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看着月侵衣依旧没有丝毫察觉的样子,忍不住出声提醒,它其实觉得月侵衣这个人实在有些矛盾。
在平日里逗趣中,月侵衣脑袋转得一点也不慢,抖机灵抖得它甘拜下风,但一沾上一点情感上的事情,月侵衣就迟钝得不像话。
不到最危险的时候根本就察觉不到任何异常,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他已经跑不了了。
想到月侵衣认识它之前从没谈过恋爱,它忽然也就觉得合理了。
像此时,顾旬只差一点就要碰上他了,月侵衣才后知后觉地伸手想将人推远些,已经晚了不是吗?
也许还不晚。
马车突然间被勒停了,因着惯性缘故,二人都无法控制地向前倾了些,这个插曲打断了顾旬原先唾手可得的触碰。
二人才正了身子,就见帘子被人从外面掀起,车里车外双方皆打了个照面。
看清来人后,顾旬眼里原先的笑意立即少了一半,放在月侵衣肩上的手忍不住紧了紧。
沈如卿根本不在意他的脸色,利落地进了马车,将他扶着月侵衣的手挥开,抱着人下了车。
顾旬再怎么不情愿也只得看着沈如卿将人带走,毕竟他现在还没什么正经名头,现在没有,日后没准就有了……
沈如卿不知月侵衣是如何与顾旬搅到一块的,只觉得定是顾旬钻的空子将人骗去,若是他没有及时发现,还不知月侵衣会被那人怎样哄骗玩弄。
他知道月侵衣生气时总是垂着长睫半句话也不说,满心以为对方见自己生气了会觉出几分羞愧。
殊不知这样的他相较于平日的他多了好些生动,反而让人更想继续坏心眼地逗弄他。
要是在床榻间的月侵衣也摆了这样的姿态,怕是对面的人会快着动作将方才的欺弄翻个倍。
届时月侵衣应该会被气得用那双几欲滚下泪来的眸子瞪人,可这除了鼓励那人再用些力便没其他效力了。
他的思绪不知何时走偏几分,漫无边际地春思里卷过一阵名为月侵衣的风。
虽是想得这样过火,但其实也只是嘴巴上说说,脑袋里想想,真要他做些什么,他也是不敢的。
自明了自己的心意后,他便开始往长久处想,他想让月侵衣逐步接受他,来年开春他就去投军营,等挣足了军功,他再回来与月侵衣表明心意。
这边他想得这样好,哪里想得到月侵衣的疏远会来得那样快……
——
月侵衣第二日刚睁开眼,意识还未完全清醒,系统就在他脑子里放了段昨日沈言卿亲他的回放。
月光斜飞过假山打在二人身上,在石子路上拉出两道长影,因着月侵衣靠在沈言卿怀里,所以两道影子融得紧紧的。
月侵衣被迫仰着头接受着养子的索取,因情动而溢出的泪在睫毛上要掉不掉地挂着,与眼角的红痕遥望而不相及。
他的手指微微蜷曲着,全身的力气都用在躲避对方强势探进来的攻势,指尖陷在衣料褶皱处,看不出是想推开对方还是想将对方扯得近些。
不敢睁开眼睛般,浓黑的睫毛紧紧盖在雪被似的皮肤上,轻微而快速地打着颤。
状似欢愉又像是痛苦难耐,抑或是被欺弄得生出的可怜中夹杂着不愿承认的悦趣。
系统拍摄的距离十分近,所以还能听见二人唇瓣相衔时发出的声响。
这一下子就将月侵衣的困意撵了个干净,他甚至都不想承认画面中那个失了力紧靠在沈言卿怀里的人是他自己。
他带了些恼意道:“我要举报你拍摄颜色视频,还在我脑子里传播。”
系统现在的情绪已经稳定多了,四两拨千斤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因为你好像是主角,判的刑更重些。”
月侵衣:……这好像不是我想拍的。
系统:“你从现在开始就对两个主角坏点,他们现在都想睡你。”
虽然说话糙理不糙,但这话好像有点太糙了,月侵衣有些不理解,好好的父子情怎么就突然变质了,他试探地问道:“那我要去再给沈言卿一巴掌吗?”
系统想到昨夜那巴掌,沉默了一瞬后道:“我劝你最好不要。”
说曹操曹操到,沈言卿正巧推门进来了,他自是知道月侵衣酒后什么也记不住,所以神色如常的面上没有半点愧疚。
月侵衣是记不得,但系统记得,还拍了给月侵衣看,所以他现在一见沈言卿就想起画面中沈言卿紧扣他脖颈不让他后退分毫的样子。
他原想缓声让沈言卿出去,却忽记起系统系统的劝诫,改换了生硬的语气道:“你出去吧,日后也不必来了。”
沈言卿的脚步顿住,他心中有愧,对月侵衣的态度自然更加敏感,试探道:“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对吗?”
月侵衣垂下头没去看他,语气生疏道:“不必多问,出去吧。”
看出月侵衣态度强硬,沈言卿只得依言退下。
跨过门槛,轻将才开的门关上,直到木门完全掩上,他面上的平静才缓缓爬上裂痕。
这是他第二次被月侵衣拒之门外了,又都是在这些日子里发生的。
从前的触碰虽然也有限制,但至少他可以暗自越过些界限,而现在他忽觉面前陡然竖起道墙,将他之前慢慢缩减的距离重新拉了开来。
养父醉后什么也记不得这是他观察这些年才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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