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残破木屋里,夏灵溪正于浴桶中沐浴。
水雾中,她乌黑的秀发散在脑后,顺滑秀丽。
绿华舀起水倒在她肩上,流水顺着她柔美的身体线条滑入浴桶中。
“小姐皮肤真好,绿华真是羡慕。”绿华赞叹道。
“那是自然,小姐就是天仙下凡,有个词怎么说来着,叫做倾什么倾什么”青黛实在想不出来是哪个词。
“倾国倾城。”夏灵溪笑道,“你们两个惯会打趣我。”
“哪有!小姐,我们说的是实话!”青黛激动地说。
夏灵溪不置可否,只是笑笑。
倾国倾城?生了一副好皮囊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被男人欺骗了真心,最后以惨烈结局收场。
回忆起往昔与李予湛恩爱的点点滴滴,如今看来不过是滴滴泪,点点血。
全都是谎言罢了。
夏灵溪缓缓抬起眼,那双明媚的眸子里倏地暗沉了几分。
重生一世,她不会再允许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屋外,皎皎明月悬于空中,点点繁星点缀其间。
有一靛蓝色身影敏捷地穿梭于茂密的树林中,最后一跃而起堪堪落在木屋前的一颗粗壮树干上。
萧璟煊抱胸靠在树上,视线下移。
这个角度刚好能透过窗户看到木屋里的情况,可是此刻窗户紧闭,莫非是睡了?
萧璟煊盯着手里的白玉桃簪,那双漆黑的眸愈发深不见底。
夏灵溪,此人一定有问题,竟然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能将巫山地势完整画出,日.日上山砍柴的话不过是随口扯的谎,还真以为骗得过他么?
萧璟煊嘴角现出一抹不屑的笑。
然而屋内的人也不知在做什么,等了这么久也不见她们开窗。
正要下去一探究竟,萧璟煊忽然听到木屋后传来异响,接着他便看到萧锦苏出现在木屋上头。
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布袋,正轻手轻脚在屋顶上爬。
眼看着他就要掀开一片瓦将袋子里的蛇扔进去,就在这时,萧璟煊眼疾手快从旁处飞来揪着他的衣领就把人拎下了屋顶。
与此同时,屋内的夏灵溪已朝屋顶射出一支箭,那支箭精准无误射中那条长蛇,随后掉落在地。
这条蛇将两个丫鬟吓得不轻,她们一边给夏灵溪披上外衣一边道:“原来是条蛇,听动静我还以为是狼呢,真是吓死人了。”
青黛拍拍胸口,又道:“小姐好生厉害,这么细的蛇也能射中。”
夏灵溪盯着地上那条还在挣.扎的蛇,一言不发,她抬头看了眼屋顶那片凭空消失的瓦,明媚的眸中不知在酝酿什么。
屋外,萧锦苏一路滚落至山坡下的草丛里,直至他停稳后萧璟煊才缓缓走到他面前。
“我要是再晚一步,被射中的可就不是那条蛇了。”萧璟煊瞧着地上还在喊疼的萧锦苏道,夜色下,他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渗着淡淡的冷意。
萧锦苏晃悠着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枯枝落叶,道:“我只是想替你教训她,谁知道她还会弯弓射箭啊。”
“替我教训她?”萧璟煊拧眉,“贺清瑜跟你说我和她的事了?”
萧锦苏理了理衣领,乖巧点头,“是啊,贺大哥告诉我的,那个夏灵溪,竟然敢惹哥哥你不高兴,我一定要让她好看。”
萧璟煊闻言不耐地顶了顶腮,“少多管闲事,明日一早给我滚回宛陵。”他说完转身就走,萧锦苏这才意识到他是真的生气了,连忙跟上他一个劲儿地求情。
对此,萧璟煊置之不理不为所动。
兄弟俩回去的路上,正好遇到急匆匆赶往这边的贺清瑜,他看到萧锦苏和萧璟煊在一起才松了口气。
有萧璟煊在,萧锦苏应该不会捅出什么篓子。
“喂,萧锦苏,你没闯祸吧?”贺清瑜走到两人面前,手背拍了拍萧锦苏的胸脯。
“何止没闯祸,差点命都丢了。”萧璟煊撇下这么一句,抬眸给了贺清瑜一眼,质问道:“你让他去找夏灵溪麻烦的?”
“冤枉啊,我就随口一说,谁知道你们萧家人一个个都这么嫉恶如仇,连一个将死之人都不放过。”贺清瑜敲了敲萧锦苏的脑门,不满道:“你真去找人姑娘麻烦了?”
萧锦苏心虚极了,抬脸看了眼萧璟煊,默默点了下头。
贺清瑜无可奈何地“渍”了声,“早知道不撒谎骗你了,说,你怎么人家了?”
萧锦苏现在想想刚才那一箭都还有些后怕,他小声道:“我就是趁她沐浴的时候爬上了她的屋顶往里头扔了一条蛇。”
“什么?!”贺清瑜下巴都要惊掉了,“你趁人沐浴爬人屋顶?!好啊你小子,小小年纪跟你哥一样学坏了是吧?”
一旁的萧璟煊闻言向贺清瑜投来不悦的一眼,萧锦苏急忙摇头解释说:“贺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扔蛇的时候她已经发现屋顶有人,早就穿好里衣准备弯弓射箭了,要不是我哥及时把我救走,我可能就被她那支箭射穿了!”
“她还真会弯弓射箭?”贺清瑜问,当初萧璟煊说她能徒手射杀一匹狼的时候他就不太相信,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怎么会射箭的本领?但如今萧锦苏也说她会射箭,那这多半是真的了。
“千真万确。”萧锦苏肯定地点头,“而且,贺大哥你说的不对,她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将死之人,分明面色红——”
“再多说一个字现在就滚回宛陵去。”萧璟煊不客气地打断他,萧锦苏只好乖乖闭嘴,贺清瑜也识相地不再多问,这哥俩吵完架一个比一个难哄,还是趁早不提这话茬的好。
月色下,三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密林中。
…
次日一早,京城中最为显赫的尚书府邸被装点的格外喜庆。
今日,是尚书大人夏鼎的寿辰,整个府邸内外张灯结彩,红绸高挂,一派喜气洋洋之景。
随着日头渐高,宾客们陆续到来,他们或是朝中同僚,身着官服手持贺礼,或是地方名流,身着华服,言谈举止间尽显儒雅风范。而站在府门口那位身穿绣有祥云瑞鹤锦袍的便是尚书大人夏鼎了,他左侧站着的那位不停咳嗽体态柔弱的是他的夫人,谭岚,也就是夏灵溪的生母。
再看夏鼎右侧站着的女子,却要比谭岚气色好的多,也要比她更加妩.媚,是夏鼎的妾室常柔青。
常柔青与夏鼎育有一子一女,六岁的弟弟夏容川和十三岁的姐姐夏知妍。
撇开谭岚,这一家四口看上去倒是其乐融融。
正午时分,宴会正式开始,宾客们按品阶落座,笑语连连,一片欢腾。
而当宴会进行到高.潮时,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休要拦我!我要见尚书大人!”府门口传来一声高喝,秦勇因没有请帖被两个侍卫拦在府外。
“今日是尚书大人的寿辰,识相的话就滚远点儿!”那侍卫仗势欺人,说着话就要往外推秦勇。
秦勇来此的目的便是要把动静闹的人尽皆知,他的嗓音比那侍卫不知大了多少:“我是你们大小姐派来给尚书大人贺寿的,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拦我?”
那两个侍卫一听“大小姐”还没反应过来,他们是这些天才来的夏府做侍卫,只知道夏府有位小姐叫夏知妍,可她明明还未出阁,她贺什么寿?
夏鼎听到府外的吵闹声,面色不悦地放下酒杯,而一旁的谭岚已经作势要站起来了,她眼中含泪,激动地对夏鼎说:“老爷,是夭夭派来的人!”谭岚匆忙从座位上起来就朝府门口跑去,另一边的常柔青和夏知妍脸色却不大好看。
夏灵溪?她不是在巫山吗?不好好在巫山待着去晦气,派人来京城干什么?
众宾客们各怀心事看着这一家人,他们对夏家的事多少了解一些,据说是因为夏家长女夏灵溪染了晦气,导致她的母亲谭岚久病不愈,这才在半年前将她送往巫山去晦气。
夏鼎也从椅子上站起来,对众宾客赔笑道:“诸位大人,亲朋,请容夏某稍离片刻。”
言毕,他向在场众人深深一揖,正要转身离去,不料秦勇已径直朝这边跑来,谭岚紧跟在他身后。
“见过尚书大人,小的替大小姐向大人贺寿!愿大人如松如柏,长青不败!”秦勇扑腾跪在夏鼎面前,将一个木盒高高举在头顶。
“你是何人?”夏鼎记得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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