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她要和离》
殷府,夜。
天上的明月又圆又亮。
晚饭过后,陆含宜在房里研磨珍珠粉,以备做胭脂膏。
殷令宣在外间的桌案上批阅公文。
陆含宜头一回觉得和殷令宣共处一室这样让人坐立不安。
她手里拿着装粉末的瓷碟,脑子里却止不住的想起白日那幅画。
这个时候,院子里的丫鬟都去准备沐浴事宜了,识眼色的丫头也不敢在房里待着。
陆含宜清了清嗓子,不大的声音在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婆母这几月回老家,不在府中,郎君不必每月十五拘着来我房里。”
这话,陆含宜不敢看着人说。
二人成婚一年多了,老太太话里话外地让陆含宜去调养身子。
殷令宣每月十五来她院子里,都是各睡各的,陆含宜也从没想过同房的事,再怎么调养也调不出个孩子。
而自从如翠表妹那事之后,陆含宜是提都不敢提纳妾的事。
这一番周折,让陆含宜总觉莫名理亏。
可房中陆含宜的话落了好半晌,殷令宣一直不吱声。
陆含宜侧头往外间看去,殷令宣坐得笔直,手中还攥着公文,一潭幽水般的眸子近乎要把她吸进去。
陆含宜看不懂这眼神中的深意。
她觉得殷令宣真的太难懂了。
而今天她还发现他屋里藏了一幅她的画。
天知道陆含宜心里有多五味杂陈。
总不能是殷令宣三年前就注意到她了吧?
这个念头一出,迅速被陆含宜掐断,她试探道:“看你每日忙得脚不沾地,在外间睡着也不舒坦,不来……也好?”
殷令宣的神色掩在昏暗的灯下,他问道:“夫人觉得好吗?”
陆含宜不假思索地回道:“好呀,你休息好了,白日才有精力公务嘛。”
听到陆含宜这么说,殷令宣忽然噌地一下站起来。
陆含宜看着,愣了一瞬。
而殷令宣站着深呼吸了一下,很快恢复了往日的沉稳。
他理了理衣袖,不留痕迹地撂下一句话,“那,夫人早些安寝。”
陆含宜见殷令宣依旧那么温良恭俭,说完话后就身姿板正、脚步轻缓地出了屋子。
她突然觉得,那幅画一定是个意外。
说来也奇怪,她为什么会认定就是殷令宣画的呢?
也许是殷令宣看别人画得好,就买来观摩学习了。
那问题又来了,是谁画的她?
时间如窗间过马,一晃宋妤就已经回京两个多月了。
这日午后,宋妤去公主府寻林澜玉,两人窝在园子里休憩说体己话。
亭子里摆着品质上乘的新鲜绿提和紫晶葡萄。
宋妤觉得奇怪,“这还没入夏呢,京里哪来的葡萄、提子吃?”
林澜玉往柔软的靠枕上一卧,笑得颇有些得意,“这宫里能享受的,公主府自然不会缺。”
宋妤挑了挑眉。
林澜玉继续道:“盅斯国有了新国主,将乌头山拱手相送于我朝,两国议和,听说那边近期会派使臣来。这不,他们那上好的贡品就先送来了。”
宋妤知道盅斯国议和的事,却不知盅斯国这样热切与大夏交好。
宋妤淡定地喝了口茶,调侃道:“也不知道你怎么吃不腻的,恨不得一年四季都吃葡萄蜜瓜。”
林澜玉阴阳怪气道:“哦,有人去了一趟西南,吃了好一阵儿的葡萄蜜瓜,就不许我现下解解馋了,人在京城,一年也就两个月才能吃呢。”
园子里,轻柔的丝竹声下,一个身姿纤弱的男子正在甩袖跳舞。
宋妤看了一眼男子,说道:“你这方面的口味倒不是一尘不变。”
林澜玉立时坐起身来,“说起这事就有些恼火,就那个异域美男,真的是哪哪都对我胃口。可他爱乱吃飞醋,我一开始还乐在其中,毕竟小闹怡情嘛。结果我就那天新收了个美人,也不是我想收的,别人送的……”
宋妤探究的眼神望过去。
林澜玉随即说道:“好吧,好吧,那美人长得太像他了……”
林澜玉心底一直有个爱而不得的男子,她的老师,嵩远公子。
嵩远公子只教导了林澜玉三年,就离京云游去了。
林澜玉后来找的一些美男子,都有嵩远公子的影子。
林澜玉吃了一颗剥好的葡萄,说道:“你不知道倬赛有多倔,就因为我收了那个男子,他大闹特闹,还扬言若是我不清理后院,他就走。那我肯定不惯着他呀,这不,人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逍遥了。还是做男人好啊,想走就走。”
宋妤摇了摇头,只纳闷道:“倬赛?哪两个字?感觉有些耳熟……”
林澜玉随口道:“我也不大清楚,他能说两三句大夏话我都可喜可贺了,更别提写字的事儿了。”
这时,红穗从外头进来亭子里伺候,跟候在一旁的春桃交头接耳。
林澜玉耳尖,远远问道:“什么新鲜事躲在后头嘀咕?”
已听到全部的春桃面色刷白地看向宋妤。
而红穗不知情地上前说道:“国公府的五公子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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