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债主的婚恋日常[穿书]》
白皙的大掌屈指提着纸袋先一步进入姜姮的视野范围内,蓝色表盘嵌着银色边框,那世上独一只的腕表姜姮才刚刚和它打过照面。
满屋子的薄荷味沁得席景颐心旷神怡,他举着手往姜姮跟前递。
姜姮瞟了一眼,“怎么?这是赔礼?”
什么赔礼?
席景颐眼神在姜姮面上定了三秒,立马反应过来,“热搜我没出力。”
“曲潇不是你营销的?”
“我会用这么没脑子的阴招?”在姜姮半信半疑的注目下,他淡然回望,“你是帧界推上去的人,拉踩你对节目没好处,一时的热度并不能给我带来什么长久收益。”
……
姜姮盘腿坐回垫子上,席景颐也抱膝席地而坐,环顾四周只发现角落里有厚厚一摞体操垫,“这几天你没回家,都睡哪儿的?”
“休息室。”姜姮把奶茶推回去给他,“好意心领了,奶茶就不喝了。”
就算热搜的事情不是他干的,他和曲潇的秘密交易肯定不假。
席景颐满眼都是利益,张口闭口也是利益至上,不屑给节目组招黑并不代表他会放弃话题度,节目要的是流量,他也得靠流量赚钱。
眼看就要录制日期,姜姮对于饮食是一千个一万个小心,身体的一点点异样都会给表演带来不好的影响。目前对于他的信任度几乎为零,更别提吃他给的东西了。
席景颐倒也没强塞,点头又道:“那晚上一起吃晚餐?”
“我很忙。”姜姮再次强调,“你吃饭有的是朋友约,约我做什么?”
“我们不是夫妻吗?”
“……”姜姮起身赶人,“你没事儿就回吧,一个大公司总裁天天不误正业往外跑,不敢想你的员工有多糟心。”
“他们巴不得我不回去。”席景颐兀自坐在毯子边缘,不肯挪动半分,察觉到姜姮投射过来的视线,他背脊一顿缓缓转头。
中央空调的出风口在姜姮的头顶,向下的风将她的发丝吹散几根,“你们公司规定不能喝奶茶?”
“不能喝。”
一副铁了心要赖在这里的厚脸皮模样。
姜姮没法子了,“你到底要干嘛?”
“一起吃晚饭。”席景颐仰头看她,“你答应,我就走。”
“不然我就在这里睡午觉了。”
席景颐该是什么样来着?
巴巴里狮是吧?
这会儿跟泼皮无赖有什么不同?
饭都得要吃的,可她现在练习的时间不想被耽搁。心一横,索性摆手随他去,“五点来接我,现在回公司去上班,可以吗?”
男人狡黠一笑,露出那点犬齿尖尖咬在吸管上,手撑着地起身,“我到了会给你发消息,别提早出来,外头有太阳。”
把那尊大佛送走,刚把一旁的扇面捡起,打算练习动作和步法,温颖又闻着风声推开那扇门,练习再次被打断。
她贼兮兮笑着,“席景颐来了。”
姜姮颔首,“来过刚走,你现在出去他应该还在门口。”
“为了热搜来的?”
“你怎么知道热搜的事儿?”
“我也不是不上网......”温颖抱着百分百吃瓜的诚意,“我看他还挺在乎你的。”
姜姮不答,举着扇子捻起兰花指只管自己做着动作。
温颖看着镜中美人的窈窕身姿,“没准他俩真是旧友呢?”
打开的扇面被合拢,姜姮站在原地看她,“我在乎的不是他们旧友的关系。”
“那是什么?我看你突然这么冷淡,以为你喜欢席景颐,吃醋呢。”
因为她的命被捏在这两人手里,因为她努力半天发现自己还是会死。姜姮视线落在别处,“我是在保命。”
说罢转过头去动作步法从头做起,行云流水,一颦一笑皆为戏中杜丽娘。
一小段练习结束,温颖方才出声:“跟他谈恋爱很费命吗?”
姜姮惊得连手中折扇都差点拿不稳当,“谁跟他谈恋爱了?”
“穆林说你俩关系特殊啊。”温颖皱着眉,“你俩不是谈恋爱是什么?”
这个保密方法纯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结婚的事情没和温颖说,一开始没想说,到后来也干脆忘记了,再提起来想说清楚都有难度。
“我跟他关系挺复杂的。”
“我觉得他喜欢你。”
两人同时开口,看向彼此。
“他喜欢我?”姜姮哼笑一声摆摆手,“我们结婚不过是交易而已。”
轻飘飘一句话让温颖的笑容僵在脸上。
结婚?
谁结婚?
“你和他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姜姮连忙上去捂嘴,那个协议再不正规她也是签了字的,这要传出去不是要她的命吗?万一那人再勒索她个几十几百万的,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只是联姻关系,做不得数的,得到彼此想要的就会离婚。”
温颖一把扯下她的手,“想要的?他想要什么没有,还需要跟你交易?”
盯着温颖的脸半晌才道:“他想要点不容易得到的东西。”
温颖眼珠子咕噜噜转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思,姜姮扶着肩把人转过去,“不说了,隔壁还等着你排练呢。”
站在门外的温颖迟迟未走,听着清润的唱词,看着披上戏服水袖翩飞的身影。她再次打开手机,发现热搜词条已经得无影无踪,连那条营销号都被删得干净,只留下曲潇新发的帖子孤零零挂在上头。
——
晚餐定在空中花园,是A市著名的菜品第二,景色第一的餐厅。360度圆弧状玻璃墙,能览下A市百分之八十的风景。服务员似乎是误会了两人的关系,进门时还给递上一束花。
香槟色玫瑰上还挂着水珠,姜姮俯下身嗅,花倒是新鲜。
太阳还未下山,初秋的夕阳没什么攻击力,洒下的光恰好落到两人面前的餐桌上。
“今天想吃点什么?”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但那份全法语菜单确实有为难到姜姮,“跟你一样就行。”
男人状似不经意间开口道:“焗蜗牛还是樱桃鹅肝?”
姜姮假笑,报出的菜名净是些能让她反胃的,“我需要牛肉。”
男人唤来服务生,叽里咕噜又说了一大堆她听不懂的法语,把菜单递了回去。
周围零散几桌都安静吃着,姜姮便打消了在这儿提问的想法,转头看向窗外的夕阳。那点余晖把白而蓝的天空映成红色,倾洒在随处可见的办公楼上,也倾洒在每个行人的身上。正值下班高峰,到处是往家赶的疲惫身影。
“为什么上次吃了饭之后就突然……不开心了?”
姜姮转头,发现席景颐目光深邃地望着她,眼底情绪不明,他似乎都没找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场突如其来的冷战。
冷战也不确切,他们明明也是正常交流,但就是不再如前段时间那般相处了。
对于席景颐会主动提起这事儿还挺意外的,其程度不亚于贼喊捉贼。
姜姮垂头片刻,“席先生。”
男人不满地纠正,“是席景颐。”
“......”一个称呼也没想到有什么好纠正的,姜姮有意略了过去,“你和我既是盟友,是不是该有最基本的坦诚?”
席景颐:“当然,你还是我的妻子,我们更加应该坦诚。”
“妻子”成了他的口头禅,张口闭口都是提醒。
“我正在做的,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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