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的死对头反复引诱我》
“我何时骗过你?我一直都告诉你,你我是叔侄,我是你三叔。”
是啊,他从未变过口,是她自己一直不肯信。
她可能太孤独太寂寞太害怕了,才会对他生出超越血缘的情愫。
明明最初见他时,是带着嘲笑、刻意远离的,怎么就一步步喜欢上了呢?
爹爹和阿娘相互喜欢时会做什么呢?
会把她托付给城中的朋友家,夫妻俩去寻几日逍遥。
会当着她的面调笑嬉戏,爹爹对阿娘的关心,和眼前这个三叔对她是一样的。
所以,沦陷在一瞬间。
她如果孤独寂寞,他们做叔侄也很好呀,至少能一辈子被他护着,不用面对这份进退两难的心意。
裴雪嫣的目光落在桌上未开封的酒壶上,又看了看正认真给她挑鱼刺的江栖夜。
站起身,使劲摔了下去。
瓷壶碎裂的声响刺耳,酒液瞬间漫了一地。
江栖夜抬头,满脸疑惑地看向她,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发了脾气?
裴雪嫣重新坐下,声音带着几分紧绷:“你可惜?”
“好酒被这样洒了,自然可惜。”他如实回答。
她眼眸深深,定定地看着他:“我再买一壶。”
江栖夜淡笑一下:“无妨,我并不爱喝酒。”
下山时才偶尔喝一杯,平时对这些并没有很大的兴趣。
想起师尊一生痴迷武功修为,如今已是天下第一,武林尊为祖师爷般的人物,洁身自好,无半点癖好。
他也不要沉醉于喝酒浪荡,更不要醉心女色。
虽此刻他对修为谈不上多痴迷,可每次想到师尊能隔着几里地以内功杀人,心中便满是敬佩,也渴望能成为那般厉害的人。
裴雪嫣笑着说:“爹爹和阿娘倒爱喝酒,我六岁时就偷偷尝过,若是遇到好酒家的佳酿,确实好喝得紧,能饮上两大碗。”
说完,她又悠悠补了一句,“你和我爹爹,倒是很不一样。”
江栖夜回应道:“我自幼入道读书,不爱江湖那些是非纷争,自然与你爹爹不同。”
“我们以后,会回家吗?”
“你如果想,我会带你回家。原本想着你和哥哥嫂嫂隐居多年,去繁华地方走一走,你这个年纪,也到了该谈亲事的时候,回了家,父亲大抵会为你安排。”
裴雪嫣没有再说话。
两人吃的都不多,夏日温度高,多余的饭菜只能倒掉喂鸡鸭。
裴雪嫣主动去院角的流水边清洗锅碗,等她收拾完,天色已彻底暗了下来。
三间房屋,关上正门。
两人照常各住一间。
江栖夜闭眼坐在床上静修,裴雪嫣在他房门外站了片刻,走回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子时过了,依旧毫无睡意。
索性起身走到江栖夜房外,轻轻敲了敲竹门,声音带着几分低丧:“我知道你能听见。三叔,明日一大早我便走了,你不要找我,今后我们就各自相隔一方。若是祖父问你,你就说未曾见过陈唯安,若真心疼我多给些银子便是。”
江栖夜没有静修,当然,感知外面任何动静都轻而易举。
听到这番话,他立刻坐起身。
她的声音真切,再加上这些天的表现,不像是作假。
按照他们这段时日的相处模式,以及他对自己三叔身份的设定,他不能做一个纠缠不休的人。
他迅速走到门口,自己也说不清,是想挽留,还是只想说几句关心的话。
手伸在竹门,不知是开还是不开。
裴雪嫣在门外立了一会儿,见里面没有动静,便转身回了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第二日天还没亮,裴雪嫣就起了床,仔细叠好被子,打算悄悄离开。
一推开门就看见院子的男人穿着一身白衣,随意束着头发,手里握着剑,方才似乎在练剑,动作潇洒利落。
这个世上,她就和两个男人相处时间最久,一个是爹爹,一个就是眼前这位三叔。
江栖夜抬头,看见穿粉色衣裙的她站在晨光里,身姿纤细,真如仙娥一般。
他收起剑,缓步走到她身边,语气温柔得不像话:“今日怎么起这么早?你洗把脸,一会儿去城内吃些好的。”
“我想和你分开。”
“什么?”他故意再问了一句,“分什么?”
“爹爹和阿娘从小就跟我说,将来的路要自己走。他们会老去,会离开,做人该‘今朝有酒今朝醉’,要活得豪爽,拿得起,放得下。”
她说的非常认真,江栖夜听得心抽了一下。
这种感觉形容不出来。
“你......你你年纪小,不懂人世间的险恶。”他下意识地想劝阻。
“我是不懂,可我不想再这样难过下去了。”裴雪嫣眼泪“唰”的流了下来。
美人垂泪,本就惹人怜惜,更何况他们相处日久,早已熟悉彼此的模样,这般要分别,难免让人心有不甘。
江栖夜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更不知道该如何与流泪的女子相处,只能凭着本心做事说话。
“你想独自走江湖,我不反对。但你先考虑三日,三日之后,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不拦着你。”
裴雪嫣低着头,她一点都不想考虑。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语气不舍的错觉,就应允了。
他们去城内好好吃了一顿,她也想在分别之前和他好好相处,不再像这几日那样闷闷不乐。
第二日,又一起去山间溪流边钓鱼、赏花。
明日,就是约定好的“决定日”,也是他们要分别的日子了。
一整天走了不少山路,裴雪嫣本就是凡人之躯,身子柔弱,回来时实在走不动了,是江栖夜背着她下的山。
到了小院,又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回房间。
不知是气氛使然,他们各自回房间前,一起默默的碰了一杯酒。
江栖夜唇刚接触酒杯里的水就察觉到酒里有异味,哪怕那气味极淡,以他的修为,也瞬间反应过来。
他抬头,正看见裴雪嫣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自幼按名门正派的规矩练功,修为纯正,此刻不过沾了一点酒液,身体就立刻有了反应。
“你---”江栖夜看着她坦然含笑的眼睛,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你怎可做这样的事!”
花酒不是“春药”,是更烈性的情药。
裴雪嫣的身子微微倾斜,软倒在他身上,声音带着情药催化出的媚意:“三叔,是你引诱我的,我原本是要走的,你也是喜欢我对不对?这些天你对我那样好,那样细心,那样照顾,如果爹爹阿娘一样,怎么可能没有男女之情?”
她搂着他的腰,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嘴唇。脸颊绯红,额头渗出细汗,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江栖夜这辈子从未被女子如此亲近过,哪里承受得住这般柔软的呼吸与触碰?
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整个人像被点燃了一般。
裴雪嫣贴着他的唇,轻声呢喃:“我们做了这事,就不用再顾忌那层叔侄关系了。以后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改名换姓,做一对快活夫妻,好不好?”
“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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