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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疯批后死遁失败了》

13. 真难伺候(二)

大祁的税收以人丁田赋为首,商货则居于次。

宋知斐也是初闻此私添税目的荒唐事,不过她亦知,当今圣上居安怠政,单就赋税而言,可贪腐的空子早便已密如渔网了,这又何足为奇。

“可不就是要打幌子?”秦氏气出眼泪,真是愈说愈含愤,“这年头,识得大字的可了不得。你们是不知道,我们村出了个秀才,嚯,那可真是威风上天了!”

她抹了把眼泪,继续道:“听说是有个表亲在京城当大官,连县令都要请他写告示,这些花头就是他编排出来的。仗着自己读书能免田赋,到处扬威不说,还逼着大伙都把田地卖给他。”

“上月他瞧上了对面老李家的姑娘,那姑娘不肯,他就变着法子讨人家的税,硬是逼着人家把姑娘卖到了青楼去。就连我儿他爹……”

恶人的罪行擢发难数,秦氏一口气说个不停,可提到自家夫郎,她还是禁不出失声痛哭了出来。

连远在屋外的小儿听到娘亲哭声,也被感染得立即啼哭起来,只能由年迈的祖母抱在怀里安哄着。

这世上的悲欢离合太多,皆是各人有命。

梁肃素不多管闲事,辞色随性而冷淡:

“这厮难道就无人状告,邠州不行,上京呢?”

大祁虽不说忠良济济,却也不见得个个都是贪腐之辈。便是呈到朝廷上,这私添税目也是抄家灭族的死罪,怎会如此不得伸冤?

秦氏亦想解释,可只觉言辞无力,同这小郎君一时也难说通,不免抽噎得难以自已。

“赴京上告哪有这般容易?”宋知斐似是搬出了家丑,面上不由浮起了几丝难言的笑,“这秀才既有大官作保,底下必是官官相护,只怕连状书都难送出邠州。”

许是被一语戳中了难处,妇人立即含着泪眼,怔愣地望向了面前之人。

惋叹不过片刻,宋知斐便又转却了话锋:“可朝中刚正之辈亦未曾殆尽。主家若肯信,这侵田吞税乃国之大患,假以时日,定会迎来大刀阔斧。”

她自知辞色苍白,实难抚却秦氏饱经的疾苦。只挟着几许温定的浅笑,在这漆夜里,眼中璨着的光也胜似黎明朝阳,令暗烛皆为之失色。

梁肃闻言挑眉,难得重新打量起她。他半个身子皆浸于阴影一角,可深暗的视线里却带了几分新奇的味道,似是没料得这病秧子身子羸弱,心里倒是有几分大义。

唉,惩奸除恶谁不希望,饶是秦氏心里觉得,这一天她永远不会等到,可嘴上还是忍不住连声道谢,毕竟已太久无人体恤过他们水深火热的处境了。

尔后心绪稳定下来,她才道出,自家夫郎是因坚持不肯卖田,才被那张秀才捉去兴修了庄宅。

本是每人服役一月,可那张秀才偏抓着修葺上的一点差错不肯放人,非要拿出五十两纹银来才行,否则就连月做着苦力,直到银子筹满为止。

大伙起初受到欺压自是纷纷反抗的,可这邠州边界有曹坤将军驻守,谁若不从,便会被那官兵持刀镇压,老百姓还能有什么法子呢?

秦氏抹净眼泪,也不再打扰二人休息了。

倒是梁肃,沉着面色,眉宇微凝间,反复琢磨着曹坤的名字,仿佛有什么心事,久久难以回神。

宋知斐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异样,只唤道:“时辰不早了,子彻兄不休息?”

简陋的茅屋唯有一方小小的木榻,她认真思索许久,终还是理理衣物,并做下决心,腾出了外边的空间与他。

可梁肃回过眸看向她病殃殃的模样,却是冷然一笑,掩却心事:

“倒是想休息,不过不想被某人染上病气。”

“嗯?”宋知斐不解其意,接着便见少年走向了一旁的长凳,支膝坐下,扬扬手,主意却落在了她褪下的衣袍上,“借你外袍一用。”

他要得直接,却令女孩的双颊在烛火下被染却了两分。

诚然,于男子之间,这确实没什么大不了。

况且,他兴许也只是想御寒。

宋知斐没有言语,只默默托起了枕边叠好的外袍,不经意间,似乎还能嗅到几丝残余的竹香。

迟疑不过片刻,她便坦然释下,将衣袍轻轻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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