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蜿蜒的山路上,为这趟自驾游添上了一抹温暖的色彩。
后座上乖巧坐着一个小女孩,她发色偏浅,兴奋地望着窗外不断变幻的风景,然而下一秒她却听到对面路边的树林里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她便看到自那飞来石后骤然跃起一位身穿靛蓝色锦衣的少年。
少年一跃而起,随后单手撑在高大的飞来石上,下一瞬便再次一跃而下朝路这边跑来。
他一身古装,迅捷的身影在阳光下拉出一道不羁的影,发丝高高挽起,眉眼肆意张扬。
似乎是察觉到女孩看他的视线,少年猛然瞥过来,却并未看到任何人。
下一瞬那少年便移开视线,再次腾空而起跃上马路对面高高的土坡,很快消失在女孩的视线中。
与此同时,从那飞来石后又跑来一群黑衣人,他们也是一身古装扮相,手里拿着长刀,还都蒙着面,正紧跟在那少年身后穷追不舍。
这…是在拍戏吗…
可是怎么没有看到摄像机呢?而且刚才那个演员似乎也没有吊威亚,是怎么飞那么高的?
女孩正想着,驾驶座上的女人看了眼中.央后视镜里的她提醒道:“夭夭,别把头伸到车窗外边,太危险了。”
夏夭夭听到妈妈的声音才回过神来,车后那群黑衣人也不见了踪影,她只好转过身在车里坐好。
夏夭夭穿了一身雪白的连衣裙,裙摆到膝盖处,露出一双白皙的小腿,整个人纯洁又美好。
她侧头继续看窗外的风景,下一秒却不知怎的神情突然忧伤起来。
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夏夭夭对营养物质的吸收能力逐年下降,头发颜色逐渐变浅,如今才十四岁的她,头发已经变成了浅黄.色,像是漂过一样。
驾驶座上的谭岚看着中.央后视镜里的夏夭夭,柔声对她说:“夭夭,怎么样,巫山的风景是不是很美?”
夏夭夭趴在车窗上轻轻地笑着,声音甜美:“很美,妈妈。”
“夭夭乖。”谭岚笑笑,“等到山上,我们就去庙里祈福,保佑我们夭夭健健康康的。”
提到健康,夏夭夭脸上的笑容再次消失,她的妈妈还是那么执着,执着地不相信她的女儿命不久矣。
夏夭夭拿出书包里的巫山等高线图在腿上展平,一眼看到地图上“巫山历史博物馆”七个字,她对谭岚说:“妈妈,我们可以先去巫山历史博物馆吗?我想去参观一下,老师说巫山历史悠久,博物馆里一定收藏了许多文物,我想去看看。”
谭岚第一次听到女儿对某个地方这么感兴趣,连忙笑着答应了她。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夏夭夭只不过是不想再去寺庙祈福,因为她早已接受自己即将死去的事实。
历史博物馆,是过去存在的痕迹,夏夭夭想,人总有一死,只是有的人在历史上留下了痕迹,而有的人没有,其实归根结底都是一样的,最后都化成了一捧土。
车改变了行驶方向,夏夭夭趴在车窗上,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暑假正是旅游旺期,历史博物馆前排起了长队,单亲妈妈谭岚带着夏夭夭排在队伍的最后。
大约是排队排的无聊,夏夭夭开始四处乱看。
她无意间瞥见博物馆大门一侧围了一群人,中间的解说员正指着一棵树在讲解。
夏夭夭透过人群看到了那棵树,是一棵开满桃花的桃树。
可奇怪的是,桃花明明在春季盛开,但如今已是夏季,这棵桃树怎么还在开花?
正想着,一片花瓣从树枝上脱落,然后像是带着目的一样一直飘到了夏夭夭面前,夏夭夭抬手接住,可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片花瓣竟然在触碰她手心的一瞬间融化消失不见了!
夏夭夭惊讶地倒吸一口气,怀疑自己眼花了。
谭岚闻声低头问她怎么了,夏夭夭顿了下,说没事,只是想去看看那边的桃树。
谭岚看了眼那边,对她说:“夭夭你去看吧,妈妈在这里排队,等到我们了妈妈会喊你的,快去吧。”
夏夭夭于是把书包给了妈妈,只拿着那份地图小跑过去挤进了队伍的最前面,解说员正对着话筒讲解:“各位游客,你们现在所看到的这棵桃树可不是一般的桃树,这是一棵千年桃树,它还有一个别名,叫做血树桃花,大家猜猜为什么叫做血树桃花?”
“血树桃花?”夏夭夭轻声好奇问,“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解说员听到这声稚嫩的疑问,笑着摸了摸夏夭夭的头,继续说:“这是因为一个传说。传说啊,在古代有一位大户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她被有心之人陷害,被家族当作灾星从京城送到咱们巫山来,后来她又被自己的姨娘和妹妹下毒毒死了,她们把她的尸体残忍抛下悬崖,尸体一路滚落至半山腰,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她由于身重剧毒导致血液变成黑色,流出的毒血浸染了这棵桃树,才致其千年不死,只开花不结果。”说到这儿,在场的人都替那位可怜的小姐感到惋惜和悲愤,夏夭夭更甚,她拳头紧握,细眉皱起,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心间,堵的她快要呼吸不上来。
解说员又说:“据说这位大小姐临死前吊着最后一口气写下了一份血书控诉那些伤害过她的人的罪状,那封血书就收藏于巫山历史博物馆中,所以就有了血树桃花名字由来的另一种说法,也就是取了血书的谐音血树。”
游客们恍然大悟,“啊,原来是这样。”
恰好这时一阵风吹来,吹落了树上一根摇摇欲坠的桃枝,正好掉落在夏夭夭脚边。
夏夭夭好奇地蹲下身去捡它,一个不留神被树枝上的倒刺划破了手指,冒出了一滴小血珠,而那滴小血珠却瞬间被桃枝吸收,伤口竟然莫名其妙地愈合了。
夏夭夭出神地看着自己的手指缓缓站起来,可是当她站起来时才发现周边的游客都不见了,就连那座宏伟庞大的巫山历史博物馆也突然凭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树林和凹凸不平的岩石土坡。
夏夭夭不由得一阵心慌,她紧张地攥紧了手中的地图,着急的叫了几声“妈妈”,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可就在这时,夏夭夭的嘴巴突然被人从身后捂住,紧接着她便被人强行拽到了一边的岩石旁。
鼻尖恍闻一阵泠冽清香,眼前骤然出现一位俊俏少年,他轻蹙着眉,漠然俯视着被他按在岩石墙面上的夏夭夭。
“别说话。”他低沉开口,那阵清香再次涌入夏夭夭鼻尖,“附近有歹徒。”
夏夭夭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一身靛蓝色锦衣的少年,她认出了他,是刚刚在山下看到的那个演员。
可是,他为什么对自己说这些,这是他的台词吗?难道自己误入镜头了吗?
不止夏夭夭感到奇怪,萧璟煊也有些好奇地打量眼前一身白棉裙的少女。
真是稀奇,这女子怎么这副模样?不仅着装怪异,就连发色都异于常人,莫非是书院里来上课的官家小姐?
萧璟煊视线下移,然而,在看到夏夭夭手中拿着的东西时他眸光冷然一闪,那只按着夏夭夭肩膀的手随即松开,下一瞬却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短刃直抵夏夭夭脖颈,他低声道:“手里的地图哪儿来的?你是什么人?说!”
夏夭夭根本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她紧皱着眉摇了摇头,扫了眼那把泛着寒光的短刀,心里发怵,结结巴巴说:“我、我是游客,是来巫山旅游的,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剧组的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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