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夫君竟是灭世魔王》
竹桑歇斯底里:“我没有任何兴致知道你的过去,别将你的经历当作杀人借口!这世间许多人都曾被伤害,被算计,没有人会像你这般残暴!我也曾被伯父残害,可我绝不会因此报复人间,滥杀无辜!除了此刻,我想杀了你!”
“你看,只要恨入骨子里,你就会想杀了我不是吗?”
“冤有头债有主,五十七个国家,多少条人命?多少人根本不认识你,更和你没有一丝瓜葛,你怎能连老弱妇孺都不曾放过!”
竹桑气急攻心,她愤怒去咬檀巳的肩膀,牙齿深深嵌入檀巳的皮肉之中,舌尖传来浓郁的血腥味。
檀巳自嘲笑了。
从未有人能伤他至此,到底是他自小带大的女孩,他对她太过宽容,竟让她恃宠而骄地随意伤他。
没有人受伤流血不会疼,魔也一样。
可此刻更疼的不是皮肉上的伤口,而是胸腔下的心脏。
“你口口声声讨伐本座,本座只问你一句,若你从一开始便知晓我是魔,若我对你的好不是虚情假意,你,可还会喜欢我?”
最想知道的他终于问出口,少女却将他狠狠推开。
他好似坠入虚无。
竹桑唇角沾血,一字一句如霜雪冰冷:“绝不可能。”
听到竹桑的回答,檀巳冷白的眼尾好似渗出血来,他讥笑于天,凄厉的笑声如同地狱深处传来的悲戚哀鸣。
他苍白的额间显出魔纹,长长的红发好似被鲜血浸染。
方圆百里,天雷滚滚,山崩地裂。
这就是你要的答案。
将四界踏于足下的你,会放了她,甚至会想救她,会为陌生人哭泣的她,却恨不得要杀了你。
她不屑了解你的过去,若她一开始就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她根本不会对你有一丝情意。
你怕她知道真相难过,会花时间陪她演戏隐瞒她。
你一边拖延时间,一边疯狂寻找息壤。
你打算放下过往与九儿从头来过,却为了救她将一切搞砸。
可三界从不容你,她亦是三界众生。
檀巳赤红的魔瞳显现,渐渐失去神智。
一道道闪电撕裂苍穹。
檀巳微微歪头,他愈发失去理智,声音如自深渊鬼域传出,森然、模糊:“由不得你了竹桑,本座偏要你喜欢我。”
竹桑被一股蛮力抱入怀里,他用力捏紧她莹白的脸,去吻她满是鲜血的唇。
竹桑回过神时,他已经被檀巳带回清栖宫。
门窗被霸道的气息关紧,她被丢至床上。
红瞳少年恶狠狠地说:“恨我?想杀我?今日我便让你知道你的想法多么可笑!与天地同寿的古神都被我所杀,你凭什么杀我?竹桑,从今日起,你只配在我身下承欢,只配做我肆意摆弄的玩物!”
竹桑从未见檀巳这副模样,她攥紧衣襟不断后退:“你疯了吗,发情便去找你的魔后!”
“四海八荒都将臣服于我,本座多纳一个妃子又如何?”
“我绝不会做你的妃子,我对如今的你毫无感情!”
少年的声音如被冰霜湖水浸过:“竹桑,只要我想,你便只能乖乖听从。”
檀巳的眼底闪过一道红光,勾魂术当即吞噬竹桑的心智。
她不受控制的靠近他,一边褪下衣裳,一边若条小蛇缠上他,嘴里念着淫词艳语。
“说你喜欢我。”
少女声线清甜:“我喜欢你。”
一句话撩得少年浑身如被烈火灼烧,眼底渗出火焰般的贪魇。
“吻我。”
檀巳很高,竹桑踮起脚尖也只能吻到他冷白冰凉的锁骨,她扯着他的衣襟让他往下,面若桃花的小脸渐渐凑上去。
见她眼底若有若无地显现出恨意。
檀巳哑声笑了,他故意的。
有神智才更有趣,她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缕缕情欲攀上檀巳的漆眸:“你我成婚那夜发生之事,乖乖再对我做一次。”
少女放下脚后跟,听话地牵起少年的手,纤细的手指嵌入他冰凉的指骨中。
她将他带到床边,让他躺下。
宫灯下,少年红唇乌发,肤色苍白,妖冶漂亮。
她在找什么。
“今日不许用发带,从始至终,都要看着我的眼睛。”
少女乖乖照做。
“竹桑,记着,我想要的东西,从未失过手。”少年声线哑然。
“叫我夫君。”
“夫君……”
嘴上喊她夫君,眼泪却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胸膛上。
见她如此抵抗,他忍着没碰她,只强横将她拥入怀中。
这时,殿外一名声线哽咽的婢女匆匆跪下禀报:“尊上,娘娘的身子出了问题,危在旦夕!”
檀巳眸色骤冷,他收回勾魂术,猛然将竹桑推至一旁。
他自床上坐起,猩红的薄唇喘着粗气。
竹桑抱着被子蜷在角落:“疯子,你是个疯子。”
檀巳冷冷睨了她一眼:“好好思量今后该如何伺候我,否则你的慕浮国将变成一片枯骨残骸。”
他披上玄色长衫:“别以为本座喜欢你,让你留下,除了玩弄你,便是为九儿留一具备用的身体!”
话落,少年起身离开。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玄色身影,竹桑双眸茫然,小小的鼻头粉红。
檀巳的法术真骇人,她分明已经恨他入骨,在法术的驱使下身心竟都极致迷恋他,恨不得将他揉进骨子里。
她不知道檀巳为何如此疯癫,明明有了谷九儿,明明今日是他的大婚之日,还非要和她这个同谷九儿长得一模一样却恨不得杀了他的人睡觉。
今日是檀巳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獠牙。
她如今才知道一旦他撕下伪装,宽恕和杀戮便只在他一念之间。
这位阴晴不定的魔王,掌着四界的生杀予夺大权。
想起丫鬟的传话,竹桑有些心神不宁。
若谷久儿的身体出了问题,那她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香囊呢?
那是她离开魔界的唯一希冀,方才她偷偷将香囊捏在手心默默念咒,却没有任何作用。
难道这只是一个骗子道士的行骗道具?
若是如此,她该如何逃跑,魔界人人都听从魔王命令,谁敢帮她。
竹桑在床上翻找香囊,见香囊落在床尾,她赶忙将香囊捡起来。
穿好衣裳后,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握着香囊念咒。
檀巳走后,香囊竟起了作用,一串咒语念毕,香囊自指缝溢出细碎的金色流光。
她虚影一晃,消失不见。
檀巳察觉到什么,却没有回头。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淡嘲讽,待他救回九儿再找她算账。
她能逃到哪?
敢逃到哪?
她绝不会对慕浮国置之不理,里边住着她在意的好友,哪怕为了普通百姓,她也不敢违背他的旨意。
今日带她看尸山血海,亦有如此意图——
他要让她明白,他只需轻捻指骨,她所珍视的一切便会在他手中粉碎,她,必须乖乖听从他的话。
竹桑与他终究殊途,她无法认同他的所作所为,他亦不会为她放下心中仇恨,他势必要将三界踏于足下,做这世间唯一的王。
他既然对她仍存执念,她不甘顺从,便只有强求。
只要慕浮国尚存,他就能永远将她掌控于股掌之间。
他亦是贱。
当初天下太平时,三界之中谄媚他者并不少见,世间奇珍异宝、绝色仙子,都曾源源不断送入他的魔宫,他却毫无兴致。
哪怕如今他心念九儿,她屡次主动央他留下,他也不曾对她有过一丝男女间的冲动。
偏偏这区区竹桑,一个眼神,一句话,便撩得他浑身血液骨骼都躁戾难安。
她分明要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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