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走到出口时,凤昀与孔怀桉对视一眼,一个摘了片叶子吸引幼崽的注意力,一个划破手指,迅速画了个符咒覆在凤明澜身上。
这也是他们提前计划好的,有了孔怀桉的血咒遮掩,外人便会自然而然地将这当成是他们之间的血脉联系。
这样做虽然不是万无一失,每隔一段时日就要重新补一次,但已经是极有效的一个办法了。
回程是用凤昀安排人备在谷外等候的金羽銮驾,因为提前铺垫过,现在几乎所有妖族都知道回鸾殿里那位孵了百年还未出世的小殿下已经破壳了,并且即将成为他们的少君。
每个被选来迎驾的妖侍都是与有荣焉,一个赛一个得站得笔直。
负责拉车的十只长尾鸾鸟更是高抬着头,尾巴翘得极高,力求每一根羽毛都完美得无懈可击。
但更多的,是闻风赶来守在谷外,头挨着头地挤着等着看他们的未来少君的妖族们。
刚听说回鸾殿里的那颗凤凰蛋已经孵化了的消息时,许多妖族的第一反应都是,假的吧?不是说孵不出来了吗?
随着时间渐长,他们才慢慢意识到,这是好像是真的。这蛋当年孵不出来的时候便引起过一波关注度,如今旧事重提,关注度更是直冲云霄。
诸多猜测如雨后春笋般接连冒了出来。
有关心妖帝感情生活的,猜测是不是蛋的另一位母亲出现了。有关心妖族未来发展的,猜测少君之位是不是要定下来了。
妖族们讨论来讨论去,最后齐齐归到了同一个问题上——
按照孵化时间越久天赋越高的规律,这蛋孵了一百年,天赋得多高啊?
闲散惯了,缺乏娱乐生活的妖族们脑补得停不下来,连拳打魔尊,脚踢人皇的话本都开始写起来了,还十分畅销。
听闻妖帝来落樱谷接小殿下正式回城后,无事可做的妖族们不约而同赶了来,蹲在谷外翘首以盼。
凤明澜丝毫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什么,还在毫无形象的瘫着。就忽得听到一阵地动山摇,冲破天际的动静。
真·地动,真·山摇,真·冲破天际……
你永远无法想象一群激动到化成原型的妖族能够弄出多大的动静。
被惊到的凤明澜猝不及防地跟一众妖族群众对上了眼,旋即被他们激动、喜悦中夹杂着的慈爱整懵了。
为什么这些妖修们都要用一副老父亲的目光看着他啊?
凤明澜不能理解,直到抱着他的孔怀桉跟他简单解释了一下之后,他才隐约有点明白了。
这些妖族们大都是当年他的消息刚被传出来时就关注过他的,即使后来被私下认定为无法孵化,这些妖也时不时地想起,感慨几句。
当你关注过一件事情没有结果,却在多年后忽然听到了消息。
代入现代的思维理解的话,就好比坑了许多年的小说作者突然诈尸,be许久从不同屏的cp突然发糖……
确实很难让人不激动。
但是老父亲般的慈爱目光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凤明澜着实有点扛不住。
但如果躲起来的话似乎也太没形象了。
凤明澜短暂挣扎片刻,最终破罐子破摔,决定死撑。
里子已经没有了,面子总要守住吧,不能怂!
围观的妖族不知他所想,只觉得他们这位小殿下宠辱不惊毫不怯场,目光环视间自有王霸之气,丝毫不像一个刚刚孵化不到一个月的幼崽,当真如话本里写的那般天赋异禀。
不愧是孵了一百年才孵出来的崽!
为了维持形象,凤明澜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蹲在孔怀桉怀里,直到坐进銮驾,四周悬挂的鲛纱垂落,他才动了动,悄悄活动了一下发麻的爪子。
因为怕被前面拉车的长尾鸾鸟们看到,他还刻意挑了个特别隐匿的视野死角。
凤昀看得好笑,假装没发现他的小动作,拿了矮桌上备好的灵果喂他,顺便讲一些妖族族群内的常识。
比如如何用气息分辨不同族群,再比如如何听懂原型状态下其他妖族的语言。
凤明澜原本啃果子啃得开心,听到后一句时突然愣住。
等等,这意思是说,他之前仗着小伙伴们都是动物,听不懂他说的话随便放飞自我时犯过的蠢,那些小伙伴们其实都知道???
凤明澜整个人都不好了,开始努力回忆自己这段时间里都干过什么放飞自我的事情。
为了验证狼是不是都会对月高歌逼着狼崽跟他大晚上不睡觉一起对着月亮干嚎算吗?
为了验证物种的多样性尝试把兔子跟老虎组cp算吗?
为了过瘾让小伙伴们团成团听着他开演唱会还努力应援挥舞树枝代替荧光棒算吗?
……
凤明澜自闭了。
论在不知不觉中社死是种什么体验。
凤明澜原本以为那次让狼崽载着自己跑结果没抓稳被反摔下来就已经是社死巅峰,没想到还有后续。
这可跟幼儿园跟小朋友一起玩过家家不一样……
凤明澜很快从凤昀口中确认。
那些幼崽里最小的狼崽都比他前后两辈子加起来都大,只是因为妖族成长阶段特殊才是幼崽形态而已。
换句话说就是,他的那些小伙伴们四舍五入都能算半个成年人了,记忆力不存在任何问题,完全不能拿幼儿园里那些懵懂无知的小孩比。
一想到这些黑历史有可能伴随他一生,凤明澜就是一阵窒息。
这种情绪在他回到帝宫,被带到属于自己的回鸾殿,见到等在那里的狼崽时更是达到了顶峰。
因为身处帝宫,狼崽并没有继续用原型,而是换成了人身。
银色的长发束成马尾垂在脑后,湛蓝色的眼睛明亮有神,可能因为还未完全成年的缘故,他头顶还竖着两只没有收回去的狼耳。
虽然外形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姿态,却已经可以看出日后的稳重持成了。
“帝君、丞相。”
即墨听寒先后向凤昀和孔怀桉行礼,最后转向凤明澜的方向,端着的表情不自觉放松了些,湛蓝色的眸子微微弯起弧度,“殿下。”
仍旧沉浸在社死情绪中的毛团并不想理他,但两个长辈显然还有事要处理,简单交代过后,便将凤明澜留在回鸾殿,先行离开。
现今还留在回鸾殿的侍女都是在凤明澜还是颗蛋的时候就在这里的,白堇更是。
她看出两个小殿下似乎有事要说,行礼过后,便带着人退到了门外。
没了旁人,即墨听寒放松不少,目光落在一旁不理人的毛团身上,又浮现出些许困惑不解。
“殿下。”即墨听寒绕到毛团正面,神情认真,“是臣哪里冒犯到殿下了吗?”
那可多了去了。
凤明澜心想若不是你装得太像,我又怎么会一点没发现。
算了,反正丢脸都丢过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下定决心,凤明澜扑腾着翅膀飞到狼崽头上,故意用爪子勾掉了他束发的发带。
“殿、殿下。”即墨听寒面色微窘,手往上伸了伸又停下,竖着的狼耳不自觉地抖了抖,“还、还请下来。”
凤明澜装没听见,恶作剧地用爪子挠他的耳朵,边挠边“啾啾啾”地威胁。
不许把我们之前玩过的游戏说出去,听到没!
即墨听寒强忍着耳朵上传来的痒意,认真询问,“殿下说的是哪个游戏?”
凤明澜:“……”
当然是所有啊!所有!
这崽子也太正直了吧,怎么长到这么大的。
凤明澜气哼哼地又挠了他几下,总算消气飞了下来。
只这一个还不够,见过他放飞自我的还有其他几个小伙伴。凤明澜背着翅膀转了转,决定将这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交给狼崽。
“啾啾,啾啾,啾啾啾!”
凤明澜朝着正在束发的狼崽一顿输出,后者茫然了片刻,终于明白了毛团的意思。
虽然不明白对方如此做的用意,但即墨听寒本来也不是那种习惯问“为什么”的人,应是之后,便领着任务告辞离开。
只是在离开前,这位素来稳重的少年找到白堇,含糊其辞,支支吾吾半天,才压低着声音道:“还请白尚宫找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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