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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毓君

小说:

重生后咸鱼美人被迫翻身了

作者:

南川了了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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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咚咚咚。”

有什么东西在云晚湾心间生根、发芽,即将破土而出。

她抚了抚不知缘何怦怦跳的凶猛的心口,手收进广袖里时,微微汗湿。

她随明白道听途说的坊间流言不可信,却还是忍不住去追问,几乎是有些迫切的道:“婶婶何出此言?”

那大娘左右顾盼一阵,确认无人注意这边,才道:“此事说来诡异,得从几日前简侯府的花宴说起了!”

原来,那五皇子在花宴后,似乎是撞了邪。先是回去的路上马车无端散了架,将他摔了个四仰八叉,被一行人灰溜溜地抬回宫;又是整日吵嚷有个黑衣人要索他的命。

“哦呦,可不得了哦!”大娘绘声绘色、手脚并用地讲述着,“有人瞧见那五皇子随他母妃进寺庙,据说竟有些疯魔了,无缘无故的就会抱头大喊大叫,看谁都像是要害他的样子,再也威风不起来咯!”

顿了顿,她有些忿忿道:“活该他遭报应!只是苦了寺庙里的佛子,估摸着要被这娘俩烦死咯!”

大娘又絮絮叨叨唾骂了几句五皇子,见云晚湾低头正思索着什么,以为是自己哪里说错了话,得罪到了这位。

她觑着她脸色,斟酌着开口:“……小姐?”

而云晚湾被她一喊,回过神来。

黑衣。

她方才思绪全然被这个词给占据了,没有注意大娘说了些什么。此时回过神来,有些歉意地笑了笑。

她顺着大娘的话,追问:“那黑衣人做的事,婶婶可否再详细说一说?”

两位大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齐摇摇头:“这我们便不知晓了。”

云晚湾眨眨眼,神色黯了黯。

而后一位大娘道:“要我说,若是真有黑衣人,那这黑衣人做的也忒好了!”

另一位也应和:“那可不!替多少人除了心头这口恶气!”

两人热火朝天地夸赞起黑衣人、唾骂起五皇子来,云晚湾插不上话,心里又沉甸甸地装着事,便道谢告辞了。

*

马车穿过热闹的街坊,渐渐驶入冷清的城郊。

喜桐抱着几袋零嘴,看着她家小姐倚着车厢,帷帘被微风抚开,日影透过树影斑驳陆离地落在她脸上,墨描般的眉一会儿舒展开,一会儿又微蹙。

喜桐将泛着蜜色光泽的蜜枣儿搁在小碟子里,放在她面前,道:“姑娘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罢。”

她一开口,云晚湾的眼睫扑簌两下,抬眼看她,眼中是湿漉漉的茫然:“……啊?”

下一瞬,她望见桌上的蜜枣,反应过来喜桐说了什么,轻轻摇摇头,将碟子往她那边推了推:“我不大饿。你自个儿吃罢。”

言罢,她托着腮,在心中叹了口气。

沈庭书那日分明说,拆了五皇子的马车。他又常常穿着一身玄衣。

如此说来,那个被五皇子惧怕的黑衣人便是他了?

可他为何无端要拆五皇子的马车?

是姜玉衡被迫顶罪,刻意命他去报复?

可他为何拆完后要通报自己?

云晚湾不大理解。

在她的记忆里,沈庭书一柄剑在军中无人匹敌,前世许多将士提起他时,常常会惋惜:“只是个暗卫,可惜了。”

他有能力,并不依靠姜玉衡为生,所以也不会唯姜玉衡是从。他也不大惧怕他,倒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姜玉衡牵制,不得不在他手下做事。

反而是姜玉衡似乎很是忌惮他,处处小心翼翼地提防。

彼时云晚湾不懂姜玉衡缘何如此,前世与他对峙时,才知原来他忌惮的是旁人发现沈庭书的真实身份。

由此可见,沈庭书并不是为了姜玉衡,才去招惹五皇子的。

那他是为了谁?

为了……她吗?

云晚湾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

她在想什么。这人分明之前拒绝过她的。

想到这,她眉头微蹙,脑中万千思绪不得解之时,蓦地口中一甜。

她下意识地嚼了两下,口中炸开一阵细腻的清甜。

转头看去,喜桐正捏着一枚蜜枣儿,等着她口中那枚吃完,再喂她呢。

眉间一凉,是喜桐用手抚开她紧皱的眉心。

她听到她道:“莫要蹙眉,风华正好的小娘子,怎么近来老是唉声叹气的?”

看着她,云晚湾的心间也沁入丝丝清甜。

她信誓旦旦地表示,不会再蹙眉了。

喜桐轻轻“哼”一声,又喂给她一枚蜜枣。

云晚湾嚼着枣,心道,自己为何要为这些糟心窝子的事烦恼。

她已经被迫得罪了姜玉衡,不想再惹上五皇子了。

至于沈庭书……

云晚湾吐出枣核,向喜桐娇声埋怨:“你看,这个枣核没弄干净,掉渣了!”

喜桐凑过来查看她的唇有没有被划伤,云晚湾乖乖让她看。

心里却在想,她对这人知之甚少,此人身份又特殊的紧,报恩也好,静观其变也罢,似乎都要和政权扯上关系。

倘若还有其他皇子知晓他的身份、要对他下手的话,于情于理,她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陷害。

真是如这枣核一般硌牙。

*

云夫人的墓并未入云家祖坟,而是在祖坟附近另辟一处风水宝地下葬。

云晚湾跪在墓前,三叩首,烧了纸钱。

随即她抬起头,墓碑上并未写太多字,显得有些空旷清冷,但又因这显得更肃穆了些。

母亲的墓与其他女子不一样。

其他女子在嫁到夫家后,墓碑上一般以夫君之姓冠自己之姓,省去自己之名。按道理说,母亲应是“云董氏”。

可云晚湾见到的,她的墓上分明写着“董氏毓君”。

云晚湾不大懂得这意味着什么,只知此举颇为离经叛道。

她也不大记得自己的母亲了。

母亲去世已四年有余,云晚湾又在她仙逝后大病一场,待病好了,关于母亲的记忆她也忘得差不离了。便是她想回忆,也记不起来了。

她只记得那是个极其貌美的女子,喜穿一身素衣,牵她去街上的手如暖玉般温软。

父母亲伉俪情深,母亲去世后父亲一直未续弦,旁人稍微提起她,云将军便伤心不已。因此董氏在云府是个有些忌讳提起的存在。

云晚湾甚至连她的模样都不清出,只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与母亲长得相似。

而当云晚湾病好后,祖母与父亲一同告诉她,母亲是病逝的。府中下人口径也一致。彼时云晚湾年纪尚小,没能明白父亲眼中的无奈与疲惫、祖母通红的眼眶和喜桐躲闪的目光。

如今她似乎抓住了些什么,却没有勇气去探究一番。

关于母亲,她总觉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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