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珺差点气得背过去。
她点了点宋言宁愚蠢的脑袋瓜,满脸凶恶,“你现在一个字都不准说,进殿里去等着我!”
宋言宁大概也是看出皇姐生气了,往前走了两步,临走的时候还想小小警告一下姜沂川,刚有说话的苗头就被宋幼珺狠狠一瞪。
宋言宁不敢再造次,缩着脑袋走进了殿内,还不死心的频频回望。
宋幼珺就死死的盯着他,直到他走进了殿内彻底消停后,才转头看向姜沂川。
姜沂川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俊俏的面容稍显稚嫩,但他默不作声站着时眉眼都沉着冷然,气质非凡。
只是他的厌恶的情绪已经掩饰不住了,让宋幼珺看得分明,对视了一眼之后,他转身干脆利落的离去。
送走了姜沂川这尊大佛,宋幼珺提了一口气,转身进了大殿,怒气冲冲道,“宋言宁,给我过来!”
宋言宁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一下子站起来,兴颠颠的跑来,“皇姐,想好怎么整治那姜沂川了吗?”
宋幼珺一把拧住他有些圆润的脸颊,“你天天吃的莫不是猪食吧?看不懂人脸色的吗?”
宋言宁吃痛叫起来,讨饶道,“皇姐皇姐,好痛啊,你快松手。”
宋幼珺拧了个解恨才松手,骂到,“猪被赶的时候都知道回猪圈,我让你闭嘴你却还叭叭个不停,你连猪都不如!”
宋言宁可委屈了,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泪水,揉着一半脸站在旁边,“不是你说的吗,只要逮着机会就要狠狠给姜沂川一个教训,这次他害你坠湖险些丧命,为何你要就此作罢。”
宋幼珺没说话,坐下来自顾自的消气。
这姐弟俩平日里作威作福习惯了,没少欺负姜沂川,所以宋言宁的思想里就是如此,只要逮着机会就大做文章。
但是宋幼珺知道那个嚣张跋扈的长公主已经死了,做为一个思想正常的人,断不可能再做出那种以卵击石的行为,否则走到最后这宋氏皇族只有头悬高墙的下场。
只是一时间要改变宋言宁的想法也是难事。
宋幼珺心绪平复了许多,这才缓声道,“宋言宁,你听好了,以后不可再随意欺辱他人,尤其是姜沂川,你最好把他供起来伺候,不然有你受的。”
宋言宁瞪大眼睛,被她这一番话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将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忽然皱着眉头说,“你不是我皇姐。”
宋幼珺一惊,忙装出生气的模样,“你胡说什么?”
宋言宁却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你定然是前几日落水在鬼门关冲撞了邪祟,我这就去找父皇,让父皇给你做法事,除邪祟!”
“你站住!”宋幼珺急了,意识到自己方才说的太过了。
这一言一行与先前的长公主差别过大了,就会露出巨大的破绽,而这些古人又极为迷信,深信鬼神之说,若是真给她做什么法事来来回回的折腾,搞不好又会传出长公主被邪祟附身的传闻来。
如若找来的道士真有一点本事的,干脆把她这个异世之魂驱逐走了,那才是要出大事。
宋幼珺忙叫住了宋言宁,说道,“你个臭小子,别张口闭口就咒我,我不让你去招惹那姜沂川,是有原因的。”
他果然站住,问道,“什么原因?”
“我们南珑泱泱大国,礼仪之邦,你又是珑国身份尊贵的皇子,对外一言一行都代表皇室,若是被有人看见你总是欺压姜沂川,岂非编排南珑皇室待客无礼,小肚鸡肠?”
宋言宁似懂非懂,却仍气愤,“那我们就这么放过姜沂川?他着实讨厌!”
宋幼珺一脸高深莫测,“莫着急,我自有办法。”
宋言宁一听有办法整治姜沂川,立即高兴起来,脸也不痛了,笑嘻嘻道,“那我等皇姐的好消息。”
看着他白净的脸上被自己捏得一片通红,还乐得不行,宋幼珺暗叹一口气。
这孩子自小就被教坏了,短时间根本矫正不了。
“对了皇姐,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宋幼珺疑惑的看着他,就见他邀功似的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环玉香囊,献宝道,“皇姐,这是你那日看中的香囊,姜沂川不知好歹,不肯相让,我便抢过来了。”
说完就一下子塞到宋幼珺的手中。
宋幼珺想起这便是坠湖事件的源头,前几日湖边长公主带着人与姜沂川相遇,长公主是只要一看见姜沂川便要找麻烦的人,那日受了怂恿,铁了心的索要姜沂川的香囊。
姜沂川不给,她就扑过去抢,一来一回她就摔进了湖中。
宋幼珺低头仔细看去,就看见这香囊针脚细密,用料珍稀,金线一笔一划勾勒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字体——晗。
她两眼一抹黑,差点晕过去。
真不怪这原文中的长公主最后死的那么惨,自己蠢就算了,身边的头号狗腿子是这么个没脑子的猪队友。
在迫害男主角这件事上真是不留余力。
这环玉香囊,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当初姜沂川被送来做质子的时候,他亲娘亲手给他绣的,上面这个“晗”字是姜沂川的乳名。
这个东西非同小可,不仅仅是姜沂川对亲人思念的寄托,更是他与本书女主角邂逅结缘的开始。
宋幼珺黑着脸,把香囊放到桌子上,“还回去。”
宋言宁老大不乐意,“抢来的东西哪有还回去的道理,皇姐若是不要,我扔了便是。”
说着就拿着香囊要走,宋幼珺连忙抢下来,对他摆摆手,“小兔崽子,赶紧给我滚蛋。”
宋言宁欢欢喜喜的走了,宋幼珺抱着烫手香囊惨惨戚戚。
这个香囊往后是有大用处的,宋幼珺小心翼翼的将它收好,又休息了会儿,就带着自己的婢女前往皇后的宫殿。
这南珑的皇后也是个溺爱孩子的主,抱着宋幼珺一口一个心肝儿的叫,哭哭啼啼的问她身体还有什么不适。
宋幼珺很不习惯这种陌生的亲昵,却又不得不跟着做戏。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跟帝后说明前些天坠湖的事跟姜沂川没关系。
否则以他们溺爱长公主的程度,就算姜沂川是远来之客,也必会被降罪牵连。
皇后本来性子温婉,加之宋幼珺再三强调,她便答应不会对姜沂川苛责,只是千叮咛万嘱咐让她日后小心,顺道提了一下要去悦文殿上早课的事。
悦文殿说白了就是皇家学堂,所有皇家血脉都要在悦文殿学习知识礼仪,最开始设立的时候是专门教导皇子公主的,后来有个皇帝为了奖赏立功大臣,便许大臣之子入宫学习,便有了世家子弟也能入悦文殿的惯例。
这些事其实在书中没有记载,不过宋幼珺在皇后口中得知这长公主隔三差五的旷课,根本不把学习当回事,平日里帝后自然惯着,但是眼看祭天大赏就要到了,他们便要求宋幼珺按时去早课。
宋幼珺觉得不是难事,毕竟也是上过学念过书的人,就满口答应了。
回去的路上,她被几个打扮的娇娇俏俏的女子拦住,几个人亲昵的挽着她胳膊,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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