人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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