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恭敬回道:“是,把糕点吃光就睡着了。”
纸张上墨迹翻飞,临摹的一首诗与画卷上一模一样,姬珩无奈笑笑,“心还挺大。”他将身旁卷轴递了过去,收敛神情道:“案首之才,总是这般萎靡有甚意思,将这个拿给他,什么时候本王满意什么时候放他离开!”
周毅蜷缩榻上睡得正香,耳朵骤然一痛。
几乎脸贴脸的突然出现的熊瞎子,吓了他一大跳,赶忙往后一缩,怒道:“你干什么!”
这熊瞎子不是别人,就是将周毅强行掳来的武夫。
**猛二话不说,将周毅提鸡崽一样提到桌椅上,敲了敲桌面,言简意赅,“写文章。”
写文章?
踏马的!
大费周章把自己弄来,就为了写文章?
状元楼距离此地也就二十里路程,按照正常当街掳人的顺序,早应该有人来找,他周毅乃是今日刚中的院试案首,新鲜得不能再新鲜。
如此做派,当街抓人走。
岂非在打凉州府的脸?
除非背后之人如他推断的一般,就是朝廷的人。
卷轴打开一看,周毅恨不能将白眼翻到天上。
‘论互市与边防之相济相成策。’
这不是院试第二场的题目?
周毅转身对熊瞎子道:“你确定叫我写这个?这题目院试第二场便有,想看类似文章后日贡院会有……”
“写!”
极富威压的一句话,彻底让周毅哑火了。
写!
你丫的!
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人小就是原罪!
研磨间隙,周毅仔细思考熊瞎子武夫主人,叫他答题的目的。如今羌人屡犯边境,西北地界凉王作乱,中州军浑水摸鱼,处处都是朝廷的劣势。
若西北太平和顺,没有凉王作乱,那小小异族对泱泱天朝算得了什么?
解决羌人不是目的。
最重要的是解决凉王。
但要拔掉凉王这颗盘亘西北几十年的钉子,就得将不作为的中州军彻底掌握手中。
权谋啊……这是!
出这样的难题,还真是看得起他!
周毅思考片刻,提笔作答,想通背后缘由,周毅下笔极快,把考场上的多方顾及全部扔掉,全凭自己兴致作答,连八股问题都没纠结,扔到脑后,平铺直叙,刷刷刷连续写了不到半个时辰。
“呐,写完了,可以放我离开了吗?”
这篇文章所写,几乎是对症下药,按照他的判断出题之人的需求全中。
武夫一句废话没有,拿着文章就走。
就在周毅以为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时候,武夫去而复返,胡子上长了一张脸的熊瞎子道:“不行!重写!”
“重写?!”
周毅拧眉。
几乎就要怒了。
“你知道构思一篇文章需要多久!”周毅怒道:“你说重写就重写!”
武夫眼珠子瞪得溜圆,盯着周毅气到涨红的脸,吐出三字,“不知道!”
周毅:“……”
重写就重写。
他又没身在局中,哪知道西北官场千丝万缕的关系,像这种假大空的文章,他随便就能写出一筐。
眼瞅着外面天就要黑了。
周毅一咬牙:重写就重写!
半个时辰后。
第二篇文章仍旧不行。
一个时辰后。
第三篇文章照旧被打回来。
不行,就在这过年吧……
周毅沮丧地两腿一卷,在炕上耷拉着脑袋,蔫蔫地道:“就没有点提示吗?”
……提示?
武夫的表情仿佛脑袋里亮起明灯,眨眼人又走出了厅堂。
这次他走的时间较长。
回来的时候,先递给周毅一张纸条,然后是一只喷喷香的烧鸡。
周毅扯下一只烧鸡叼在嘴里,展开纸条,纸条上就四个字,“钱粮”“人口”
顿时,周毅明白前几篇文章被打回来的症结所在。
恐怕这熊瞎子的主人,对如何整治西北局面心有章法,差的钱和战后恢复的钱,再有人口民生战前战后如何安置,如何快速恢复民生。
这次周毅思考时间用了整整一只烧鸡。
再提笔,他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涉及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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