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蜂蜡方子卖给你们。”
周毅说完,整个雅间倏然安静。
就连他爹周大力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然问,“儿、好儿子,你你说什么呢,卖了蜡方咱们家吃啥……”
周毅抬眸定定地看向周大力,“爹,咱们家日子比以前好太多了不是吗?”
这一眼包含的讯息可就太多了。
有父子间毫无保留的信任。
还有对刘成喜等人的戒备。
不过恍惚。
周大力心头仿佛落下了千钧巨石,方才这些人的话他听明白了。
是冲着他们家蜡方来的。
也是冲着他小舅子许英才来的。
周大力揉了揉乖儿子的脑壳,倏忽笑了,“刘大人、各位老爷,叫你们见笑了,咱们家不是我这个当老子的做主,是我儿子做主,蜡方的事听他的。”
蜂蜡方子。
一个可变千个,其中利润无法估量。
刘成喜本来目的就是冲着蜡方,只要蜡方拿到变可以回去跟县令大公子交差。
管他是合作还是卖买呢。
刘成喜道:“买卖也可……”
“不可!”
族长周贵出声打断,对周毅语重心长,“阿毅啊,你们家能翻身不容易,咱们老周家能有个挣钱的营生更是难上加难,这蜡方便是你们父子留着传家也不能轻易卖了啊!”
面对族长的担忧考量,周毅目光无比坚定,“三太爷,还请你相信我这一回。”
说完之后,便不再理周贵。
周毅道:“蜡方乃我舅舅在一本古书上找到,我们将蜡方出手有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
“只要不过分,我今日就能答应你。”
周毅道:“蜡方本小利大,一个驱蚊方子可变成千上万种香料方子,其中利润不用小子多说。”
刘成喜眼眸一亮,心中暗叹:果然是举人老爷的外甥,头脑当真机敏。
“我的条件有两个,一个二百两现银,刘大人即刻给钱,我即刻给方子,并且保证往后再不生产一根蜂蜡,也绝不会将方子透露给任何人。”
农户手搓药烛,获利便是几十两银子。
在成批量生产巨大利润下,二百两根本不叫钱。
“这没问题,赵公子麻烦帮我支取二百两现银。”
“不用,不就二百两,我这身上就有现成的二百两银票。”
刘成喜拿过银票,往桌上一方,“二百两在这,你接着说下一个条件。”
周毅道:“买地,我们周氏一族要买府衙放给民间的地!”、
从酒楼出来。
耀眼日头洒在头上,周氏族里的三个成年男**脑全是懵的。
尤其怀揣二百两银票的周大力与周大壮。
蜡方现场交易。
一手交钱一手交方子。
交完方子,周毅片刻不留,扔下一句还有功课要赶,起身便走。
“阿毅,你不该如此冲动。”
半下午都过完了,周毅也没必要再回到学堂,牛车上族长周贵极为不悦地道:“咱们周家、咱们清水村多少年没出过富户,你怎能将这样造福乡民的方子轻易就给卖了!”
“听那刘大人的话,县令大人的公子是要在咱村建厂开作坊的!”
族长孙子周大壮也是同样一副,又愤怒又可惜的表情。
方子是自己儿子想出来的。
是他们周家二房的。
周大力当然向着自己儿子,他将周毅放到自个膝盖上道:“这蜡方是他舅舅教的,要是真在村里干开了,还得去信给他舅舅商量,一来一回得麻烦,不如就直接卖了!”
对于这般赚钱的营生,说没就没,周大力当然觉得心疼可惜。
可比起银子,他更相信自个儿子。
尤其那饭桌上来的都是什么人?
全是镇上的富户乡绅,还有个府衙当官的大老爷,跟这些人打交道可不得多长个心眼。
“大力!你糊涂啊!”
“手艺方子可传子孙!往后你这一门子孙靠着卖蜡营生,都不缺吃喝!怎能这般轻易就卖了!你们家到底你是老子还是你儿子是老子!”周贵越说越气,竟是抡起棍子给了周大力一下。
周大力缩了下肩膀,牛车就那么大,他挨了个结实龇牙咧嘴说:“那不是还有地,刚阿毅不是跟那人谈好,有两百亩地分出来供咱们族里挑选!”
清水村的农耕地,整块上田都是富贵老爷的、
只有少部分零块才是他们农户的。
他们周氏一族在清水村生活百年,若非今日府衙刘成喜说,他们压根不知道那年年都绿油油的庄稼主人,老早都下了大狱,去年就满门抄斩了。
提起能给村里购置田地,周贵心里总算好受些。
但还是不甘道:“若是此番,蜡场开在咱们村里……”
“要是蜡场开在咱们村里,咱们姓周的都得折进去!”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周毅突然开口,便是让车上三个大人为之一愣。
周毅在他爹怀里,坐直了身体,板着小脸严肃道:“咱凌河镇不大,十里八乡几十年不出一个举人,最近连白鹭山上的书院都要搬迁,我同窗的大伯乃是省城百户,省城已然对凉州用兵。”
“城里早有消息,朝廷要收拾凉王的红衣教,红衣教在咱们镇上发展这么多年,一旦朝廷追究县令难辞其咎,三太爷,方饭桌上姓刘的也说了,他背后是县令大人,若是朝廷与凉王修戈和睦相处,那还好说。”
“一旦朝廷真要对凉州做些什么。”
“那让蜡厂开到咱们村里……”
顷刻,周贵神情宛如雷击,方才还笔直**的腰板顿时坍塌,“岂不是塌天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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