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小军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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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背颠簸,公仪林紧紧环住陶修的腰。
透过一层薄薄的棉絮,从陶修身上传出的体温慢慢侵入到公仪林的腹部,突然引起一团躁动的火势,环在腰间的左臂箍的更紧。
陶修有所察觉,不声不吭,扬鞭抽打红奴的尻部,意外地加速狂奔差点掀翻公仪林,他笑骂一句,反手抢过陶修手中的缰绳,驾驭红奴的权利被夺下,如此一来,掌控权的更变使二人的位置显得很暧昧,陶修完全被他环扣在两臂中。
“方才是我错了,缰绳给我。”陶修在飞快的奔驰下无处着力,只能反手抓住公仪林腿部或腰部的衣料稳住身体。
他们在马上一路较劲,可怜红奴驮着他们跑了十来里才赶到汝丘城中。
汝丘城值得一逛的地方并不多,公仪林最先下马的地方是上次和兄长光顾过的明月书肆,有茶有书,最易打发时间。
陶修边打量书肆庞大的藏书,一边觉得自己不够资格站在充满书香气的书阁里,“我是粗人,你带我来此就不怕我沾染一身书香气?”
“文武兼备才是将才,我替你挑两本,等天黑后再带你去吃佳肴看美人。”
陶修接过他挑的两部兵书,一脸不信任地问公仪林:“我觉得你别有意图。”
公仪林反问他:“你觉得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图谋?”
陶修认识的字勉强能读顺兵书,桌对面就坐着活的“千字文”,读不懂的地方把书往前一推就有人给他释义。
“这两部兵书要不要带在身边?”
陶修立即抬头拒绝:“我一个新兵带它进兵营恐惹人耻笑,看看就行。”
公仪林坐在对面,一口一口品着书肆粗糙的苦茶,目光始终在陶修身上来回流连,片刻都不想浪费。腹部那股燥热挥之不去,自上次在玉河村一别,他熬过二十多日的思念之苦,迫切想把一腔思念全都告诉陶修,他管不了后果,在赶赴建康前一定要再见他一次。
在兵营时一见陶修带着一脸的惊慌和顺从从帐外走进来,公仪林一扫连日来的颓废,眼睛雪亮,唇角上翘,他有种暴烈疯狂的占有欲,想把陶修抵到墙上强吻他,这股骇人的冲动随着陶修膀痛倒吸冷气一下子就弱了下去,他表情无奈又可怜的模样使公仪林忍不住笑出声,邪念随之而下。
“康乐这张脸真是好看的过分。”进兵营前公仪林只打算看一眼陶修,随便找个地方饮上几杯,可见了面就无法克制连日来的单相思,算是见色起意,他当即决定要霸占一整晚陶修的时间。
陶修沉浸在书中并未发现一书之隔的灼热目光。碰见不识的字刚抬头询问公仪林,却发现座上是空的,环顾一圈也没找到他的身影。
半盏茶时间过去,公仪林忽神秘兮兮从外走进来,坐到陶修左边,拿出一个小小的白瓷瓶握在手中,贴近他的耳边悄声道:“我刚才去问汝丘的神医,他说脱臼的膀子不好好保养会落下病根,往后碰一下就掉,可怕不可怕?这是神医给的药,我得给你涂上。”
陶修神色严肃,半信半疑,关注点并不在此:“汝丘神医?他就在汝丘街上?我阿翁的病能不能看?”
差点露馅,公仪林用拳头堵着嘴咳嗽一声:“你不闻术业有专攻,医工各有所长,我碰到的神医他只擅长接骨续筋,辟如西海县石屋里的三个老头,你若让他们接骨断然是不会的。”
陶修从他手中拿过白瓶拔下塞子,一股清凉醒神的药味钻出,他揉揉鼻子又给瓶口堵上:“我怎么没听说脱臼过的手臂会反复掉?可信吗?”
“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神医?你要不信神医我现在就带你去看他。”说着就拉他起身。
陶修做一个噤声的动作,悄声道:“我信你。等我看完这一篇再去治伤。”
窗外天色渐暗,书肆老板端来一盏油灯,陶修才从书中抬头看向门外,蹙眉道:“天都黑了,我要赶回营去。”匆忙合上书捋平卷弯的书页,动身要走。
公仪林先他两步走到外面牵马,示意他先上,“我跟李大都统说过了,要你为我饯行,留你一夜。”
一听此话,陶修放下跨马的腿,转身问:“饯行?你去哪?”
“去京师,你我不是约好共同效力朝廷?你已入了兵营操训,我怎能游手好闲蹉跎日月,需为长久打算啊。”
“何时出发?”
“天气转暖就动身。”
陶修羡慕他有条可以横冲竖撞去闯的道路,这小子看起来整日无所事事,谁知他躲起来不见人时是不是在绘制人生的图样,他伸手轻拍公仪林的手臂,诚心恭贺他:“愿君前程似锦。”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翻身上马,小声说:“你走后汝丘县就跟着空了。”
可惜公仪林没听到他最后一句话。
夜幕来临,星辰清亮,汝丘大街的夜市上亮起一盏盏灯火,因天气微寒,路上只有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人,他们手中小巧精致的灯笼被夜风吹的忽上忽下。
陶修摸着怀里不多的铜板,局促道:“槐序,我请你喝一坛?”
公仪林故意刁难他:“你要请我去哪里喝?”
“我对此地不熟,你挑吧。”
二人路过灯火煌煌的北月牙酒楼,公仪林指着它笑问:“要不选这个?”
看到陶修局促苦涩的犹豫,公仪林得到捉弄他后的满足,立即郎朗发笑:“我在玩笑,这家酒楼有衣饰奔放的胡姬,不适合你这样的人,走,我带你去一个清净地方。”
越往西走灯火越稀少,他们在一家小酒肆停下,把马交给从堂屋跑出来的小二,两人一起进入内堂。公仪林对柜台后的老板道:“一间房,酒食还是老样子,端到房中来。”
一进房间,陶修就体会到难以形容的尴尬,房中不大,分里外两间,桌椅床都俱全显得拥挤狭小。若是坐在外面的公共场合,一言一行皆有人注视和“审判”,哪怕四周仅他们二人,也会因处在公开的场合而坦然自若。现在,他和公仪林被包围在小房间中白眉赤眼盯着彼此,言行尽落对方眼中,像是被迫剖开肚腹与其相对。
气氛有点怪异,这与他起初要为公仪林饯行的方式不同。
公仪林解下披风挂在红木架上,四爪朝天往床上一躺,滚了两圈,翘起头笑道:“我在家中挨了骂就跑到这里清净两天,除了司子,谁都不知道的地方。”
陶修坐在案前手指烦躁地敲击桌面:“我得回兵营了。”
公仪林一跃而起,从床头搬出一盘棋搁在桌上:“急什么,吃饱喝足了自然让你回去。”
有棋当然好说,好歹算件像样的事,不必和他大眼瞪小眼,陶修上来就先走了一步“炮”,刚猛直爽,欲击碎房中奇怪的感觉。
公仪林指压棋子慢悠悠动了黑马。
陶修也跟着动自己的马,公仪林直接开小卒,险些过界。
这棋走得心思不定跟玩闹一样,陶修疑惑地扫视公仪林一眼,正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目光灼热深沉,像要将入眼的一切都燃烬,陶修暗暗惊愕他的眼神太过越界,浑身被扎了麦芒一样刺挠。
“棋走得如此乱,你在想什么?”
“想你。”只有天知道这句话费多大劲才说出来,公仪林的右手捏着“车”,可横冲直撞,控制纵横,但握“车”的手还不够沉稳。
“想我?”陶修故作镇定,今晚的气氛实在怪异,又想不出怪在何处,西海县和公仪林睡挤在一张床上时也没现在的心慌意乱。
公仪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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