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唇角轻轻试探,来回温柔地流连,阮苹本该推开他,却被定在那情动又怜惜的目光里。
这样小心翼翼,像对待易碎的瓷器,都算不得吻了。
若无言探问,少年眉目熠熠又羞涩憧憬的模样,让她觉着面前的不是个人,而是三月里桃花成精来人间游历。
因为,从没有一个男子,会这样小心翼翼地来问她的意思。
即便是当年同她‘两情相悦’的表兄孙世贵,在她毁了脸入门后,常日也就是会说两句一听就是敷衍的好听话。孙世贵虽不像他那屠户老爹一样爱动粗,不过也从来没待她好过,无名无分的,就当她是个暖床的玩意儿。
她不甘心那样过一辈子,所以进孙家的第三个月,便举着砍柴刀坚决地同孙世贵分了房。从那次起,她是不必再同孙世贵一屋里睡,只是隔三差五的那孙屠户赌输了钱,要拿她打骂出气。
“在想什么呢?”发觉她在走神,他用汗涔涔的额抵着她的,躬着身子艰难而委屈叹:“原还不信,竟是阿姐一丁点儿都不喜欢我哎。”
心海里犹如投下一块巨石,或是实在贪恋这等柔情小意、包容克制,听他语意阑珊泄气般苦笑,她一下抬眼想要否认。
那一句“我没有!”几乎就要冲口而出。
却撞见他眼底狡黠得逞的笑,带着少年人的热烈澄明。
不会让人生厌,反将她的脸烘得更红。
只是深渊沟隙埋藏的千年寒冰,再炽热的日阳也无法一夕消融。
她避过他得逞的笑,轻而易举地挣开些空儿,低下头往屋子里去收银契。越过他身侧时,尚晕红着的脸上漠然笑一笑:“长寿面要泡化了吧,我去放了银契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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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再回前院,就见少年已经坐在葡萄藤架子下边乘凉边吃了起来。
“快来尝一尝,我特意搓了个小面团子,长寿要一气儿到底吃了。阿姐素日吃得猫似的那点子,一口气吃了,千万不可让面断了掉进汤碗里。”
他殷勤地替她把放凉的面碗端到跟前,絮絮叨叨地把筷子递过去,关切神色里再没方才一丝儿挑弄:
“廿岁是大日子,本该摆宴请些人好好祝一祝的。我家济南府有处醉仙楼,临着大明湖,这时节荷团锦簇莲叶碧波,那门庭气势比府衙还要阔些。还都是请的淮扬师傅,甜咸点心做的一绝。临近州府的夫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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