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张送匾额来的人没安好心!”
周毅撇撇嘴,抬脚就走——他快热**。
看明白的唐星宇也挑眉神秘一笑:“你猜呢?”
张子宸悠悠道:“今天要是让那匾额进了柳氏学堂的大门,明天咱们五个全都得落榜!”
“落榜?”
铁峰百思不得其解。
王若晖皱眉愕然,抓着铁峰的胳膊问:“刚才?刚才阿毅是不是说、说我爹没安好心?”
因为第二天是县试,这半年来周毅头一次没有读书到半夜,早早上了炕睡觉。
同窗几人都知道县试的重要性,停了睡前打闹,天没黑就老实躺着等睡意降临。
这一夜周毅睡得特别好,连梦都没做,就听见柳三泰敲窗的声音。
外面天还漆黑,约莫凌晨三四点,几人爬起来洗漱完毕,带上准备多日、检查过多次的考篮,往县衙方向出发。
凌河县下辖十二个乡,每个村子都有那么一两个想靠读书出头的。这部分人加上往年落第的考生,乌泱泱一片,老远看去少说也有数百人。
周毅他们到得不算晚,县衙跟前已经排起了五条长队。
县试也需要供单结状。
他们同窗五人正好互相作保。
县试流程柳三泰已经讲过很多遍,但当凌晨四点号炮响起时,还是吓了一跳。县考要放炮,头炮宣告本年度县考开始,会有差役训话——简单来说就是先隔空拍一波皇帝马屁,再强调考场纪律等等……
二炮半个时辰后响,提醒考生做好准备。
三炮响起,点名开始,点到名字的考生上前接受检查,依次进入考场。
县考作为科举头一场,检查并不像乡试等大考那样严格。连周毅篮里的馒头都没被掰开,差役粗暴地翻了两下考篮就摆手让他进去。
进入县衙大门后,需站在门口等候,每十人一组入场。
这十人也是坐在同一条考凳上的考生。
县衙级别不够,没有专门用来考试的贡院,每年县试都在县衙后院一大块空地上进行,没遮没挡。若遇上刮风下雨,那就自认倒霉,烦请明年再来!
一条考凳坐十人。
考生按年龄区分而坐,就是大人一桌、小孩一桌。
要是这条凳上挨着个一个屁股占两人位置的胖子,那只能自认倒霉。还好周毅这条凳子上都是身体没长开的少年,他的位置也在末尾,动作间能宽松不少。
县考需要花钱买考纸。
差役下发的考纸共十张,草纸十张,若不够就得再掏钱买——二十文一张。
酷暑难耐的天气,就是啥也不干在太阳底下坐一天也要中暑。
因此,凌河镇县衙拓展了另一项财政收入:打伞!
价格也高得离谱,二百文一天,就一把长杆破伞往身旁一杵。可就是这把伞能避免中暑、头脑昏胀,几乎没人不掏钱买。
周毅听人说过,光是一个县考,每年县衙都要入账千两银子。
怪不得前朝县考二年一次,到了元化年间改成一年一次。
这么赚钱的买卖,谁不干?
“肃静!”
考纸发完,便是考题。
县考考题张贴在数块木板上,由差役举着在考桌间大声念出、巡视。
县试第一场也称正考,若第一场通过,其他四场皆为复考。
第一场题目:
一道默写四书五经与释义;
一道精义辨析;
一道帖诗创作。
周毅听着差役念题,笔下记录,到最后一道策问时笔触停顿——原因无他,这题目对他来讲十分简单,但对初次参考的考生来说,可就太难了。
第四题策论题目:吏治清则河患息。
第一道题默写四书五经中《论语·为政》篇全文,对他来说根本没有难度。
第二题精义辨析,《孟子·梁惠王上》:“叟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孟子对曰:“王何必曰利?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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