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尊跑路后》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出于好奇与负责人的心态,楚鸩换了一身黑衣按时赴约了,季疏则是躲在暗处观察情况。
苍阳派有一处名叫四季山庄的地方,内部有迎春、苦夏、知秋和九冬四处,据说曾是灵宠孕育之地,后来因苍阳派版图拓宽废弃了一半。
那张纸条上写着的“知秋”,楚鸩和季疏商量过后,一致认为应该是苍阳派废弃的知秋苑。果不其然,刚到丑时,那位名叫画扇的逍遥宗弟子穿着轻便的红色纱衣,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画扇一改之前在主殿时的妩媚柔情,此时面色惊惶,双手交握在胸前,左顾右盼寻找着什么。
楚鸩从黑暗中走出,将那张纸条夹在食指和中指间轻轻摇晃,眼睛微微眯起,语气肃然道:“这位道友,你在宴席上闹那么大的动静又留了这么一张纸条,是不是应该好好解释一下?”
画扇的视线越过楚鸩,面露犹豫之色,“怎么只有你?你身边的剑修呢?”
楚鸩剑眉一挑,“你不是找我吗?”
画扇轻蔑地瞥了楚鸩一眼,没好气地瞪他道:“你一看就是那个剑修养的小白脸,虽然长得好看,但是姐姐我可是有正事要办,要不是怕剑修那身杀气破坏了我这精心呵护的肌肤,也轮不到你这小白脸身上。”
“小白脸”楚鸩闻言将纸条扔在地上,翻了个白眼。
原来这逍遥宗的女修把他当成季疏养的小白脸了,只是想通过他找季疏帮忙!
“她不来,你有话直接跟我说。”楚鸩咬牙。
闻言画扇又恢复了初见时的模样,脸上露出妩媚勾人的笑,纤腰袅袅地靠近,楚鸩侧身一闪,往后瞬移了一段距离,眉心皱成一个“川”字,语气冷冷道:“有话好好说,非亲非故地靠那么近作甚?”
躲在暗处的季疏看着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自觉地蹙眉。
画扇却双手快速结印,四周弥漫起一股掺杂着浓重脂粉香的雾气,化作漫天的桃花向楚鸩袭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楚鸩抬手轻松挡下一击,微眯起眼道:“你这是做甚?”
画扇却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手上的攻击骤然加重,厉声道:“既然那剑修不在,那奴家可就收下你这美人了!”
漫天的桃花比之前多出数倍,狂风暴雨般再次向楚鸩袭去,楚鸩站在原地轻轻抬手一掀,那桃花雾气便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后散去。
见自己的攻击轻而易举地被化解,画扇深吸一口气,从口中再次呼出一股瘴气,只是瘴气还未完全呼出,楚鸩便一掌劈开了她的攻击,化神期的威压令她感觉仿佛置身于万丈悬崖之上,浑身上下都是弱点。
画扇此时感觉头皮发麻,心道:要死,这竟然是个化神期的修士!
“前、前辈饶命!”画扇紧张地闭上眼求饶。
楚鸩站在原地纹丝未动,化解画扇的攻击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二人之间境界相差太大,画扇只能通过楚鸩随手几招感受到化神期的威压,而楚鸩却能清楚感知到画扇那颗金丹已碎。
“所以我不喜欢掺和修真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能好好说话非得动手,你这颗金丹上全是裂痕,竟还敢随便动手?”楚鸩语气凉凉道。
画扇浑身止不住地战栗,缓缓睁开蓄满泪水的双眼,见楚鸩就站在原地似乎并不想与她动手才缓缓道:“修真界弱肉强食,我们逍遥宗的修炼功法更是如履薄冰,谁又敢随便轻信他人呢?”
“那你没事往我身上倒什么?”楚鸩难得穿一次新衣裳就被酒浇了满头,现在想想还是一肚子气。
画扇嗫喏地老实交代道:“奴、奴家原本是想将前辈与那位同行的剑修引来,用桃花瘴控制你二人替奴家去苍阳派的丹库寻药治伤,事后就算暴露也与奴家无关。”
这可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你就不怕我二人不来赴约?”
“那张纸条不过是障眼法,其实暗刻有追踪符。”
楚鸩与隐在暗处的季疏交换了一个眼神。
季疏提剑而出,冷声问:“为何选中我们?”
画扇吓了一跳,季疏就在旁边她毫无所觉,顿时明白眼前这两个人的修为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垂眸思索了片刻后低声道:“在场只有你们二人穿着是普通衣物并非贵重的法衣,而且没有任何门派标志,奴、奴家猜测你们是散修,比较好拿捏,在场的散修中,这、这位公子生得最是好看,所以,所以……”
“挺有眼光。”被夸了的楚鸩满意地摸了摸下巴,走到季疏身旁将脸凑上去,“你看我以后出门是不是也要戴个面具?”
季疏不为所动地将楚鸩扒拉开,视线依旧落在画扇身上,“苍阳派是兽修门派,你来这里寻治伤的丹药?还是在他们掌门交接这么重要的时刻?”
“这不是人多好搅浑水嘛……”画扇悻悻道,“奴家偶然从之前的姘头……之前的双修对象那儿得知,这苍阳派藏有一枚能修复金丹的仙丹,据说是那什么沉星山人年轻时炼化的,赠予苍阳派的哪位长老,后来一直收藏在苍阳派,扶光门这段时间就因为这个传闻一直跟苍阳派闹矛盾,奴家因功法修炼不得当这金丹破碎,如果不修复怕是与大道无缘,这不才想来碰碰运气……”
沉星山人?
季疏下意识地侧头去看楚鸩,却发现楚鸩也正在看着自己。
楚鸩问:“如此隐秘之事,我们数日前在蜃市都不曾听闻,想来你这双修对象应该就是苍阳派或者扶光门的弟子吧?”
画扇苦笑道:“这事与他无关,何必去追究他的身份。奴家只是没想到精挑细选,选到了二位……”
“沉星山人以阵法闻名修真界,却从未听闻他在丹道上有何成就,这传闻你听了不会有疑吗?”季疏沉声道,“除非告诉你这件事的那个人在这两个门派之中位高权重。”
“那又如何?与你们何干?”画扇怒道,“既落入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楚鸩抄着手笑道:“确实不关我们的事,只是觉得事有蹊跷多说了两句罢了。”
季疏:“有人想借你的手搅乱这继任典礼,为了你自己的小命着想,赶紧离开吧。”
说完,二人转身离开。
夜色沉沉,星月不见踪影,不知藏身何处,此时的路上安静得落针可闻,只有簌簌风声。
季疏忽然道:“修真界对沉星山人这个人的评价真是奇怪,提到他都是一副忌惮又讳莫如深的模样。”
“你对你的祖师爷的评价好像不怎么好。”楚鸩调侃道。
季疏深深地看了楚鸩一眼,“我天生感情淡漠,六亲缘疏,对每个人的评价都很客观。”
“可我不这么觉得,”楚鸩抄着手,抬头看着黑沉沉的天空,轻声道,“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我觉得你是一个很随和的人,你觉得自己感情淡漠,只是因为你还没找到自己真正喜欢、想做的事,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等你找到了自然会感受到不一样的自己。”
季疏哑然。
没有找到真正喜欢想做的事吗?
“说我道心不坚就说道心不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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