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韵别墅是京市首屈一指的富人区,空中俯瞰的话,绿化率堪比城市公园。
而且别墅之间的间距很远,在各种珍贵树荫的掩映下,私密性绝佳。
劳斯莱斯拐进宽阔的内部路,黑金楼空大门缓缓开启,车子在庭院里停好。
“大小姐回来了。”四个佣人在门口迎接。
大门开着,别墅内隐隐传来电视声和说话声,叶声笙换好拖鞋就看见叶淮笙坐在沙发上喝茶,茶几上还放了一叠厚厚的文件。
电视上播的是最新的韩剧,阮晴岚坐在按摩椅上,眼眶红红地盯着屏幕,投入得很,连她进门都没有发现。
于是口气不太好地唤了声:“我回来了。”
连称呼都没有,可见是真的生气了。
叶淮生放下茶杯,顺手摘掉老花镜,露出一个慈爱的笑:“谁惹我们家大小姐了?”
他穿着藏蓝色睡衣,随意地靠在沙发上,面容刚毅俊朗,鬓角的白茬泄露了年纪,可能是出国半个月,没来得及染发。
叶声笙的长相随父亲更多,她把手包掷到沙发上,嘴巴翘得老高:“你老婆惹我了,我遇到这么大的事情也没见她着急上火,现在对着一个韩国欧巴抹眼泪!”
阮晴岚终于把注意力从深情欧巴中暂时抽离,从按摩椅上起身,朝叶声笙走过来,特别夸张地给她一个拥抱,红唇跃出激动的话语:“我的宝贝,妈妈想死你了。”
岁月不败美人,阮晴岚就是老天爷赏饭吃的那种。
五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因为有四分之一的葡萄牙血统,皮肤很白,五官比叶声笙还要深邃,是典型的浓颜美人。当年叶淮生给母校捐款的时候,对负责接待的阮晴岚一见钟情,随后就展开了激烈的追求。
若是别人,在这种顶级豪门的攻势之下,早就沦陷了。可惜阮晴岚从小受外婆影响,崇尚莎士比亚式的爱情。叶淮生追了整整一年,才靠淋暴雨装苦情打动她。
总之,两个人的爱情故事特别狗血。
叶声笙站在原地翻了个白眼,阮晴岚靠这些拙劣的演技拿捏了叶淮生一辈子,现在又想来PUA她。
心里虽然不满,手臂还是不由自主地环上她的腰,抱了会儿,气儿还是顺不下来:“我都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了,你们两个还像没事人一样……”
阮晴岚在她背上拍了拍,很快收回手臂,视线在她身上上下打量:“脸色不好,人怎么还瘦了?”
“不过”,她话锋一转,朝她眨了眨眼睛,“正好我看秀的时候,有两件高定是XS码的,我想着不能穿挂在衣帽间也开心,这回可便宜你了。”
阮晴岚的心到底是有大,才能在这个时候,只关心她能不能塞进那件超小码的礼服。
叶声笙秀眉泛起涟漪,生无可恋地瘫在沙发上,红唇发出婉转的抱怨:“爸爸,你看妈妈呀?”
叶淮生老婆奴一个,要不然阮晴岚也不会是这种没心没肺的性格,忙给老婆递台阶:“祝向南上午带着祝泽来了,你妈妈没给他们好脸色。”
叶声笙怀里抓着一个抱枕,盯着某个虚无的点,唇角抻平:“他们家怎么说?”
叶淮生慢吞吞地坐直,又喝了一口茶,每个动作都带着儒雅:“还能怎么说,带着祝泽负荆请罪,说任凭你处置。”
她下意识地抱紧抱枕,冷哼一声:“说得好听,我想找八个保镖揍他一顿,祝伯伯能同意吗?”
沙发微微弹动,阮晴岚也坐下了,跟她同仇敌忾:“对,就应该揍他一顿。”
叶淮生说:“爸爸知道你的意思了,需要给祝泽一个教训,但不是现在。”
两家的利益现在是捆绑的,没有拆分之前,撕破脸的事情不能做。
叶声笙抬眼看他:“婚约怎么办?”
“当然是取消。”阮晴岚回得飞快,她从来都是感性的,才不管什么生意上的弯弯绕绕。
“当初也是看他追得殷勤,你对他也不反感,我才同意的,现在他烂黄瓜一个,凭什么追求我的女儿?
叶声笙蹙起的眉头终于舒展,看叶淮生,这种大事还得她爸爸拍板。
叶淮生在她殷切的目光下,点头。
悬在心口好几天的石头终于落下了。
叶声笙整个人都轻松了,挎着阮晴岚的手臂:“妈妈,你买的礼服在哪?我想试试。”
至于边澈,她昨晚已经想明白了——什么照片勒索七千万?他家大业大的,总有办法全身而退。
所以,三天之约见鬼去吧。
不仅如此,叶淮生为了补偿宝贝女儿受到的委屈,次日就帮叶声笙定了飞香港的机票,让她去佳士得拍自己喜欢的珠宝。
生意场上的风风雨雨没必要让她们母女知道,叶氏在欧洲的轻化工项目全靠祝家注资,一旦解除联姻,资金缺口很大,他得寻求新的合作方。
……
“我对于某个人一旦没有了好感,就永远没有好感。”
低沉的男声敲打在耳边,叶声笙在飞机失重的颠簸中惊醒。摘掉眼罩,刺目的光线撞进眼底,她缓了缓紊乱的心跳。
头等舱的屏幕上的电影还是《傲慢与偏见》,正播到达西口反驳伊丽莎白的那段,叶声笙晃一眼时间,手机自动解锁了,页面是睡前浏览的那套红宝石珠宝的照片。
空姐听见她这边的动静,过来宽慰道:“没什么事儿,遇到气流了。”
“哦。”黑眸蒙着一层水雾,鼻翼上的小痣性感娇俏,反应也比平时慢了半拍。京市到香港四个小时的航程,叶声笙一上飞机就睡了,这会儿还没有醒透。
空姐蹲身询问:“还有半小时就落地,要不要吃点东西?今天的鱼子酱很新鲜。”
言语间的殷勤,昭然若揭。
这位大小姐把头等舱的六个位置都买了,就是怕被别人影响休息,足见豪气。
叶声笙正好有点饿了,唇角翘起一个弧度:“好。”
她跟空姐点了一杯香槟,又很赏脸地吃了两口飞机力荐的鱼子酱,就去更衣室补妆了。重新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手机屏幕还亮着,一下收到了五六条消息,全都是她的好闺蜜付芷橙的。
「非洲狮.jpg」
「非洲象.jpg」
「花豹.jpg」
「非洲水牛.jpg」
「犀牛.jpg」
「啊啊啊啊啊啊,笙笙,我终于集齐非洲五霸了」
叶声笙无视对方的兴奋,面无表情地敲下几个冰冷的字:「你高兴就好」
付芷橙求生欲很强,知道大小姐还在生气,直接把语音电话打过来:“笙笙,对不起呀,你这次太临时了,我下次一定陪你去香港。”
叶声笙抵着额,“用不着道歉。”她又没打算原谅她。
这话一听就带着情绪。
“我给你带礼物,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不过犀牛角和象牙肯定不行……”
沉默半晌,叶声笙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云淡风轻地说:“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就路过南非的时候,帮我买点美甲用的碎钻吧。”
用真钻石美甲?
付芷橙听得后颈僵硬,又不能反驳,只能苦兮兮地应下。
她兴致勃勃地分享了角马迁徙的壮观,见叶声笙始终没什么反应,突然话题转到圈子里的人:“我今天刷朋友圈,你说巧不巧,边澈……”
“啪嗒。”
没有一丝防备,通话倏地切断。
与此同时,头等舱的座位上,手机被当成发泄物掷到一边,叶声笙别头看窗外,三秒后还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为什么要提那个人的名字?
晦气!
八月末的港城,酷暑难耐,天文台预报傍晚会有阵雨。
The Henderson大厦七楼,佳士得瑰丽珠宝秋拍正在进行,这是独属于金钱玩家的高端游戏,流光溢彩的珠宝饰品在竞价中移物易主,从艺术品变成一串数字。
叶声笙到场的时候,拍卖已经进程过半。
她目不斜视地穿过门廊,高跟鞋被厚厚的地毯吸音,没弄出一点动静儿,反而是叠戴的手镯叮当脆响,吸引了不少惊艳的目光。
位置上的冷气很足,叶声笙只穿件无袖上衣,工作人员贴心地送来毛毯。
她晃一眼腕表,时间刚刚好。
正想着,大屏幕切换到下一件拍品,拍卖师的声音响起:“本场拍卖的最后一套拍品,是缅甸无烧玻璃体鸽血红红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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