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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第 41 章

小说:

静看后来人

作者:

贪睡的花心兔

分类:

衍生同人

“依着他的法子河道衙门带着巡抚衙门的兵分洪,我派人远远望了一眼,谢文晟后来的人叫总督署衙门的兵把我的人扣在那一夜!”王洛山气不过,挥开挡在身前的万青,“不是说要彻查?怎么一找人就缩进乌龟壳里?”

“谢家不就靠着圣上顾念丁点旧恩,老一辈留下的体面败光,还指望族里又飞出一个金凤凰?”哼气一声,哗一声甩开手中折扇,“你说你一个堂堂布政使怕什么?按照官职他并无兼多职,和你就属同级!”

“叫那书办给我去总督署找人去,丢着一个布政使一个按察使算怎么回事?”

“是是是...我的按察使大人。”万青无奈叹气,摊上王洛山这位口无遮拦暴脾气共事同僚,午夜时分,地府鬼魂有知,他都想跟着鬼差离开,当然这也只是浑想想,听他撒完泼,万青还得好气和他理清楚道理,“就按你说的我和他同级,他是一省巡抚,外头上面那些人只认他的账,谢氏一族确实又出只金凤凰,直面圣颜,御前直递,都不用过内廷监那一关,可比我们来的便捷。”坐下身,万青放缓语速,“谢文晟在越州受了什么差池,圣上念着先师,最多责他一句失职,夺取官位返乡养老,不痛不痒揭过去,责任全推到我们头上。”

“狡兔死,走狗烹,自古就没见人干完脏活还能全身而退,我也不求什么巡抚职位,你也别一直和他对着来,只求接下来这一两年有个安稳活头。”

“娘的,等干完这遭我就上奏请辞,不碍他的眼,由得他自在!”

万青心一梗,可惜手中没有器件,他真想把王洛山脑袋劈开瞧瞧里面塞都是什么浆糊,呼气认命,别开脸,“王大人我求你,别再说这些损人不利己的气话,也别再做惹祸上身的蠢事!当务之急我们先要找到谢中丞,让他在我们的账上签字。”

“宫里河道衙门的人过目,都没什么意见,他还能翻出什么花来不成?”

“他要杀人,我们把人拿了,事到如今,他还想闹怎样?”

“闹大了,有损朝廷名声,只怕大家脸上都挂不住!”

“你!”朽木不可雕也,心火一起,万青眼前一黑,捂着胸口,顿时有些支撑不住,半边身子软靠在椅子。

“中丞大人回来了。”门外书办大喊。

“喂...谢文晟回来了,关键时刻你可别装死。”王洛山推了推万青,怕耽搁事,端起茶盏就要泼醒,衣冠不整担心被谢文晟拿住借口拖延时间,“得罪了。”大力拽住领口,给他扯到身前,拇指大力掐在人中,指痕深陷,等到冒出丝丝血迹,万青悠悠缓过神,王洛山使坏在脸上轻扇两下,“醒醒”

万青脑中一时迷糊,鼻尖下一股火辣。

谢文晟抬脚径直往内堂走去,竟没有丢给万王一个眼神,王洛山一把拽起迷糊发愣的万青,粗鲁抹开人中血珠,一把年纪的人,急火攻心,大起大落,再被他使劲一拽,万青顿时感觉自己这身子骨不用等到明年,今年顶多年末就能入土归西!

“中丞。”王洛山拉着万青行了一揖

谢文晟:“坐。”

万青:“谢中丞。”

谢文晟:“官仓清点如何?”

万青恍惚着,第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谢文晟再问了一遍,王洛山赶紧踢了踢他的小腿,“回中丞官仓的粮属下已经亲自带人查验,今早知府衙门总算等到临安县县令回文,属下仔细算了算遇难百姓,官仓还有小半月口粮,朝廷没下明旨,依着路程传旨的上差还要隔几日到越州。”

“昨河道衙门的人回话,为提防六月端午汛,临安江的堰口需要重修加固这笔银子等不得,中丞看是否要动藩库的银子,还望中丞给个示下。”万青缓了缓劲,心头那股火灭了好似又还燃着,憋得他喘气比平时断上一半,出气长,咽气短,防着王洛山这根炮仗,看紧时局,时局不对,晕倒了事。

地方官府财政收入和中央财政不同,源起大栎建朝初期,户部掌管全国商税田收,地方官府收上来的税款大多入了户部,剩下一口余粮,入了藩库,一旦遇上天灾官府拿不出银子安抚百姓,酿成惨祸,传回京里,受罪的就是他们这些地方官。

新皇登基,地方官府财政困难问题有所解决,好比田文前夜气王洛山天云山租给姒家那块地,商户手里收上来的租银税银七成伙同今年夏税一同铸银送往京州,剩下三层流入藩库,以备不时之需。

先皇登基不过三年,颁布的这项新规一定程度降低地方财政困难,百姓三年免税,个别省里为了多增库银两,在着在商户手中打主意,万永客栈就是最好的例子。

临安县水灾,姒家为续约解封孝敬田文五千两银子,依的也是这个理。

“王大人的意思藩库的银子用来为百姓买粮还要遮遮掩掩动不得?”谢文晟进门没给两个人好脸色,这会说话也不留情面,“或者说有人给你们下了到密旨,不能随意动用藩库银两?”客栈落个寒心,转头听书办传话急着找他,再听二人躲懒的口吻,谢文晟懒的继续同二人打转周旋,眸色一定,不客气厉声问道。

王洛山一顿,他心里多少也认同万青的话,他比万青心态好,捏紧扇骨,鼻头一紧,硬生生忍下火,没有晕倒,撇下脸回话:“中丞大人熄怒,是属下失言,藩库的银子本就是皇上留作天灾,以备不时之需,勿有什么密旨一言。”

谢文晟不买他们的账,“即是失言,明白皇上规矩用意,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王洛山:“……我们今天来是还有其他要事禀报中丞大人。”

“中丞。”万青终于缓过气,听王洛山漏洞百出的荒言,险些没把他再气晕回去,“上回中丞说要彻查临安江决堰详情,我和王大人亲自带兵查问,总算有些眉目。”

“属下调查才知富安县被您用王命旗牌斩杀那位常县令,同临安县前任县令乃是至交,临安江和富安一年同修,用的都是同样材料,王大人找到卖材料的商人,把人拿进臬司衙门严加拷打,他这才吐出实情,为商不仁,坑害临安县许多百姓。”

“属性请中丞大人把临安县前县令捉拿归案。”

王洛山稍稍放松,就被万青在背后捅上一刀,气不过立刻接话,“万大人说的对,万大人还同属下商议,临安江早在三日前江水异常,临安县现任县令知情不报,前夜还敢擅自骑马冲到巡抚衙门闹事,臬司衙门两个看守不敢私放,也就没有及时汇报中丞,死到临头,临时抱佛脚,装乖卖巧,临安县受灾这位新来的翰林老爷也有责任。”

“你们说的这些可有凭证?”谢文晟半垂眼帘,紧绷的脸色都要被这两人无耻之言抵消。

“有。”万青在袖袋抽出装有罪供的文袋,起身往前两步,王洛山直接抢过撞过他肩膀,走到主案,“中丞这是万大人亲自验明的罪供。”

谢文晟没抬眼,王落山把文袋放在主案,退回下首,“前夜傍晚发的大水,你们昨个就审出要犯,临安县距离越州一百余里两位大人真是不辞辛苦。”

越州自临安,骑马绕道少说也要几个时辰,查问,拿人,拷问,记录。

最快也要半日时辰,万青王洛山破天荒降低身份亲自拿人查问,晌午不到赶回越州,夸他们一句辛苦都是浅的。

谢文晟闭目,不再开口案上这份罪状,真像无故插着翅膀飞来。

万青听出谢文晟口中嘲讽,不急辩驳,只淡淡说了一句,“人和河道衙门常有生意往来,罪状也是河道衙门的公公过目,我们才敢拿到中丞面前,至于王大人提的那位新来的赵知县,初来乍到,不通地方文情,听说发大水后临安县百姓没有闹事,也离不开他在背后安抚,这失察一罪实是属下一时气急说下。”

论罪改为气急,万青成了好人,留他王洛山一人成了费心思置人于死地的恶人。

这和一开始谈好的剧本不符。

王落山侧身瞪他,唰一声打开折扇,哗哗扇着

谢文晟闭着眼,不愿再听二人对咬,开口赶人,“罪员和商人一块收押,我会把这件事写明上报朝廷,静听旨意。”

万青/王洛山:“是。”

安筠修接到内廷监小太监传旨叫他去越州,是在前夜子时三刻,小太监提着风灯缓步进入值房,宣读旨意,直到人走,杨铖亲手扶起他,安筠修默念旨意,回想前两月院中见到之人,眼角朦朦覆上一层湿润,呆坐值房,临到下值时常,杨铖唤他几声,回神隐约消化些。

收拾行囊,内阁议出要父亲收下临安县全县桑叶,助于百姓受损的田地,旨意隔了半宿,昨夜一早传到府中,父亲带着妹妹走水路先行一步,因着出仕为官,为恐官商同行,父亲一户独收桑叶的事惹人非议,安筠修选走陆路。

听小太监说及越州洪灾惨像,安筠修索性不坐车,骑着一匹骏马,带着两道侍卫,快步往越州方向驰去。

涓涓细流,雕梁画舫,安濯一身素衣立在舱头,衣袍偏飞,两个男仆抬来一张紫檀圆桌放在甲板,随即舱内漫步走出四名年岁不过十三的婢女托着着漆盘,几碟清粥小菜陆续放在圆桌,平日常用象牙所做长筷换用青玉,盛食所用的定窑靛青瓷碗也都换用木碗。

不去细探青玉长筷头上洒金花纹,单看这桌简易清粥小菜在安府普通下人也不这么吃食,瞧着安濯望月凄叹悲天悯人惺态,安蕴坐在木凳,冷冷藏下一股恨意。

“姒家那小子在越州,等到越州你可得先去拜访她才是理。”

下船到越州,她不和兄长会面,不在家安排人整理行囊,偏是急着去见外男,安蕴稍稍撇过脸,温生道:“是。”

“你身边现没个悉心伺候的人,改日到越州父亲再为你挑好的使唤,小翠不中用,竟做出和外仆苟且,险些毁你哥哥席面。”水光粼粼,一团圆月挂在眉梢,安濯眯眼仔细瞧着,忽而调转口风,“亏你萧戕表姐处事果决,替你解决那两个祸害,姒家那小子和萧戕相好,见面你知道怎么说才是?”

“是。”安蕴半垂下头,马夫意图对她不轨,萧表姐帮她解决,亲口答应不会把此事透露给人,叫她急着去见姒兰君,多少也存试探口风意思,小翠这个丫头第一时间知道消息,竟在她的茶水下毒,也怪她自己不留心被人发现,小翠是父亲在外买来自幼伺候她成人,主仆感情深厚,没想到会为了一个外仆狠心对自己下手。

小翠大字不识,成效快毒药太贵她买不起,成效慢不敢信,集市采买偶然碰上一个老乡,到手一个偏方去害她。

“这半月我们都在船上,你身体没好,把你独自放在家中,我与你哥哥不在,你母亲独自操持一家子开销事多顾不上你,难免下人偷懒照顾不周又碰见上回中毒的事。”

“谢父亲。”安蕴挽起袖口,半盛一碗米粥,缓步走到父亲身侧,“更深露重,哥哥一路有侍卫护送想是不会出现什么差池,您老用些米粥半月后到越州也叫哥哥安心不是?”

安濯眼角放松,眼尾轻轻扫过安蕴手中米粥,船身缓缓向前,两道水流向外排开,水光细碎系数钻进安濯这双精算的眼缝,“蕴儿有心,你哥哥一路艰苦怕是讨一碗温热米粥也难求。”兀自接粥碗,哐当一响放在护栏,叹气半晌,“我这一生有幸得个女儿,竟比儿子还贴心,你哥哥是个实心肠子,不懂官场这些弯弯绕绕,翰林院那么多人这越州闹灾的事怎会落在他一个新入翰林学事头上,点名要我们家陪去收桑叶。”

“父亲意思是?”安蕴不懂官场弯弯绕绕,抬头瞅一眼父亲脸色,见他面色忧愁,刚放松的眼角此刻又眯成一条长线,配上他故作云里这段话,安蕴眸色一暗,不由真跟父亲担心兄长境遇几分。

“花钱进宫打听消息的小太监只说是内阁的意思,就连你哥哥恩师高阁相也是这个意思,连今科被御史大夫弹劾的榜眼也被贬去临安县当官,为父的心不安啊!”

“这可如何是好?”安蕴面色准点一白,飘飘撒下两滴眼泪,她就算不懂官场之事,榜眼是什么身份她好歹也听说过,比兄长这位探花高上一阶,位列金榜前二甲,天子门生,居然贬官去了一个小小县城为官......“父亲没有人能帮哥哥吗?”

“哎...”安濯闭眼悲叹,“我这些天思来想去,内阁的旨意就是皇上的意思,宫里打点求人的道走不通,越州这些地方官我们又不知道底细深浅,要想真切帮上你哥哥的,只有......”

“谁?”心下不解,安蕴着急拉住父亲袖口。

“还能有谁?”安濯抬起双手,不动声色避开拉扯,眼底划过一抹幽算,转而欣慰捏住她的手腕放进掌心细细摩挲,诱哄道:“我的傻女儿如今人在越州又和我们安家有姻亲交集,你仔细想想?”

“父亲莫不是说的是姒郎君?”

“三年已过,国孝家孝两重规矩时日已到,你们俩婚事早在姒老家主在世我就提过,当时兰君这小子还小也就先收身边贴身丫鬟湘竹做姨娘,这两月姒家上下传出她有孕的传闻,不管男女,你嫁进去做正头娘子,湘竹生下孩子记在你名下,无论南海女孩你都有傍身的依靠,只管一视同仁好生养着,无非长大费些嫁妆银钱打发就是。”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姒郎君似乎对我无意。”安蕴双唇闭拢,上齿轻咬下唇,撕下一块沾有口脂的干皮,“自从腊月父亲叫我去向姒郎君打听沈大人,她就不再见我,连兄长去姒家提亲,结果如何哥哥避在书房不愿告知于我,想是姒郎君嫌我品行不端,不愿同我再有交涉。”抽回手,“父亲叫我去拜访姒郎君于情于理不过是兄妹之谊长久不见之礼,可叫蕴儿和她再续前缘,羞也叫人羞死!”

“我不问你临安县的事,换句话问你。”这些日头沈鹤安人待在房内,心里常挂念临安县水灾详情,又因右小腿不便出门,打发张二娘和蓝玉出门买菜多问几句,偏蓝玉每次回屋禀报不是颠三倒四拍词错句,就插科打诨扯到隔壁老奶奶卖菜孙子上去,惹的沈鹤安有用消息没听几句,每日都得请姒兰君来房里坐镇,压这蓝玉使坏性子。

“好。”姒兰君放下书,眼底清明盯着沈鹤安这张带玉点妆女儿模样,这些日子来来回回听临安县受灾情况,加上萧戕京中送来书信,事态全貌大约渐成雏形。

“矿洞杀人染玉前几日听蓝玉说在暗市有流通,具体如何?”

“我今正要说这个,原以为你更在乎临安县的事,想着耽搁几日再告诉你也不急。”

“耽搁几日?”沈鹤安真要被这一唱一和的主仆两人气笑,“百姓受灾,杀人染玉,都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怎可耽搁几日!”

“是我小意,蒙错心思以为沈大人更在乎眼前百姓。”看沈鹤安头上珠钗被她气的四处逃难,姒兰君放缓语速细细道来,“蓝玉去暗市查访,夏日身上容出汗,金镯被油脂闷着不好清理,素有冬用金镯,夏戴玉器,暗市里一些倒卖二手玩物,特意哄家中妻女高兴的客商就会走官家路子进暗市淘物件,至于你说人血燃色的玉料,蓝玉只在暗市听人提过最近到了一批新货,成色不佳像鸽子血混进玉料,不知是不是你说用人血滋养同批货。”

“毕竟用人血染玉本就稀奇,再者还是官家派人做的,我们这些寻常人那有缘见过?”姒兰君合上书页,认真说道:“只怕真在暗市流通数量不会太多,临安县遭难危急关头他们也不敢大张旗鼓打着血玉名头招摇撞骗。”

没见过......

一语惊醒梦中人!

沈鹤安眼眸流转,神色凛然“我跑出来时,怀里塞了一块人血染色玉石,洞里光太暗,火折子光弱,大致模样还算记得,不知是不是路上掉了,你们没有见过我给你画出来即可。”

姒兰君敛下眼眸,侧身思虑一番,银色面具戴在右脸刚好遮住她眼底思绪,沈鹤安摸不清她的打算,怕她忌讳得罪官府不肯继续探查,当下自己一无所有承诺为官也是一个空头支票,信服力度不大,学着万花楼姑娘教的模样左腿伸出,脚尖试探碰一下她脚踝,看她没有方言阻拦,沈鹤安收着性子,勾住她的脚尖,软声道:“姒家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姒兰君还是一言不发,眸低看着勾着自己脚尖的绣花鞋,心里生气一股恶心,强忍扶着他去书案,故作惊讶“没想到沈大人还擅丹青。”

“嗯?”沈鹤安一愣。

“君子善六艺,沈大人出自国公府,丹青自是不在话下。”

“……”

一不防错又被姒兰君狠狠挖苦一番。

转眼到五月末旬,禾苗早错过种植最佳时节,就算赶在六月前插苗,也是管讥不管饱,朝廷旨意总算在末尾赶到临安县,听住在县衙后堂人说朝廷的意思免税三年,夏税罢免,秋粮有了缓期,朝廷还要把他们受灾的田补贴银钱借去种桑,收上来的桑叶更是安排京里来的大户收走,银货两讫,借去的田来年有钱可以赎回,不像卖给地主大户一辈子赎不回自己手里,桑苗县里出钱不花他们手里的钱。

六月紧着桑苗栽种,紧一紧日子,一年还能有两批收成,收回来的桑价钱要比原先淹的禾苗收成贵上一倍。

一切政策都由朝廷出面为他们考虑,临安县百姓不用费尽心思找买主担心压价。

百姓的心算是彻底放进肚子里,糊底的稀粥大伙也敞开肚子喝足三四碗。

“二老爷您这几天为百姓借粮受苦了。”一名衙门当差的差役拿着蒲扇小跑到郭县丞身侧坐下扇风。

“不辛苦...不辛苦,大家伙齐心协力一起把眼前难关渡过去,百姓不闹事,这也算给自个积功德不是?”

“是是是...二老爷说话真有学问,今早省里旨意下到县里,那些灾民高兴的跟什么是的,一口气吃了大几袋粮食。”差役傻笑着。

“什么?”郭县丞一惊,转头抢过差役手中晃动的蒲扇,起身动作一急,险些扑倒在地,“粮仓还剩多少?”

“三。”差役眼快搀住他,这才没有让他扑地上,惶恐竖起三根手指,仔细打量二老爷脸色。

看见这个数目,郭县丞只觉头脑发胀,一股热气直冲中庭。

“二老爷您跑什么?”

“那些灾民再贪嘴也不敢去您家搬粮食。”

“他们是不敢去我家,我再不赶着求人借粮,衙里那只野狼夜里就会上我府里搬粮食!”郭县丞甩甩袖子,不耐烦吼道:“去去去...真到这一天我先把你家口粮搬出来垫底!”

“翰林院赴任越州这位安大人到哪了?”六月初旬正植夏日炎炎,万永客栈柜前小二换上轻衫便屐,各房各屋窗前放上一盆寒冰解热。

四楼房内,谢文晟今日没再前来,桌上平放一座墨玉棋盘,棋子错落有致,各相防守,大有不让之势。

白棋落下,跪在黑棋身后两名侍卫谨慎开口:“回大人,安大人晌午带着侍卫一路赶到越州,比报给巡抚衙门议会的时辰快上两日,一行人到越州拐弯投身客栈,傍晚这位安大人躲开侍卫,独自骑马去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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