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南海鲛人族的事,很快就定了下来。
得益于母后的勃然大怒,摔了东西指着父王,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捂着脸哭。
父王人都傻了,连连赔不是,又是哄又是求,指天指地发誓要彻查此事,把南海鲛人王宰了,炼了油脂给母后点宫灯。
敖乙被任命为统帅,敖丙领了先锋官。
上一世也是如此,只是查了很久才查到,小庚险些被人诱拐是鲛人族的手笔。父王勃然大怒,母后仙去,小庚是这个世界上最像母后的人。父王对于小庚的宠爱太过,以至于他有时会揣测,他这个幺妹,会成为将来的龙母。
但确实是他多想了,也可能是因为星命宰种那个预言,小庚最终被许给了陈塘李家,那个后来灭了他们敖氏满门的人。
上一世,父王给的命令是屠城。
攻破鲛人族王都,屠城三日,男的直接杀了,炼尸为油,女的充做军妓。鲛人族王宫里彻夜灯火通明,杀红了眼的将士们寻欢作乐,变着法的作践战利品,弄死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死了就直接赤身裸体被拖到空地上,等着抬进炉子里炼鲛油。
风里弥漫着浓郁的鲛油味,还有血的味道。
鲛人的血里有油脂的香味,浓稠的化不开的腻歪。
风里隐隐传来男人的大笑和女人的哀鸣,还有些不堪入耳的声音。
这里没有法纪,没有秩序,没有规则,只有胜利者和失败者。
胜利者是天神王道,可以为所欲为。
失败者是供人发泄的东西,和畜生没什么两样。
鲛人族王城久攻不下,打了那么多年,父王下的旨意,是屠城。
这城里户籍上一共有一万多人,都得死。
男人的死法和女人的死法不同,男人杀了就行,女人没那么好命。
他那时刚和素芝吵过架,摔门而去,在鲛人族王后宫里胡乱发泄。
老三倒好,在鲛人族的国库里挑了一晚上好东西,第二天就来找他请令先回龙宫。
“这么急回去?”他冷着脸,“急着回去见谁啊?”
“······”
他当众落了老三面子,他心里不痛快!
老三念着的那个小丫头就能哄骗,一块糖也能搂着老三脖子亲他的脸。
他呢??
他怎么欺负她,她就冷着一张脸,对他不假辞色。
他又生气又觉得羞辱,他堂堂东海龙宫二太子,向来都是女人贴着他求着他宠幸,她一个亡国奴隶,他在御座上凌辱过的贱人,竟然和他摆谱!
他不知道杀过多少贵女,什么王后公主,玩死了不知道多少。
她算是个什么东西!
他就是那个时候,在小庚府上看见了一个女人,长得和她有七八分相像。
但比她懂事!
他以前自己只是迷恋素芝的容貌,见着个像的,觉得能替代她。
兴许玩够了他就放下了。
那女人是老三给小七养的戏班子里的,戏班里的自然是和奴隶差不多的贱妾,他随随便便把人幸了,想素芝的时候,就过去找那个戏子。
有一次喝多了,把人带了回去。
她叫得很媚,他看着她的侧脸,心里情动得厉害,叫了素芝的名字。
素芝在帘帐外应了一声。
他一瞬间清醒了过来,手脚冰凉。
身下的人也吓着了,眼睁睁地看着他。
他掀开帘子,素芝就跪在床边。
而他压着一个替代品。
他觉得难堪!
然后素芝吐了。
她觉得他恶心。
他气急了,一怒之下把帘子扯下来,摔在她脸上,骂了一句“贱人”。
可又实在舍不得下手打她,把侍寝的戏子踹下床,翻过身去,也没叫她起来。
她在那儿跪了一宿。
他一夜未眠。
他堂堂东海龙宫二太子,竟然自欺欺人,去找了个替代品。
她一定是在笑话他吧。
笑他求而不得!
笑他自作多情!
他又出去打仗,凯旋归来。
他还给她带了礼物,是一把纯金锻造的锁,他想锁着她,一辈子。
他借着酒意想同她欢好,拉拉扯扯。
反正人都是他的了,他就不信,天长日久的,捂不暖她那张脸。
可她就是没有心。
她竟然叫人去请那个戏子。
来羞辱他!
他气得穿了她的琵琶骨。
带给她的金锁被扣在她琵琶骨上。
他听见自己说,她听话的像只鸟儿,这锁和她配极了,是赏给她的。
他叫人把那戏子抬走,跟她怄了一晚上气,折腾了她一夜。
她被穿了骨叫得凄惨极了。
他心里恨,他想让她知道疼。
再后来,那个戏子打了她的脸。
他看见她脸上的巴掌印,沉着脸问她,是谁打的。
她冷着脸也不肯说。
明明受了委屈,却不让他知道。
他在盛怒之下,撸了后宫一批人。把那个戏子,还有几个平时欺辱她的,都发落了。
可一直到他出征南海,她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好像他做的一切都是自作多情!
她半分都看不见!
凭什么!
凭什么老三回去就有人迎着。
那小屁孩话都没学会几句,都知道早早等着,走都还走不好,还会跑得一路跌跌撞撞扑进老三怀里。
那小屁孩还知道撅着屁股伸着胳膊管老三要亲要抱要糖吃。
凭什么他一回去,素芝就让他热脸贴冷屁股!
他敖乙就没被人这么冷着过!
“王城已破,战事已了,也该班师回朝。父王还在龙宫等我们回去复命。”老三说的冠冕堂皇。
“你想见父王,还是想见小庚?”他被老三吵醒,宿醉头疼,心情不好,丝毫不给他留余地。
“二哥!”
他荒唐了一夜,衣服都没穿,只是披了件晨袍,大马金刀坐在那里,两个女人跪在他脚边伺候他,极尽谄媚。他随手在右边女人的脸上打了一巴掌:“去把三殿下伺候好。”
女人恭恭敬敬扣头,膝行到敖丙跟前。
敖乙歪了歪头,床下的女人爬起来给他倒酒,他润了润嗓子,伸出一只脚。那女人像狗一样扑在他脚边。
敖丙垂头看着膝行到他眼前的女人,她身上还有被腰带抽打的痕迹。
“滚。”
那女人刚在他手里吃过苦头,哪里敢不听他的话。
就算是老三骂了句“滚”,还是大着胆子伸手去碰老三,被老三一脚踹开。
“敖丙!”他压着火气,抬手把酒杯摔在地上,金樽钝响。
冷笑:“既然如此,杀了吧。”
近卫提刀砍下了女人的头,血喷溅出来,脏了老三的靴子。
“没用的东西。”他神色阴鸷,“你们谁能伺候我弟弟高兴,我就饶她一条命。不然的话,都杀了。”
砍到第三个脑袋,老三终于叹了口气:“二哥。”
上一世,小七出生的晚。
老三刚成年的时候,他不知道送给老三多少女人。
出来打仗,玩得更脏。
女人是战利品。
带着老三胡闹,什么都玩过。
后来有了小七,老三就收了心,出来打仗都不曾有半分荒唐,仿佛要为那个小崽子守身如玉。
老三也真的是这样做的。
一直到死。
可那个时候,他不知道。
“敖丙,几百年前你可不是这样。越活越回去了?”
“二哥,你这是受了气出来,在这里胡乱发泄么。”
老三真的胆大妄为,竟然敢当面戳他的痛处!
他脸色难看得很,偏老三还要不知死活地追问:“为了一个女人,气到不肯回宫?”
他用手指隔空点他:“你好,你喜欢你那心肝宝贝儿,你就把她看好了,下回叫我看见一起抽了。”
“二哥!”敖丙气结,“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跟你没完。”
“又想打架,上回没打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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