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诺亚·曼维尔三岁生日那天,西利修斯从罗马尼亚种植园回来,手里拎着一个缠着银链的鸟笼——里面装着只羽毛像火焰般的火烈鸟,据说能听懂简单的巫师语言。可D的注意力全在爷爷袖口沾着的独角兽毛上,那银丝般的纤维在阳光下泛着柔光,一看就是纯血独角兽的毛。
“爷爷,您去看独角兽了吗?”D扒着西利修斯的膝盖,紫金色的眼睛亮得像浸了星光。他这两年没少听家养小精灵说庄园后的驯养区有多神奇,可西利修斯总说“你还太小,神奇生物认生”,直到今天,爷爷才松了口。
西利修斯放下鸟笼,弯腰把他抱起来,指尖划过他颈间的银护身符:“克洛伊说你这阵子总对着《神奇动物在哪里》的插图发呆,正好驯养区里有只纯血独角兽要生产,带你去看看。”
D的小胳膊立刻圈住爷爷的脖子,连火烈鸟的叫声都没再理会。亚历山德拉在一旁笑着递来小斗篷:“穿暖和点,驯养区的晨露有魔法,别冻着。”兰多则蹲下来帮他系好靴子,还偷偷塞了块巧克力在他口袋里:“要是爷爷不让你摸小动物,就找克洛伊要糖吃。”
曼维尔庄园的神奇生物驯养区在主宅后方的黑森林里,隔着三道魔法屏障——最外层是混淆麻瓜的幻景咒,让外人以为这里只是片荒林;中间是防兽跑的禁锢咒,连成年巨怪都撞不开;最里层是安抚咒,能让暴躁的生物平静下来。西利修斯抱着D穿过屏障时,D能感觉到指尖掠过一层微凉的魔法波动,像摸过浸了水的丝绸。
林子里的树都长得极高,枝桠交错着遮住天空,只有零星的阳光透过叶缝洒下来,落在铺着苔藓的地面上。路边偶尔能看到几只会发光的荧光蝶,还有躲在灌木丛里的双角兽幼崽,它们的角像琉璃般透亮,见了西利修斯便怯生生地往后缩。
“那是双角兽,脾气倔得很,除了克洛伊没人能喂熟它们。”西利修斯指着幼崽的方向,声音放得很轻,“前面就是独角兽的栖息地,说话要小声,它们怕吵。”
D赶紧捂住嘴,只敢用鼻子轻轻呼气。再往里走,空气里渐渐飘来淡淡的薰衣草香——那是独角兽喜欢的味道,驯养区的巫师们特意种了一片薰衣草田在栖息地外围。转过一道弯,D突然看到林间空地上铺着柔软的干草,一只纯白的独角兽正卧在中央,银白的鬃毛像流水般垂落,腹部微微起伏着,显然正处于生产的阵痛中。
而在独角兽身边,站着个穿白袍的少女。她的头发是浅银色的,长及腰际,皮肤像雪一样白,手里捧着个陶碗,正往独角兽嘴边递着什么。听到脚步声,少女转过头来,D忽然发现她的眼睛也是银色的,和独角兽的眼眸几乎一模一样——不是人类的眼睛,更像是神奇生物特有的、带着灵性的瞳仁。
“那是艾拉,独角兽的同伴。”西利修斯在他耳边低语,“有些古老的神奇生物会孕育出人形伙伴,能感知它们的情绪,还能帮它们处理伤口。艾拉跟着这只独角兽来庄园三年了,比我们还了解它的习性。”
D挣着从爷爷怀里下来,小步子轻轻挪到干草边。独角兽似乎察觉到他的善意,没有像往常那样躲开,反而轻轻甩了甩尾巴。艾拉蹲下身,对D露出个浅淡的笑:“它叫银霜,很喜欢你的眼睛,说像清晨的雾和傍晚的光。”
D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艾拉是在替银霜传话。他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银霜的鬃毛——那触感比丝绸还软,指尖还能感觉到微弱的魔法波动。就在这时,银霜突然低吟一声,腹部的起伏变得急促起来,艾拉立刻扶住它的脖子,轻声安抚着:“快了,再用点力。”
西利修斯走过来,从口袋里摸出个水晶瓶,倒出几滴淡金色的液体滴在银霜的鼻尖:“这是独角兽专用的舒缓剂,能减轻阵痛。”他转头对D说,“你站远些,生产的时候可能会有魔法波动。”
D往后退了两步,目光却没离开银霜。就在银霜发出一声清亮的嘶鸣时,他忽然瞥见不远处的灌木丛里有团雪白的东西在动——那是只雪狐,体型不大,毛色像刚落的雪,尾巴尖却带着点银灰,正睁着琥珀色的眼睛盯着他,眼神里没有普通狐狸的警惕,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熟悉。
“爷爷,那里有只小狐狸!”D指着灌木丛,刚想跑过去,却被西利修斯拉住了。
“那是野生的雪狐吧?驯养区偶尔会有迷路的小动物进来。”西利修斯看了眼狐狸的方向,没太在意,“别吓着它,独角兽还在生产呢。”
可那雪狐却没跑,反而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一步步朝着D走过来。它的步伐很稳,不像普通狐狸那样慌张,走到D脚边时,还轻轻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裤腿。D蹲下来,指尖刚碰到它的毛,突然浑身一僵——这触感,这眼神,像极了他曾经养在宠物店的那只九尾狐。
“你……”D的声音有点发颤,试探着用只有他和阿天能听懂的、带着昆仑语调的低语说,“阿天?”
雪狐的耳朵猛地竖了起来,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震惊,随即蹭得一下跳上D的膝盖,用尾巴圈住他的手腕。西利修斯和艾拉正专注于独角兽生产,没人注意到这只雪狐的异常,只有D能感觉到掌心传来的熟悉震动——那是阿天紧张时会有的小动作。
银霜的嘶鸣声突然变得清亮,艾拉惊喜地喊道:“生了!是只小独角兽!”
D抬头看去,只见干草上多了只巴掌大的小独角兽,闭着眼睛,浑身裹着细密的绒毛,像团雪白的棉花。银霜温柔地舔着幼崽的毛,艾拉则用陶碗盛了些温水,小心翼翼地喂给小独角兽。西利修斯走过去,用魔杖在幼崽身上扫了圈,轻声说:“健康得很,是只纯血的小母兽。”
趁着大家都在关注小独角兽,D抱着雪狐悄悄退到树后。刚躲进阴影里,怀里的雪狐突然泛起一阵白光,光芒散去后,竟变成了个穿银白长袍的少年——银发垂到肩膀,琥珀色的眼睛和刚才的雪狐一模一样,嘴角还带着点熟悉的调皮笑意。
“伯爵!”少年的声音压得很低,却难掩激动,伸手就想抱他,又想起D现在是三岁小孩的模样,动作硬生生顿住,“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D的眼眶瞬间热了,小手抓住少年的衣袖:“阿天,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以为坠崖后大家都散了,没想到阿天居然也穿越到了这个世界。
“我跟着你坠崖后,醒来就在这片森林里了,只能维持狐狸形态,怕被巫师当成危险生物抓起来。”阿天蹲下来,和他平视,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异瞳,“你现在叫D·诺亚·曼维尔?这名字还挺好听的。”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D有点惊讶。
“我这两年一直在驯养区附近待着,听家养小精灵说的。”阿天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我怕贸然找你会给你添麻烦,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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