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债主的婚恋日常[穿书]》
道路两旁的树开得极茂盛,下午三点的阳光还正热烈,投射进前挡玻璃里,照在席景颐的膝盖上,照在乖乖趴在猫包里的肠粉的脑袋上。
小猫可怜巴巴地把爪子隔着透明罩在席景颐身上踩着,他轻笑一声,细长的手指绕过拉链在肠粉的脑袋上抓挠几下。
“第三期准备演出哪出戏?”
姜姮双手把着方向盘转了个大圈,拐进小路,“【皂罗袍】,耳熟能详,也容易听出好赖。”
“你上回唱得那出【亭会】也很好,就是......”席景颐抚摸的手一顿,引来肠粉的不满,“就是跟你搭的赵汝州唱腔得再练练。”
“你还懂戏?”
“略懂一二。”
“可惜我是闺门旦出身,到底是闺门旦的角色演起来更得心应手些。”
姜姮一脚刹车停稳在宝石蓝外漆的建筑前,“真的是宠物医院”几个字落进席景颐眼里,“院”字的耳朵旁甚至掉了一半。
席景颐向前探出半个身位,“这地方是正经宠物医院吗?”
“你别看它外表破败,医生可都是有几十年救治经验的人。”姜姮打开车门,扭头看席景颐,“不下车?”
“下。”
两扇玻璃门吱呀呀地响,上世纪九十年代风格的装修,白绿色将墙壁从中间隔开。生锈的铁钉上挂了几面锦旗,什么妙手回春、神医圣手,都是些不需要特地定制的赞美话。
装修虽然落后,但打扫得倒是干净,雨花石地砖上也没见一点垃圾。
大厅中央摆放咨询台,里头坐着位梳着马尾的年轻女孩,大概二十上下,安安静静地拿着一本书,没察觉到有人进来。
姜姮走上前伸出手指在她的书页上点了点,又在空中比划了几下,她转头看到席景颐还站在门口发呆,“傻愣着干什么?猫包拿来。”
“她听不见?”席景颐把猫包放到白色桌面上,瞬间把女孩的视线隔去。
“嗯,说是小时候高烧打针扎到神经,就再也听不见了。”姜姮笑着又在空中比划了许久,女孩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最后递给她一张就诊单。
女孩提溜着猫包往里走,到一间透明的就诊室,也可以说是病房。
里头猫猫狗狗少说也有数十只,还有一只被单独隔离的树懒放在病房正中央的玻璃缸里。玻璃的正前方摆放着长桌,女孩把肠粉放到长桌上,又等待穿白大褂的医生配药进来。
姜姮戳戳就诊单,“这儿的特色。”
正正方方的薄纸右下方用铅笔画着一只猫,正开脸,圆眼睛,不用猜就能知道它是谁。
席景颐视线落到那一角的画上,又跃上姜姮的指尖。那是双细如葱白的手,指骨修长,指甲修剪得整齐,泛着健康的粉。
他想起奶奶说的话,闺门旦的手也该被列入值得保护的重要部位之一。年轻大小姐的手,必定是如姜姮的手这般柔美,且富有观赏性。
姜姮眼瞅他看得入迷,手向前一递,“喏,这张就诊单就给你当做初次陪肠粉就诊的纪念吧。”
“一会儿你跟医生加个微信,以后你跟他预约。”
席景颐接过就诊单的手一顿,“那你呢?”
“这是你的猫。”
“但它是你捡的。”
姜姮斜刺他一眼,“我没空管它。”
……席景颐垂头看手上的纸沉思,不知道姜姮这句话是在说猫,还是泛指别的什么,总让他有些不舒服。
——
几阵急雨带走了A市的燥热,当空的日头不再毒辣,连带着燥意的热风也无影无踪。双屿大厦的顶层会议室死一般的安静,主位上的男人多咳嗽一声众人都心中难安。
“会议通知时间是三天前,现在交上来这种东西,升上经理两脚一架就事不关己了吗?”
席景颐坐在主位,摊开的蓝色文件夹被推远,淡淡开口,不怒自威。
“第四页上,我要的测量数据,你给我什么?公式?要我自己算?”
会议长桌边站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头低垂着快埋进胸脯里。同事们面面相觑,没人敢站出来替他说话,都生怕做了那只出头的鸟。
“我的人从来没出过这类差错,在座至少有五位都是狄总推荐的人,希望各位别给她丢脸,否则我不讲情面对你们也没好处。”
席景颐下颏轻抬,“城南42号地块投标进展到哪儿了?”
商务部经理颤颤巍巍起身,做好了挨训的准备:“负责人正在我们和航予之间选择,目前可能更偏向航予的生态公园项目。”
“关驰,帮我约一下招标负责人。”
“明白。”
席景颐冷眼看向众人,最后定在财务部经理身上。
所有人都替他捏了把冷汗,却不料主位上的男人没说一句话,放所有人离开。
时间刚过十点,高跟鞋哒哒声和皮鞋的笃笃声错落响彻在大厦顶楼里。部门经理个个如获新生,紧赶慢赶地从会议室鱼贯而出。
精壮的小臂靠在桌边,细长的手指相互搓捻着,“帧界的内审组下周三让他们来泰康一趟。”
“好。”关驰应下。
一连开了两小时的会议,纵然是席景颐这个工作狂也有点吃力,他撤下眼镜放在电脑旁,目光定在键盘下方的那张就诊单上。
“姜姮最近什么动向?”
关驰正收拾着部门领导递交上来的资料,闻言抬头思索,“最近姜小姐只去了梨园排练,演出没排她,连小满都没怎么去。”
他拿纸的手一顿,表情迟疑,“你们还没……和好吗?”
思来想去,用和好这个词也挺微妙的就是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席景颐瞪他一眼,没再等他,面无表情地起身独自回办公室。
法官断案也得讲究个证据,姜姮倒好,一锤子就给他定了罪。
“犯罪嫌疑人”席某到如今都不知自己到底犯的哪门子罪,“法官”姜姮连个罪名都吝啬给他。
桃木色金边木门又被推开,关驰跟在席景颐身后,没好气道:“我们可该帮忙的都帮了,没把人哄好怎么还瞪我了?”
“帮什么?穆林跟姜姮同仇敌忾,秦初天天沉迷温柔乡,你么,”席景颐上下打量他,“你应该也没见到吧。”
男人靠进皮质座椅里,“霍尔森是最注重家庭关系的人,那块肥肉就算是死也得吃下来。”
“没几天了,你打算怎么给他们营造一个你家庭氛围很好的样子?你在他们圈子里可是著名的不婚主义。”
“我有个现成的太太。”
“可人家不搭理你。”
“……”
“要我说你多送两束花,多说点好话,都比你现在坐着纹丝不动要强。”关驰把文件摆到席景颐面前,又递了支笔,“不过姜小姐现在估计正忙着综艺的事呢,哪儿有空生你的气。”
红色文件夹才被掀开两页,席景颐的手一顿,冷笑道:“是没空生我气,我也得配让她生气才行。”
嗯……听着这么奇怪呢?
关驰“嘶”了一声,突然站直身子,双手环抱,“你闻没闻到怨夫味?”
“......”
关驰的话像冬日里一捧冰雪,把席景颐从头到脚将将燃起的焰火浇灭。
席景颐侧过头去不看他,漫无目的地转动手中的钢笔。
关驰挑眉,“你这样子像个失宠的男模。”
“那要不我带你去赴宴?然后告诉他们我的性取向,引发一下那些贵族隐秘的崇拜?”
“拒绝。”
“但你俩不是盟友吗?也没必要哄吧?”他把一份新的文件摊开又往席景颐面前摆,“你又没做什么违背盟约的事情,好好说她肯定会理解的,毕竟过年分红也有她的一份。”
席景颐斜睨一眼。
“别这么看我。“关驰手指点在纸上,“赶紧签,我还得拿去报销呢。”
有心事连合同和报销都看不进去几个字,才签了三份又抬起头看关驰,“要不我今晚约姜姮吃个饭吧?”
“今晚有克林肯教授的宴会。”
“你去吧,你带着秦初去,他不是正好想去洋河别馆看看吗?”席景颐又垂头自顾自签着,“一会儿帮我在花园餐厅定个座。”
关驰冷漠,“克林肯教授好不容易来趟A市。”
席景颐兀自签字头也不抬,“帧界法人是你。”
一句话把关驰堵得说不出反驳的话,嘴角牵出抹假笑,“好,泰康比帧界重要。”
“你再吵我就改主意了。”
关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改什么?”
对话被门外响起的脚步声打断,连着里头的地板都跟着震动起来,两人对视一眼,看向木门,却没有意料之内的敲门声。
下一秒,一个穿着黑色印花T恤的男人猛地推门而入。
声音和人几乎同时到达办公室,“老大,出事儿了。”
“怎么了?”
席景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