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在西雅图》
是馥郁醇厚的一夜,雪色凝重,密密匝匝地积,雨似流珠,丝丝缕缕地倾。她宿在他宽大的卧室,不见天日,灰色的被褥被他卷着垫在她身下。
大雪满弓刀,翻翻覆覆。
她低头,口鼻呼吸都一并被他以另一种形式,完全掠夺。虽阖着窗,外面那场没有止境的雨,仍打在了她身上。
呼吸逐渐轻轻的,短短的,她尽量汲取薄弱的空气,每一次喘噎都太清脆,脆得她感觉气管要喘断。反复下来,她颤颤巍巍弓着背,眼泪把他的被单都打湿,算是一种无声宣泄。
靳汀只好去接她的眼泪,温暖湿润的右手盖上去,她疲倦的双眼得以归栖,他笑意缠绵:“宝宝,好能哭啊。”
明明是该安慰她的时候,他左手叮叮当当的手链声还在响。
茜子这下真的羞恼,连丁点声响都不发了。他不在意,反正她这德行,总有泄气那刻。就像兔子疼了不会喊,但疼到头的声音,喊得比谁都大。
一屋暖燎氤氲,林茜子感觉自己像在照《红楼梦》中的风月宝鉴,照的正面,死死陷在这头。她一有抽身想法,他就拉着她的手,黏腻地夸她乖孩子好孩子,连哄带骗不许她出镜子。
她开始分不清身上被打湿的部分,是源于蹭到眼泪还是其他。她才是那个贾瑞吧,至少先一步被他折磨死。
这是她最后的念头。
这段经历,让她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想,二十五岁绝对不是男人的坎,至少不是他的。
后来也是靳汀帮她安顿好一切,她真的觉得,他做什么都很细致。吹头发是一丝丝捋着吹。牙刷拆了新的先用水打湿变软,再给她挤牙膏。给她套衣服,扣上衬衫扣的时候,他都不扣满,说扣满睡觉会不舒服。
最后一条不知是真是假。她这晚是捂着胸口入睡,微微弓下身子,但其实这样更能被看得清楚,靳汀没有说。
……
林茜子再睁眼时,雨还在下,被褥温暖,有着另一人的体温。他卧室的窗帘是全遮光,分不清白昼。他们是各栖一方睡,不甜蜜,但舒服,眼下反而方便她动作。漆黑中,茜子眼帘松低,下意识伸出手,想摸床头柜上她的手机。
留有余温的指尖碰到个皮的东西,一摸,冷而滑,叠成两块的长方形,有内层,是皮夹。
本身用料就好,是皮夹就更别说溢价。这下,她都怕自己指尖划得留痕,哪敢再碰。皮夹里还有卡,她没有窥探意思,手正打算缩回,猛然擦过什么,她心一缩。
这会雨小,他家玻璃隔音,安静得连针落地上都能听见,掉什么声响都大。
“啪嗒”一声后,身后孱弱的呼吸声依旧。
靳汀睡得太过于安静,她僵着,其实宁愿他醒,这样方便她解释。林茜子默默摸到床头柜上冰凉的手机。她的手机壳也是皮的,当时买手机送的,她一直懒得换个好看款式。
两相对比,她手机壳的皮很硬,花纹还摸得出有点掉漆。翻过手机,屏幕亮起,正是凌晨五点钟。她昨晚五点到他家,十二点才睡。
林茜子拿屏幕光去照棕色木地板,果然看见一个棕色皮夹,里面的东西也掉出来,一张白底红蓝波浪细纹交织的卡片。所有中国人都熟悉的卡——身份证。
她还记得那天酒店里,她无意瞥见他手机里的护照照片,这张身份证大概是同一时段所拍。
人生谁都有鲜衣怒马少年时,她隔着纱听他讲些琐事,都感受得到,他那段人生的兴头有多猛烈。她想不出,多少人的春风得意,能凑得上那时的他的一丝半缕。
毕竟那时的他,拍个身份证的眼神,都看得人要化了。
证件信息她相信他,没去看,唯独惦念着出生日期,他没和她讲过自己的生日。可当去看时,明晃晃的十二月,又有点刺痛她。
十二月八号。甚至都已经过了,就在这个月前不久,她全然不知。
茜子静静把身份证夹回皮夹,转过头想瞧他时,发丝无意拢在了男人脸上,伴随他面颊摩擦出窸窣声。
靳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靠过来,灼热的呼吸捆住她,双手自然探到她那颗,有所保留的衬衫扣子,嗓音低哑:“在看什么?”
他这人就是一副,你做什么事都瞒不过他的样,但哪怕瞒不过,他似乎也毫不介怀。
茜子问心无愧,一张身份证,也不能看出花来,她平淡答:“你的皮夹掉了,我帮你把身份证夹回去。”
靳汀没多想,舒舒服服地把头枕在她发丝,拿指尖把玩着她那颗扣子:“嗯。”他另一只手,顺过来掐了把她的腰侧。和茜子吃第一顿饭时,他的想法果然没错,女孩哪都很像姜撞奶,嫩乎乎的,“你穿什么码数?我们下午可以去UW逛逛。”
她怕移开头,头发被他压疼,也就没动。靳汀把弄她扣子的那只手是左手,银色手链一晚上却捂不热半分,在她衬衫扣流连往返。上面镶嵌的白钻,时不时刮蹭到她柔软的肌肤,冷,刺,细微的疼和爽。
他想来是懒得差人去酒店拿行李,办起来手续麻烦,或者是觉得,她穿的撑不起面子吧。
林茜子缩了缩腰,背对他小心翼翼地道:“我还没在美国买过衣服,不知道这里码数套过去,合不合身。”她平时工作,不会对穿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