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粮的马车在城门口接受盘查。
城门军一刀戳下去,粮食就从口子里漏出来。
城门军看见粮食,脸色一变:“你们竟敢私自运粮出城,这是重罪。
来人,把人和粮车全部扣押起来,听候发落。”
“不是的不是的,我们……我们不是运粮出城,是……是我出门的时候驾错了马车。我……我现在就回去了。”
车夫手忙脚乱,连忙就赶着马车往回走。
城门军没有阻拦。
只要把粮食留在城里,扣不扣押,他们并不太管。
马车在南城门出城失败后,其他三个城门也陆续传来噩耗。
还有两个车夫反应慢,马车和粮食都被扣押,闻如月又白白损失了七八石粮食。
闻如月虽然生气,却没放弃。
她又让人把粮食分装成小袋,让护院伪装成进城买粮的百姓,零零散散地往外背。
结果,那些护卫出去之后,就进不来了。
没有特殊情况,十天才能进一次城。
她将身边的护卫小厮婢女,全都派去运粮,现在回不来,偌大的院子里,就青竹一人在侍候。
闻如月得知消息之后,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她气得在屋里砸了一套茶具,仍不消气。
她抬手就想扇青竹巴掌,不过手举到一半还是停住了。
青竹吓得瑟缩着脖子,像只鹌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样搬运下去,何年何月才是个头!”闻如月瞪向司徒明,“你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司徒明难得露出皱眉的神情,可见他也觉得眼下情况棘手:“我们的路,几乎堵死。”
“还用你说,难道我不知道吗?”闻如月觉得他在说些无用的话,“我想要的是办法,你给我想办法啊!”
“不如,就把粮食卖给其他粮商吧。”司徒明提议道。
“不可能!”闻如月立即大声驳回,“我跟那些商户本就有仇。
若是让他们知道我走投无路,肯定会大肆压我的价格,我花了这么多心血,才将这些粮食弄到晋阳府,怎么可能贱卖给他们!”
司徒明摊了摊手,叹气一声坐到椅子里,“那现在就只能留几个人在城里盯着粮食,其余人把粮食背去其他地方售卖了。
顶多多花一些时间。”
闻如月沉着脸没有说话。
这种零散的贩卖方式太不稳定,变数也大。
不能亲自盯着,会让她有种强烈的,掌握不了大局的失控感。
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事情暂时就这样安排下去。
闻如月在家里也呆不住,她决定继续去府衙蹲守孟希延。
这一次……
大不了再好好求求他,说不定他就会看在两家的交情上,对自己网开一面。
闻如月坐着马车出门,还没走多远,马车急刹,闻如月和青竹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
“怎么回事?”闻如月最近心烦气躁,对谁都没好脸色。
青竹连忙打帘子出去看。
就见一辆马车挡住她的去路。
对方马车上下来一个人,对指了一下街边的茶楼,对闻如月道:“闻夫人,我们家主请您上茶楼一叙。”
青竹疑惑地问道:“你家主是谁?”
“晋阳粮商,胥德。”
闻如月的声音,立刻从帘子里传出来:“不见。”
青竹传话:“听见了吗?我家夫人说了,不见。”
“闻夫人,小的劝您还是上茶楼坐一坐吧,否则您今天就只能困在这辆马车里了。”
闻如月掀起后窗的帘子,就见他们后方也停着一辆马车。
此街道又窄,他们完全被困死在此。
“本地粮商,好生霸道!”闻如月冷哼一声,下了马车。
那位仆人,毕恭毕敬地给她引路:“闻夫人,你这边请。”
进了茶楼之后,闻如月一行三人,就被带去了一间包厢。
只见里面或站或坐了十五六个人,有老有少,全是男人。
一名中年男子热情地迎了上来,态度也算恭敬:“闻夫人,里面请坐,小的姓胥,是晋阳府的粮商之一。”
随后,他又一一介绍了其他几位粮商。
晋阳府有头有脸的粮商,全都到齐了。
群狼环伺,闻如月反而冷静下来。
对方人多势众,走是走不掉的。
闻如月走过去坐下,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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