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后,云渺松火速筹备其他事宜,把今日发生的事情抛之脑后。
三个月最后期限,如同白驹过隙,眨眼之间便从指尖溜走,先皇在世时长公主府便已准备完毕,遵照先皇遗诏,长公主过了孝期,就可张罗着搬出宫住。
日期定在明日。
小皇上还小,朝堂上事务繁多,哪怕有镇北王帮衬,也忙得不可开交,冷不丁听说这件事,他立即抛去奏折,风风火火跑去公主殿。
云渺松正在指挥宫人帮忙收拾行李,乍一听皇上驾到,愣了几秒迎上去,尚且不等她做样子行礼,一个黄色身影,如同小炮弹扎进她怀中,力道之大,差点把她整个人掀翻,好在翠花眼疾手快在身后扶了她一把,稳住了二人身形。
翠花等人这才跪下行礼。
“参见皇上……”
“哎呦~皇上~您可仔细龙体,万不可磕着碰着,如有受伤,奴才百年之后,有何脸面面见先皇。”
德福年纪大了,根本跑不过年纪轻轻的小家伙。
他扶着胸口喘气,用那尖细的嗓音哔哔叭叭半天,抬头一看,人家根本鸟都不鸟他。
今日云渺松没再穿白色,而是选择了一件艳红色宫装,明黄色扎在她怀中,不顾形象的模样,真心有些显眼。
她感觉,自己的小蛮腰,要被勒断了,云永斌看似小小的一只,这手劲儿竟然这么猛。
“行了行了,这么多人呢,成何体统!”
话最这么说,云渺松动作却十分轻柔的在他背脊上拍了拍,手下的孩子好似一只小兽,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肌肉绷得死紧。
云永斌脑袋在她怀中,稚嫩的声音之中,皆是怒气。
“皇姐说过不会抛下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皇宫不好吗?为什么要离开?父皇母后走了,你也想着离开我!”
他嘶吼,愤怒,又无可奈何,父皇不顾旧疾为国为民,不得已才离开,他身为唯一的皇子,理应谅解他,可是母后呢?
难道在母后心里,只有父皇?
在她自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们姐弟,难道殉情,就是所谓的爱?
死去的人一了百了,伤痛只会留给活着的人,云永斌想,他除了被强加在身上的皇位,还有什么?
在民间,不过是个没有了父母的野孩子罢了。
最后剩下的,只有这个比他出生早十多年的姐姐,他在外人面前,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父母离去,在年仅七岁的孩子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触及他年幼的心灵。
比如……明明云渺松只是按照遗诏去属于自己的公主府而已,被他这么一搞……
哀伤或许只有小皇帝,从云渺松的视角,意思就是:老爹老妈死了,你咋也要嗝屁了,不许离开我,不然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云渺松:“……”
行吧,大概她和小皇帝不在一个脑回路上,谁让她不是他亲姐,虽然觉得孩子可怜,但……
没得共情。
她忧桑几秒,拽住他那死死扣住自己的龙爪子,叹了口气:“就这事儿?”
云永斌:“???”
他抬头,眼角还隐约看见些许晶莹,他懵了。
什么叫就这事?
难道,在皇姐眼里,和他离开,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吗?
情绪终于忍不住崩了,和云渺松有几分相似的眼睛红肿一瞬,眼泪正要流出来,云渺松眼疾手快,广袖一挥,把他捂进怀中,对翠花一干下人吩咐。
“愣着干什么,本宫有话要和皇上说。”
“是!”
众人低着头如获大赦,便是连德福心尖都提了起来,他绷着最后一根线,带着众人快速撤退。
皇家的脸面比什么都重要,皇上更是一举一动象征着云栖国,如果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可是大罪。
正厅内,随着众人退去,只剩下姐弟二人,以及一些尚未收拾好的行李。
怀中的人开始哽咽,很快胸襟便传来一阵潮意,红色广袖掀开,云永斌哭成一团。
在朝堂中,面对咄咄逼人的百官他不曾哭,如今只因为皇姐的一句话,抛弃皇上的架子,发泄情绪。
“唉~”一声轻叹,云渺松把他抱到座位上,弯腰擦去他眼角的泪水。
“你如今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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