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空旷,荒草丛生,荒废的石磨被弃置在一边,只剩下一栋石头垒砌的房子还算有点人气。
段如珩将马拴在了一旁,沈归雪掀开帘子,一群人倒的七仰八叉,仍在昏睡。这些人光凭她一人是抬不走的。
沈归雪掀帘子的动作没放下,在心里想着临行前师父对她说的话。
萧鹤:“归雪,你要学着信任你的同伴,江湖从来都不只是一个人的风波冒险。迟早有一天,你会遇上自己独自解决不了的难题,那时候师父希望你会有很多值得你肩背相抵,性命相托的同伴。”
当时她还不屑一顾,凭着她自己的本事,即便势单力孤也能闯出一片天来。而现在……
就这么想着,段如珩已经拴完马,走到了她身边。
“在想什么?”
沈归雪蓦然抬头,撞进段如珩有些浅的眸子里。
“嗯,没什么。”沈归雪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师父说的话又开始在她耳边环绕。
自万剑谷被灭满门的那一晚之后,沈归雪再也不曾与旁人并肩作战,更别说主动敞开心扉。但人非草木,即便她不该与仇人之子交往过密。
但段如珩为她做的这许多事……
她也并非察觉不到。
段如珩眼中莫名有了些许笑意:“需要帮忙吗?”
沈归雪从容的侧开身子:“一起抬,女眷交给我。”
“好。”
沈归雪拽住宁念慈的手,正准备将她打横抱起,可指尖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她彻底愣在了原地,眼底一片冰冷。
……
那个引路的老太太一进房子便消失不见,整座屋子空荡无比,沈归雪怀疑整个村子都是这样。
不过奇怪的是,这屋子居然不灌风。
沈归雪蹭了蹭石头间填砌的沙石,蹭下来的粉末细腻又扎实。
“怎么不说话?”段如珩和沈归雪一人持剑一人握鞭坐在有些简陋的床板上。这个地方过于古怪,其余人至今未醒,两人自然不敢放下警惕。
沈归雪随手扬下手中的粉末,望着隔壁屋的粗布帘子,意有所指的说道:“你说他们何时会醒?”
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鞭柄上垂下来的穗子,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刚在院落里,沈归雪真的在懊悔她的自大多疑,对朋友的不信任。可偏偏……
沈归雪闭了闭眼睛,刚才攥着宁念慈手的时候,她的脉搏清晰可闻。那不是一个沉睡之人该有的脉象,宁念慈早就醒了。
或者说,她一开始就没事。
那她为何要撒慌,或者说……除了她之外的这些人为何要撒慌。
故意将她引开,又演这么一出戏是为了什么?
如今坐在她身侧的这个人现在想的又是什么?
沈归雪垂下的眼角眉梢皆是嘲讽,静静等待着段如珩接下来的谎言。毕竟是仇人之子,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抱这么大的期待。
“你觉着隔壁房间有几个人可以相信?”
沈归雪瞬间抬头:“什么?”
段如珩向她倾斜了下身子,温热的气息迎了她满怀:“你现在有头晕的感受吗?”
说起来沈归雪武功内力已属上乘,即便是在隆冬,也不会有太多的寒意。但段如珩靠过来的时候,莫名觉着温暖异常。
沈归雪牛头不对马嘴:“坐近点。”
“冷?”
“不冷,也不晕。”
一瞬间,沈归雪就明白了大概。虽然段如珩没与宁念慈接触,但是他俩也吸入过山中的鬼雾。即便吸入不多,那也该有点异样在身上,可偏偏他们什么事都没有。
刚才沈归雪顺便试了京墨的脉,脉息紊乱,沉而柔细,是真的陷入了昏睡。她又经历了什么?
段如珩没接着问,坐近了些:“宁念慈有问题。”
“嗯,但是段公子……”沈归雪回头看着他,“跟着她一起走的可都是你的人。”
“不是我的人。”段如珩莫名勾起一抹笑意,“我的人还没到。”
什么意思?
沈归雪还在心里掂量这句话的意思,就听段如珩突然道:“不过你能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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