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的死对头反复引诱我》
裴雪嫣抬着头,眼神格外认真地望着他,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我不知什么纲常羞耻,我只知道,自从你说有心爱之人后,我这些日子过得暗无天日。三叔,你救救我吧,你告诉我,你没有喜欢的人,那个‘薛莲’是假的,天下根本没有什么貌若天仙的女子,我才是最美的,对与不对?”
“......”
还那么自恋。
原来,她始终不认什么伦理纲常,知道他这个三叔是假的。
绕来绕去,终究还是绕进了情感的纠葛里。
眼前的她,模样实在可怜,秀美的脸上满是期待与不安,那双眸子亮得惊人。
无论是幻境穿越前骂他“臭道士”时女魔头的桀骜,还是薛莲穿着嫁衣逃婚深情款款的看着他,亦或是此刻“陈唯安”向他表白时的执拗。
都是那么纯情,那样动人。
江栖夜垂眸避开她的视线,声音低沉:“你我是叔侄,会被人耻笑。”
裴雪嫣笑了出来,拉着他的手说道:“你的意思是,除了‘叔侄’这层身份,你心里并没有其他女人,对不对?”
江栖夜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这样的情感想必已经结丹完成。
还是要杀了她的,为何多此一举的去纠缠呢?
这样活生生的人,这样真实的情感与场景,看到他杀了她那一刻,她会痛苦吗?
薛莲咽气前,看着心爱的男人毫不留情的杀了她,会难受吗?
那现在的陈唯安呢?
这世上没了爹爹阿娘,有这么一个叔叔来找她,以为遇到了亮光。
现在心有所属,再次爱上他。
若他真的动手杀她,她会不会像从前面对追杀者那样,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他?
今夜,江栖夜恐怕又无法安睡了,只能靠静修平复心绪。
他修的无情道,终究还是不够精深,不然怎会这般彷徨不定、心乱如麻?
看来夜里,还得再运功修炼无情道,压下情感。
见他走神,裴雪嫣又追着问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呢?”
江栖夜几乎是脱口而出:“江--江......”
意识到不对,立刻住口。
她立刻得意地笑起来,眼尾弯成月牙:“不假思索的答案就是正确的,还说是我三叔的,却不与我同姓。”
“你父亲当年隐居时,早已改名换姓。”江栖夜面不改色地圆着谎。
裴雪嫣才不会信呢,人的真话总在无意识之间。
自那晚表白后,她对江栖夜的态度愈发直白热烈,活脱脱像个陷入热恋的姑娘,眼神总黏在他身上,时不时便递去一个带着羞涩的秋波。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江栖夜摸清已然了解“陈唯安”的性子。
她爱耍些小聪明,口齿伶俐,时而潇洒,时而惆怅,凡事外露,对待感情更是敢爱敢恨,与上一世那个总瞻前顾后、最后还是为他奋不顾身的大家闺秀“薛莲”,简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仔细一想,骨子里却还是有相似之处,譬如,一样的执拗,一样的纯粹,一样会为了心头人不顾一切,连所谓的伦理道德都能抛在脑后。
想必女魔头真身便是这样的特性。
这样的特性说不上来是好是坏,对于江栖夜来说有种致命引诱。
他从不曾拒绝她的靠近。
甚至有些坦然地接纳了这份炽热的喜欢。
在江南几日,他们相处,江栖夜极力想维持长辈的分寸感与距离感。
效果不佳。
她沉浸在他没有心爱没有婚姻的欢喜之中。
“陈唯安”的凝丹只差最后一步。
人的心好像差最后一步时都会很难,这一世的裴雪嫣会差哪一点没有凝结完整呢?
想来想去,他们的身份既然是叔侄,必然会因为亲情的关系需要最后一击。
人在最痛苦、最彷徨的时候,最容易对身边人倾心相付。
思及此,江栖夜心中已有了主意。
那日两人在苏园闲逛,迎面走来一个男子,口音与江栖夜有几分相近。
那人远远见到他们,先是笑着行了一礼,随即快步走上前,脸上满是意外与惊喜。
那男人约莫四十岁,目光落在裴雪嫣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才转向江栖夜,语气热络:“三公子,恭喜恭喜啊,这是找到大少爷的孤女?”
江栖夜神色淡定地点点头,转身对裴雪嫣解释:“他是我父亲从前账房先生的儿子,前些年出去经商,瞧着如今该是做成了富甲一方的商人。”
男子连忙摆了摆手,语气谦虚:“哪里,哪里。哪里哪里!当年外出的盘缠还是老爷资助的,这些年老爷也一直托我帮忙寻找大少爷一家,我心里总怀着愧疚,没想到二公子您已经找到了大小姐,真是可喜可贺!既然三大少爷和大小姐来到这里,必须给我面子去酒楼请客庆祝下,接风洗尘。”
裴雪嫣眼前一黑,“二公子”“大小姐”“老爷”“大少爷”这些称呼像重锤般砸在她心上,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走。
原来……他们真的是叔侄。
是有血缘关系的、那样亲近的叔侄。
那个男人没有骗她,他从一开始就没骗她!
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看着江栖夜的脸,明明他的长相、性格都与自己没有半分相似,怎么就会是她的叔叔?
可这件事已经确凿无疑。
男人还在与江栖夜说着话,讨论着要去哪家酒楼庆祝,可裴雪嫣一句也听不进去。
感觉摇摇欲坠站不稳、天旋地转,脚下虚浮得厉害,没撑多久,便眼前一黑,直直地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已躺在一处静谧的茅草屋里。
确切的说,是城郊江栖夜施法出来篱笆、三间茅草屋,外面是竹林溪水,旁边有几畦菜地,打理得整整齐齐。
院子中央摆着一张石桌,配上几张石凳,清幽雅致,又透着几分夏日的凉爽。
裴雪嫣撑着身子走出草屋,恰好看到江栖夜推开篱笆门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水葫芦。
“你中了暑气。”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太多情绪。
很会给裴雪嫣找借口。
她没中暑,是心里的难过与绝望压得头晕目眩。
裴雪嫣不自觉要和他保持距离,他们是亲叔侄,前些天做的事,导致现在的血缘羞耻感应运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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