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会结束时,元邑正抱着文件往工位走,陆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元邑,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她脚步一顿,转身时脸上已堆起温顺的笑:“好的陆总。”系统面板在视野边缘弹出【陆峥情绪稳定,未检测到敌意,警惕值40%】,这让她稍微松了口气。
推开门时,陆峥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语气带着惯有的倨傲:“……那批货必须按我说的价格走,发票开高五个点,剩下的打到老账户里。”看到元邑进来,他对着电话匆匆说了句“先这样”便挂断了。
“陆总,您找我?”元邑把文件放在办公桌一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文件夹边缘——这是系统建议的“紧张”微动作,能让对方放下戒心。
陆峥转过身,手里把玩着一支钢笔,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两秒:“城西项目的活动经费批下来了,你去银行存一下。”他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推到她面前。
信封沉甸甸的,元邑指尖触到边缘时,系统面板突然急促闪烁:【检测到异常资金!金额预估30万,与报备的“活动经费25万”不符,差额5万涉嫌挪用!触发任务:记录完整流水信息,奖励演技值+30,解锁“隐形录音”功能】。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垂眸时睫毛轻轻颤动,恰到好处地掩去眼底的波澜:“这……这么多钱,我一个人去行吗?要不……让小李哥陪我去?”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怯懦,像是怕担责任。
陆峥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玩味:“怎么?不敢?”他往前倾了倾身,钢笔在指间转了个圈,“元邑,你入职也有段时间了,我一直挺看好你的。这种事交给你,是信任你。”
“信任”两个字被他咬得格外重。元邑知道,这是试探——接下,就是默认帮他处理这笔“灰色资金”;拒绝,就是辜负“信任”,之前好不容易建立的“无害”形象会瞬间崩塌。
她抬起头,眼眶微微泛红,像是受了鼓舞又有些惶恐:“陆总您别这么说,我……我就是怕搞砸了。既然您信我,我一定办好。”说着伸手去拿信封,指尖“不小心”碰到陆峥的手背,又像触电般缩回,脸颊泛起薄红。
【陆峥警惕值-5(当前35%),愉悦值+10(享受被依赖的感觉)】系统提示跳出来时,元邑暗自松了口气。
“这才对。”陆峥满意地靠回椅背,“银行地址在这张纸上,存完把回执给我就行。记住,别让其他人知道。”他递过来一张便签,字迹龙飞凤舞。
“我明白的陆总,保证不会出错。”元邑把信封抱在怀里,像抱着什么烫手山芋,脚步轻快地退了出去。关上门的瞬间,后背已沁出一层薄汗。
回到工位,她假装整理文件,指尖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操作——系统的“隐形录音”功能已激活,正通过藏在衬衫纽扣里的微型麦克风收录周围的声音。张姐端着咖啡走过时,她还特意抬头笑了笑:“张姐,陆总让我去趟银行,您知道XX路那家支行怎么走吗?”
“知道啊,”张姐的目光在她怀里的信封上扫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坐3号线地铁直达,出了站往东边走两分钟就到。对了,那家银行人多,你最好早点去。”
“谢谢张姐!”元邑感激地笑了笑,看着张姐转身的背影,系统面板弹出【张姐已知晓资金异常,选择沉默,利益关联度+15】。
果然,张姐早就被陆峥拉下水了。
去银行的路上,元邑给沈清发了条加密信息:【陆峥让我存30万,报备25万,差额5万去向不明,已激活录音】。沈清的回复很快:【按他说的做,重点记录柜台信息和回执单号,我让人查流水】。
地铁里人不多,元邑找了个角落坐下,怀里的信封硌得肋骨生疼。她想起十年前父亲被追债的日子,那些人砸坏了家里的门,把父亲的合同撕得粉碎,而现在,她正亲手帮着当年的“帮凶”处理赃款。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意让她保持清醒——这不是帮凶,是为了拿到证据。
XX路支行确实如张姐所说,排队的人不少。元邑取号时,系统提示【检测到沈清信号在附近300米内】,她心里一动,抬眼扫过等候区,果然在靠窗的位置看到了沈清。他穿着件浅灰色风衣,正低头看着手机,仿佛只是偶然路过。
四目相对的瞬间,沈清微微颔首,目光在她怀里的信封上顿了顿,便移开了视线。元邑低下头,心脏却跳得更快了——他果然不放心,亲自跟来了。
轮到她时,柜台后的柜员是个年轻女孩,脸上带着公式化的微笑:“您好,请问办理什么业务?”
“存钱。”元邑把信封递过去,声音尽量平稳。系统的“细节捕捉”功能已自动开启,镜头对准柜员点钞的动作。
“大额存款需要登记身份证。”柜员说着,伸手去拿她的身份证。元邑递过去时,指尖“不小心”碰掉了柜台上的笔,弯腰去捡时,衬衫纽扣的麦克风正好对准点钞机——“唰唰”的点钞声清晰地录了下来,一共三十沓,每沓一万元。
“一共三十万整,对吧?”柜员确认时,元邑点头的动作带着点紧张:“是……是的。”
“用途写什么?”
“公司……活动经费。”她刻意说得磕磕绊绊,柜员抬头看了她一眼,没再追问,低头飞快地填着单子。
拿到回执单时,元邑的手指都在抖。上面的金额栏明明白白写着“叁拾万元整”,经办人签名处是柜员的名字“李娜”。系统提示【流水信息已记录,任务完成度80%,需获取柜员工号】。
她假装核对信息,指着单子上的名字问:“请问您的工号是多少?我们财务要登记。”
柜员报了个号码,元邑默念两遍记在心里,系统同步存档后,【任务完成!奖励演技值+30(当前395),“隐形录音”功能可长期使用】的提示跳了出来。
走出银行时,沈清刚好从便利店出来,手里拿着瓶矿泉水。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他低声说:“柜台监控我会处理,回执单留好。”
“嗯。”元邑点头,快步往前走,不敢回头。阳光落在身上,却驱不散心底的寒意——她和沈清的关系,更像在钢丝上跳舞,一步踏错就是万丈深渊。
回到公司时,陆峥正在开会。元邑把回执单放在他办公桌上,刚要离开,就被张姐拉到了茶水间。
“钱存完了?”张姐往咖啡机里放着豆子,语气随意得像在聊天气。
“嗯,存完了。”元邑捧着水杯,指尖冰凉。
“小元啊,”张姐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点语重心长,“陆总信任你,是好事,但有些事……知道得太多没好处。”她顿了顿,往杯子里加了两勺糖,“就像这咖啡,太甜了会腻,太苦了难喝,不甜不苦才最好咽。”
元邑低下头,声音闷闷的:“我知道,我就是个跑腿的,不该问的不问。”
“你明白就好。”张姐笑了,拍了拍她的肩膀,“快回去吧,陆总估计快散会了。”
走出茶水间,系统提示【张姐善意提醒概率60%,警告概率40%,综合判定:她在自保】。元邑捏紧了水杯,张姐的话像根刺,扎在心头——她们都在这潭浑水里挣扎,只是选择了不同的生存方式。
陆峥散会后回到办公室,看到回执单时没多说什么,只是让她把城西项目的报销单整理好。元邑应着,心里却在盘算——那5万差额去哪了?是陆峥私吞了,还是另有用途?
傍晚下班前,元邑去给陆峥送报销单,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他在打电话:“……那5万已经按你说的存进去了,爸,你就放心吧,城西项目这边我盯得紧,不会出岔子……”
“爸”?陆峥在跟他父亲打电话?
元邑的脚步顿住了,系统的“隐形录音”功能自动启动。纽扣麦克风清晰地收录着陆峥的声音:“……沈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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