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卧底后被前男友们抓住了》
可那时候的飞鸟读不懂,他觉得自己主动破冰,真是社交技巧MAX。
他小时候还没长开,清蓝眼睛稚气又清澈。仰头看人时在别人眼里像一只站起来扒拉腿的小猫。
至少黑泽阵是这么想的。
银发少年喉咙里滚出声低嗤,却也没有说拒绝。
没拒绝就是同意。
飞鸟读自告奋勇:“阵的读音同gin,名字就叫阵好了。”
“姓氏的话——”飞鸟读仰头看看他,对视上那双居高临下睨来的狭长森绿眼眸,冰冷的像是淬了刀尖的寒芒。
他一拍手,“黑泽。”
银发少年等了一会儿没等到飞鸟读的解释,漠然道,“什么意思?”
他大概不怎么说话,声音低哑森冷的像是融进了冰,异邦的卷舌口音明显。
这时候黑泽阵刚来日本不久,日语水平仅限于听懂和日常交流,让他理解名字里的含义实在有些困难了。
“黑色的暗河。”飞鸟读眨眨眼解释。
阴郁,冷酷,掺着凛冬的沉寂。
很符合他对GIN的印象。
飞鸟读没告诉他,第一次见面,他就觉得他浅淡的银发像是落了一层薄雪,漂亮极了。
银发少年:“哦。”
冷淡一声,也不表态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这个名字。一幅你高兴就好的随意态度。
飞鸟读不气馁,跟在他身后转来转去半天后突发奇想,“我也给自己起个名字吧。”
黑泽阵淡声,“你没名字?”
“你不懂。”飞鸟读嫌这人没劲,“我也想要一个,以后我在组织里活动时就用这个名字。”
黑泽阵没理解。
说的好像有了他就能用这个身份在外活动执行任务一样。
都是作作样子哄少爷开心,组织里的人都心知肚明。
他也不提醒点破。
只是饶有兴致的抱臂旁观飞鸟读也领了一张身份薄,不顾登记的人眼角抽搐,兴致勃勃的在上面一笔一划的填了个名字和代号。
白川绪( brandy )
黑泽阵眯了眯眼。
这回不用他问,飞鸟读就主动解释,“白川就是白色的山川。”还贴心的补上一句,“和你的名字正好是相对应的哦——”
白川绪从最开始,只是一个玩笑般用来和黑泽阵对仗的名字。
它所代表的 brandy 这个高级干部身份在组织挂名吃了很多年的空晌。绩效为0,所有行动查无此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背景深厚关系户。
它唯一的用处就是佐证某人存在过。
白川绪就是黑泽阵存在过的痕迹。
如果世界上从来没有黑泽阵,那么现在的飞鸟读就不会使用这个身份。
所以黑泽阵存在过,组织存在过。
飞鸟读只是找不到他们了。
就像一个捉迷藏游戏,藏好的人再怎么隐蔽,总会有痕迹。
他只要抓住关键毛线团的线头,就能顺着走出眼前的米诺陶诺斯迷宫,见到迷宫外的人。
现在他触手可及的一根毛线就是任职的警视厅相关岗位。
唯一的一根。
不,或许还有第二根。
飞鸟读的手指戳了戳最近已经跟他混熟,熟练翻着肚皮乞食的长毛猫。
降谷零说,自己以前告诉过他,这只猫是别人送的。
送猫的人知道他对猫过敏这种细节小事。
“你是被谁送来的呢?”
飞鸟读伸手托起肥硕的猫举至鼻尖,对上黑猫无辜眨动的绿眼睛。
猫不会回答他的问题,只会粘腻又谄媚的喵一声,伸爪示意还要罐罐。
-
降谷零来的时候,飞鸟读正在刷猫碗,扭头打了个招呼。
只有猫扭动着肥美身子来迎接他,在干净笔挺的蓝警服裤脚上蹭下了一片显眼猫毛。
降谷零脱下制服,走过去接过刷碗工作:“绪前辈,跟你说过不能再给它加餐了,它超重了。”
“它只是毛多,虚胖。”飞鸟读辩解。
小猫咪多吃点有什么错。
降谷零擦着手从厨房出来,一声不吭的投来淡淡一眼。
飞鸟读悻悻改口:“好吧,下次注意。”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降谷零是这群人里最不好搞定,也是最有原则的一个。做人的底线在海平面往上再高出一座富士山的高度。
飞鸟读能看出其他几人想要成为警察,或多或少都有受到原生家庭影响。
这让他很容易找到他们相处时的平衡点。用前辈的身份,再加上一些适当的理解与认同,就能轻易收获信任。
只有降谷零,是真的一无所有无欲无求,为了心中的正义与和平才想成为警察。
飞鸟读理解不能,21世纪居然还有这么健康积极的人存在。
人的内心总该有点私心暴露出的小弱点,这会让人富有可爱的活人感。
没有活人感的人,他长这么大就见过黑泽阵一个。
可黑泽阵比起一个人,更像是冷冰冰的武器。
即便如此,他也会狡猾的在需要的时机恰到好处的展现出一部分喜好,以此来伪装的更像人类。
比如说□□,保时捷...
再比如一些男人普遍喜欢的东西,香烟和烈酒。
它们刻板的简直能从中看到全世界所有杀手的影子。
飞鸟读吐槽:“虚假的不能再虚假。”
黑泽阵轻飘飘睨他一眼,不以为意:“有用就行。”
而降谷零不同,他的气场既不阴郁也不冷酷。他健康积极开朗向上,唯一在乎的是他的朋友们,而他的朋友也全都是警察。
哇,真是太巧了!
发现这一点的时候,飞鸟读崩溃了。
他不得不接受他是一个内心坚定没有破绽的人的事实。然后在他面前分外收敛,小心翼翼。
生怕露出一点马脚被这位一看嗅觉就很灵敏的青年发现,然后翻脸无情的扭送进国家监狱。
降谷零应该最痛恨的就是损害正义的卧底和和欺骗。
偏偏他两样都占全了。
惹不起躲得起。
飞鸟读最近面对这人时将退避三舍表现得明显。绝不和对方共处一室,出房间撞上就倒车后退,仿佛一起呼吸三米内的空气就会过敏。
就差把咱俩不熟写在脸上。
但偏偏对方好脾性的毫不在意,似乎只将这份疏离当成了他记忆没恢复对陌生人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飞鸟读有苦难言。每当被那双温情的瑰紫色眸子盯着,他都感觉整个人像是正在接受一场漫长的审判。
降谷零的眼睛很干净,目光却有力,自带一股清正的锐利。
和他对视就像在直视太阳,飞鸟读自觉有点无法承受这样的温度。
其实有那么几次他在对方靠近时找蹩脚借口匆匆逃离后,回头一眼明明看到那人站在原地欲言又止,眼角眉梢间露出些许怀疑自己做错什么的困惑与懊恼。
飞鸟读的良心难得小小作痛了一下。
他下次应该不会来了,他想。
下次,下下次,之后的每一次,降谷零依然如约而至。
很像日本特产的那种传统黄色秋田犬。
这种狗最大的特点就是认真执拗与倔。
被无缘无故抛弃,它们不会觉得人坏,只会在想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
再次见面仍然会摇起尾巴,希望已经被原谅了。
一种愧疚感正在与日俱增的攻击飞鸟读。
好烦啊。
飞鸟读一把将抱枕捂在脸上,试图就这样闷死自己。
他恨不得摇晃问问以前的自己。
为什么想不开要去招惹年轻难搞且一无所有的警校学生!
图什么???
总不能是脸。
“绪前辈。”耳畔冷静一声,飞鸟读挪开抱枕。
降谷零正站在他身前,挺拔身影投落下灰色颀长的影笼罩住他。
他低瞰而来,视线落在飞鸟读领口蹭开的扣子上,秀挺锁骨往下一片莹润晃眼的白。片刻后他面无表情的移开了视线。
“怎么了?”飞鸟读若无其事的坐正,把抱枕藏到身后,偷偷将领口拽正。
降谷零当没看见这一系列小动作,平淡的问:“这些书还有用吗?”
他指的是客厅角落摞高的一堆杂书。白天的时候飞鸟读为了翻找书页间夹藏线索从书架子上抽出来,检查完就随意堆在一边。
飞鸟读瞟一眼:“没有,是要收回去的。不过先放着也没关系——”
他话还没说完,降谷零已经二话不说搬起来走向书房。
不知道是因为已经习惯警校严苛的内务要求的原因,降谷零对于房间杂乱的忍耐度为0,恨不得目光所及之处的一切都整洁有序。
他之前撞见过降谷零在给沙发上乱放的几个抱枕调整位置站队列,让它们整齐划一。调整几下都不满意,蹙紧眉头不满的啧了一声。
当时身为罪魁祸首的飞鸟读悄悄从他背后偷偷溜走了。
难以想象未来和他一起生活的人到底怎么忍受这种丈夫。
从书房出来,降谷零手上多了一本书。
他倚着客厅门框低头翻阅,绵延灯光落在微垂眼睫下,投下一小片浅淡阴影。
见他半天没有说话看得认真。飞鸟读仰着脑袋好奇看去:“你在看什么?”
降谷零将书封竖起亮给他看,一本水上勉的推理小说集。
飞鸟读哦一声,瞬间失去兴致。
社会派推理,果然是降谷零这种正义的好朋友会喜欢的推理类型,也是他最讨厌的推理风格。
降谷零见他兴致缺缺的不说话了,主动开口:“前辈喜欢侦探小说?”
他有注意到书房收集了整整一墙的推理小说。
飞鸟读唔一声承认。降谷零就笑了,清亮眼中淬入暖光,脸上的神情柔和。
看起来很高兴知道了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关于白川绪的喜好。
他翻了几页又仔细的合上书,指尖摩挲过封皮,“这本书我可以借走吗?”
飞鸟读咬着嘴唇纠结住了。
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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