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团太多了,当务之急还是从密室里逃出去。
两人不得不把目光放向了浴室,那个他们从未踏足过的地方。
玻璃若薄雾般朦胧,上面的血花妖艳得诡谲。
[好窒息,好恐怖。]
[弹幕护体!!!]
[麻麻我是来看恋综的,不是来感受密室多恐怖的。九敏,我给你跪下了!○| ̄|_]
那盏台灯需要一直插电才能亮,反正虞说澜是一直拿着傅金樾从NPC那儿顺来的道具灯。
推开玻璃门,透过卧室台灯照来的昏暗光线,入眼的是灌满鲜红液体的浴缸。
如果不是因为道具飘散出来的水果甜味,在场的人可真要被这场面恶心吐了。
浴缸的旁边还散落着规则形状的木块,零零散散,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玻璃门与墙面上,全被红色液体涂抹殆尽。
硕大的英文字母映入眼帘,“Welcometotheapocalypse.”
同时,那些液体还顺着墙面缓缓向下流淌,卧在浴室的周边缝隙处。尤其是字母“e”,看上去很像是人的眼睛在紧盯着他们。
很可惜,也很奇怪,浴室里没有插座,也没有能打开的灯。
傅金樾凝视着浴缸中液体的表面,许久才道:“里面好像有东西。”
虞说澜则蹲下了身,注视着本不该出现在浴室里的木板,他抚摸其光滑的表面,然后就摸到个细长如月的凹槽。
他想了想,又摇晃了下其中一块较为厚实的木板,果然里面传来了物体碰撞的声响。
“里面装了东西,应该是要我们取出来吧。”
虞说澜抬头看向傅金樾,正好两人目光相碰。
那弯曲的狭长凹槽,正好在两块木板上找到了,且凹槽对称。
虞说澜端详面前大大小小的木板,开始拼凑组装,他心里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个什么物品。
瓷白玉指在木色间来回流转。线条流畅得漂亮分明,让人移不开眼。
傅金樾皱眉:“要不要我,直接砸开?”
他差点就上手了,觉得木板再光滑那也是硌人的。如果不是玉色的指尖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的话。
“嗯……还是尊重一下游戏设计?”虞说澜答得有些漫不经心,随之眸光一亮,“好!啦!”
不到几分钟,大大小小的木块就被组装成了一张精巧的有围栏的小床。
然后,虞说澜去房间拿了喜剧面具,傅金樾找来了塑料袋。
前者按照小床上的凹槽形状将面具放好,相接位置正卡得严丝合缝,宛若天造地设,它们本该如此契合地拥抱。
后者借着塑料袋,去打捞沉在浴缸底的未知物。
面具嵌入木板深处,它就像是一把钥匙。
虞说澜把着它旋转,“咔咂咔咂”,紧接其后的是一段比走道里还要诡异的音乐。
面具开始自动旋转,被组装好的crib成了上了发条的八音盒,让这暗色的环境也不再岑寂。
“refasolmisol~”
婴儿床上同时也凸起一小块体积,正处在面具的正下方,形状像是初生婴儿的身体。
[啊!镜头!远些!!远些!!!]
[好诡异,就像是婴儿的头断掉了,却还在身体上不停地旋转!!!]
[因为面具上那个像月牙儿一样的眼睛和嘴巴,本来笑得就很诡异啊,呜呜呜。]
[对不起豹豹猫猫,我先退了,你们的爱情我以后再来见证……]
[嘻嘻,我就爱看恐怖的,希望后面能有更刺激的画面,那就有意思多了。]
虞说澜看到“婴儿身体”的侧面跳出一点抽屉的边缘,于是拉开。
他们只见里面放着一个被打乱的魔方,不同颜色的每个面上都有相似的纹路。
以及,一颗与众不同的明珠。
和现在傅金樾打捞上来的物品一模一样。
虞说澜问:“你,还记得吗?”
傅金樾有问必答。
“记得,日记里说,塔利亚有一双清澈动人的蓝色眼眸。”
如今,明珠染血。
还有,它们真的属于塔利亚吗?
三阶魔方再简单不过,就算是从未接触过的人,只要照着口诀一步一步地操作,也能很顺利地还原,区别只是用时的长短。而还原公式隐藏在墙面上,只要玩家将假血稍微清理一下就能看到了。
由着上一个密室的缘故,这个密室原本是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去通关的。但为了时间的紧张感和具有节目效果,密室被临时调整成了三十分钟的倒计时。
负责的场控需要完美把控游戏时间,如果在倒计时十二分钟的时候,玩家无法发现口诀,那么他就要通过对讲机去提醒了。
距离此时间点还剩五分钟。
虞说澜没看魔方,只是望着摆在一起的两颗眼珠子,淡淡说道。
“姜图南也曾因为这双眼睛,对塔利亚有过依恋。可惜在这样的时代里,她给了孩子一把被撕烂的伞,还责怪他为什么淋湿了。”
话落,魔方还原,六面六色。
上面所有纹路拼凑成字,连在一起读出来是——
“WhatkindofexistencedomotherThaliaanduncleEvenhaveintheheartofthediaryowner?(ThepasswordisanEnglishword.)”
[又写了什么?看不懂看不懂。]
[翻译一下就是,妈妈和叔叔是什么样的存在?这是什么问题啊,还带主观的。]
[那岂不是言之有理即可。]
[我觉得塔利亚是深渊?是沼泽?伊文是希望?是光吗?]
[上面的答案也太草率了吧,会不会是什么重要线索被遗落了?]
“你说,姜图南为什么姓姜?他妈妈叫塔利亚,对他好的叔叔叫伊文,他是和他爸爸姓吗?可他爸爸是谁,又在哪里?”
“这里只是apocalypse的一个角落,生和死都轻如鸿毛,他和谁姓,他爸爸在哪里,这些问题都太渺小了。”
“或许,我们应该先找到门。”傅金樾沉思,“嗯,也不一定要是门。”
正说着,“唰”的水流声霎时响起。
一只枯朽的手从浴缸里凭空出现。当鲜红的血浆滑落后,便是玫瑰凋谢的颓败色。
手指一下子勾住了傅金樾的手掌。
傅金樾挣脱不得。
“什么!”虞说澜瞪着眼前的变故,看清后低着嗓音问,“干尸吗?”
他想也没想,伸手帮忙,却被阻止。
哪怕是在进来密室前,他们已经换上了适合运动的休闲装,傅金樾也不想看到虞说澜的双手和衣袖沾上其他的东西。
从触感和力度来看,傅金樾不觉得这是真人躲在浴缸下假扮的。
跃起的心跳,稍渐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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