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在西雅图》
她八点多下了床,踩着拖鞋进卫生间去洗漱,她摸摸松糟糟还温乎乎的头发。
靳汀已经不声不响换好衣服,做什么都利索得过分。她怀疑要不是早上他想玩她的扣子,他都不会多赖那会床。
男人还在卫生间剃须,卫生间的浴室镜是宽大的长方形,镜面清透,折射着浴室灯的光彩。下方墨色洗手台,瓶装香薰有香根草的味道,木质的清香。她喜欢木香,闻起来沉稳安静,所以也一并喜欢他的所有味道。
看他半张脸都是泡沫,茜子占据镜面一小角,忍不住笑。
靳汀拿面巾抹掉泡沫问她:“你的生日呢?”
他居然愿意问这个问题。
她庆幸自己的生日隔得不远,他是有机会陪她过的:“一月二十三。”
他没说话,在低着头洗手,有轻轻的水声,像在回答。
她心里说不上难受。和他一样,她不是个看重生日的人,生日从不邀同学朋友来过,送了礼物就完事。哪怕礼物也只有寥寥几件。
她拉人到家里做什么呢,又要看见她家里冷冷清清。如果就叫同学朋友,来吃个四英寸的动物奶油蛋糕,太没必要。
很小时候,她看到同学的生日在麦当劳过,说不羡慕也是假的。爸妈一看她回家失神落魄,就笑着问她,下一年生日要不要去酒店过。
不过,下一年谁都忘记这个事,生日蛋糕都没买,她也没提。
洗手台很大,茜子走到他身旁,嗅着淡淡的冷香,去摸台面上的牙膏牙刷。在她把牙刷塞到嘴里后,靳汀洗完手,他侧过头“嗯”了声,算作补完回答。
在他走开前,茜子顶着嘴里的泡泡,小声留下句——“很好记的…”
拆开日期,就是一二三。
可以不过生日,但是这个数字很好记,所以不希望你忘记。
这句模糊的话飘散,也不知他听到没有。
她吐掉泡沫去漱口,凉水在嘴里滚一圈,唇齿间酸涩清爽。他用的牙膏近乎只有一丁点的薄荷味,她不舔自己上颚的话,都感受不出来。她拿起牙膏一看,记下品牌名,想着回国可以买个同款。她也不喜欢稀奇古怪的牙膏味。
出卫生间的门,林茜子看到靳汀还在厨房。他在西雅图的家其实没有非常大,一个人住着九百多sqft.
因为在西雅图繁盛的中心地段,房产如果要买起大的来,考虑的事情会多些。这一处,她刚刚顺着几个窗户瞄过去,离亚马逊总部不远,感觉是步行二十分钟能到的距离。
厨房做得比较简洁,整体以白色为主,岛台是白底水墨纹大理石砌成。岛台处有吊灯,像小盘子倒放扣起叠,可惜的是他没开灯。
林茜子闻到馨香的油煎味,看他穿灰色polo衫背对她。她缓缓走上去,他开火的平底锅里,居然是冻好的生煎。
茜子舍不得饭菜热气蒸腾到他那只手的手链,接过锅铲,蹭到他怀里低声问:“你平时是自己做饭呀?”
热气打到她的下颌。
靳汀的手没松,在棕色的锅铲柄上往前探,覆在她手上,轻轻翻动:“之前国内在家里请阿姨,大学后我出国一个人就不请了,不习惯有人长期和我共处。”
锅里的生煎皮薄馅饱,底部金黄。
茜子面前雾色生升,她盯着生煎,幽幽问:“你喜欢吃上海菜吗?”生煎也是上海菜。
喜欢到,嘴巴这么挑剔的一个人,竟然愿意冻着存在冰箱。他之前来她那吃闽菜的时候,其实被她拒绝后,就没怎么动筷。
最后,那天她去收拾碗筷倒菜,看着盘子的菜哗啦啦倒进垃圾袋,她都有点心疼煮这么多。
他和她谈起过他的家里人,他的爸妈会心疼他有时候忙着学业,吃得不健康,或者干脆不吃。
除非喜欢,否则别无其他理由解释为什么。
靳汀贴着她的头发,轻轻说:“我不怎么吃上海菜。”
那是为什么呢。
“但是有时候挺想这个味道。”
茜子默默地点头:“你还会做饭也挺厉害。我有段时间放假在家,因为家里做饭不好吃,我自己做。”
“不过我可能没什么做饭细胞,当时把水煮菜加小米椒,放到水里煮了就完事。小米椒放多了,很辣,我不太能吃辣。”
她的背能清晰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刚刚他在笑,心脏跳得很有力气。
靳汀笑了一会,耐心告诉她水煮菜好吃的煮法,就连那样无意的话,他都服服帖帖告诉她可以怎么做。
而后他缓声:“原来茜子不能吃辣的呀。那我以后多吃些辣的,防你抄我的菜单。”
生煎马上熟,上面撒的黑芝麻闷到劲,暖香熏得她鼻腔发痒。她笑眯眯地转头瞥他一眼:“不许。”
她当时备考,姨妈有时候中午不回来,她摸着冰箱的材料不知道吃什么,就会问他。他给的回答总是很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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