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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三更合一

小说:

七零海岛来了个绝色美人

作者:

刺棠

分类:

古典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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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三更合一

贺鸿远脸上怒气隐现,说话更是不大客气,语气中满是嘲讽。

他平日里多是严肃刚硬的,却甚少与人如此不客气。

周生淮心知侄子在和谁打电话,必定是自己那即将四十四岁生辰的亲哥——周家二哥周生强。

贺鸿远砰的一声挂断电话,将听筒重重撂上,转身刚要离开,就因突然见到周生淮顿住了脚步。

“周旅。”饶是怒气正盛,他仍旧抬手敬礼,规矩丝毫不乱。

只是面色沉沉,显然是心情不爽利。

“嗯。”周生淮对于二哥父子俩的关系有些力不从心,这些年他不是没劝过,可每回确实也不大张得了嘴。

贺鸿远小时候就是个犟种,更别提长大后有本事,更是谁都左右不了他的心意,别说不认那个父亲,他连自己都改口了。

三叔三婶不叫,十分见外地一口一个周旅和冯姨,这还算是给面子了。

偏偏,周生淮也说不出什么苛责的话,毕竟是二哥先对不起他们母子俩。

“你爸他”周生淮总不能一句话不提,说一千道一万,二哥如今也是惦记这个儿子的。

不过,贺鸿远态度鲜明又果决:“周旅,我可高攀不上什么爸,他儿子也不在这里。”

周生淮在部队里少有被人如此呛声过,可也发作不得,看着这个如今比自己还高的侄子,只能无奈地叹口气。

二哥现在的儿子当真是样样都不如贺鸿远,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冤孽!

往事不提也罢,侄子近来好不容易和自家关系亲近了几分,倒也不能急于求成。周生淮同贺鸿远一道从部队离开往家属院去,期间只谈起近来的海上训练任务,气氛倒是缓和不少。

四十有余的周生淮也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个侄子只要提及工作和训练,便不会显露出分毫私人情绪,竟然是比自己还要专业几分。

当真是后生可畏。

——

临近部队结束工作的时间,军人们纷纷往家属院赶,各家军属们也在厨房灶台上生火煮饭做菜。

冯丽原本是怎么也不愿意林湘跟着进来的,毕竟今日她是贵客。

可林湘哪有那么多讲究,一定要

跟着帮忙,还说让大家尝尝她的厨艺。

周月竹一贯是被父母宠着,家务事沾手得少,厨艺更是没有几分,这会儿就跟在母亲和林湘身旁帮手,剥剥蒜,洗洗葱,杏眼越睁越大地看着林湘做菜。

她原本以为世界上最会做菜的就是自己母亲,没想到如此年轻的林湘姐也有这本事,看起来着实厉害!

浪花岛这边盛产大黄鱼,附近居民最爱的基本是马鲛鱼,大黄鱼和带鱼。不像内陆城市吃鱼不容易,海岛靠海吃海,鱼虾蟹这些东西便宜量大,基本都能敞开吃。

大黄鱼通常在一斤左右,不大不小的量,周旅让司务长送来的两条大黄鱼则要肥美些,都在一斤半左右,两条鱼在铁锅中焖烧,逐渐浸润汤汁的鲜香气,汤底都是林湘过去拍美食视频时做的功课,集各家所长,口味大众鲜美。

这边锅里烧着大黄鱼,那边灶台上的红烧肉也起锅了。

红烧肉是冯丽的拿手菜,她原本就是内陆人,嫁过来随军才吃上了许多以前连名儿都没听过的海产品,怎么做怎么吃也是跟人学的,主打一个能吃就行。可做猪肉便是她的舒适区。

周月竹闻着红烧大黄鱼和红烧肉的香味交织在一起,恨不得立刻吞下舌头,忙自告奋勇将红烧肉端上桌,当即偷嘴了一块。

自己吃完,她不忘又喂了母亲和林湘一人一块,美其名曰:“厨子不偷,五谷不丰。”

林湘正洗干净汤锅,准备煮海鲜汤,闻言一笑:“你也不是厨子啊,我和冯姨偷吃是合理的。”

周月竹耸了耸鼻尖,坚决捍卫自己打打下手也算半个厨子的地位。

提前泡好的花蛤,一指节大小的小虾小鱼一股脑倒入沸水中,海鲜就是一个鲜字,什么都不用放,就这么煮也能煮出鲜甜味儿。

厨房里四处飘香,直直飘到门口正大步赶回家中的周生淮与贺鸿远鼻息间。

周生淮深吸一口气,硬朗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嚯,这味道鲜啊!”

叔侄俩走在一处,总有几分相似,许是家族男人的外貌特征,一家人都是偏硬朗的脸型,棱角分明犀利。

周月竹听到动静忙迎出去,林湘探头看了一眼,仿佛能看出这对叔侄好几分相似的影子。不过周旅长为人要和蔼许多,哪像贺鸿远老爱板着一张脸。

饭菜上桌,四方桌上摆得满满当当,红烧大黄鱼鱼肉滑嫩,带着几分鲜甜,在红烧的过程中裹满了浓郁的汤汁,与红烧肉一样,最是下饭。大鱼大肉间隙,再吃上一口白灼虾和清蒸东风螺,虾肉与螺肉不加任何东西,保留了原始的鲜甜味儿。

一桌子好菜丰盛得堪比过年,周旅以海鲜汤带酒,表达了对林湘和贺鸿远的感谢:“月竹这件事惊险,我和你们冯姨事后得知是寝食难安,幸好你们机敏,帮了月竹一回,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这件事我们一家人都记着”

见周生淮似是越说越煽情,贺鸿远端着汤碗打断他:“周旅,过去不愉快的事情就不用提了,这顿饭过了就结束了。”

“行!”周生淮也是个军旅大半生的人,要不是涉及自己闺女,哪能如此感慨,“鸿远,我就不跟你多说什么。主要是小林,你千里迢迢过来就安心留下来,有任何困难都提出来,我还有你冯姨,月竹都是能帮必定帮。”

“周旅,冯姨,我记着。再说了,这些日子你们没少照顾我,我哪里客气过?”林湘清脆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逗趣,一时引得欢声笑语不断。

桌前四人各自喝了海鲜汤,那股鲜甜劲儿似乎能直冲天灵盖似的,令人回味无穷。

一顿饭吃得满足,林湘许久没吃到这么多海鲜,眼前仿佛都看见了碧海蓝天。她吃得高兴,却也察觉到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心情不大好。

虽说贺鸿远是一如既往地严肃,可分明与之前不同,今日的他沉默吃饭菜时也隐隐透出些不悦。

那份不悦不是针对这里谁的,而是打从心底里的不高兴,浑身都散发着寒气似的。

林湘吃着解腻的凉拌黄瓜,突然想到先前在厨房里听月竹提到贺鸿远他父亲,难不成真的与此有关?

“咱们在这里吃吃喝喝,就是不知道二嫂什么时候能过来住一住。”冯丽有心关切两句,又问道,“鸿远,你妈近来身体如何?地里活计累吗?再过阵子就要秋收了吧。”

秋收是农民一年中最忙碌的时节,遇到抢收时,能累得脱层皮。

提及母亲,贺鸿远眉眼柔和了几分:“我妈身体还不错,上个月我就提议让她过来住,她还是舍不得那地儿。”

周生淮也理解,原来的二嫂单纯朴实,倒

是对土地有深厚的感情。

饭后,众人又说了会儿话,眼见着天色不早了,冯丽看门外黑沉沉一片,主动提出:“鸿远,你送小林到招待所再回吧。”

林湘察觉贺鸿远今日心情不佳,兴许不止今日,这几日都是,她哪里敢让他送,忙推辞道:“冯姨,不用了,我可以自己.”

“走吧。”贺鸿远淡淡道。

说罢,转身先离开了。

见心情不好的贺鸿远还挺绅士地要送自己,林湘在心中暗道他似乎也是个好人呢。

夏日夜风阵阵,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作响,清冷的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似乎紧紧贴在一起。

林湘想起自己还没得及向贺大娘解释婚约作废一事,便问道:“我们婚约作废的事情,你跟你娘说了吗?我写了封信准备寄过去,贺大娘说她能找队里有文化的同志帮着念。”

“这件事你不用管,信也不用寄。”夜色中,贺鸿远的声音似乎也清冷了几分,“对了,你不是说让我在报名表上签字?”

“哦,对,差点忘了这个。”林湘将报名表和钢笔递过去,看着贺鸿远接过钢笔,在军人亲属确认栏签上龙飞凤舞般的三个字。

今晚的贺鸿远格外沉默,虽说有问必答,可基本没有多余的话。林湘接过他递回的纸笔,在手中捏紧,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就有些紧张,许是能看出贺鸿远心情不佳,她总觉得那层严肃外表的伪装下藏着的不是愤怒,而是悲伤。

也可能是自己看错了,林湘哪里了解他,只知道这人招惹不得。

不过他今夜如此不高兴,还主动提及帮自己签了报名表,让自己能够用他亲属的名义去参加招工,林湘心里生出几分欢喜。

“贺鸿远同志,谢谢你。”林湘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请你吃。”

月亮洒下清辉,在贺鸿远转身时爬上他的眼角眉梢,一点点柔和了他的棱角,似乎那个刚硬又无所畏惧的贺鸿远在此刻暂时消失,他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姑娘摊开的掌心,上面静静地躺着一颗椰子糖。

这颗椰子糖是林湘临出门时遇到招待所邻居军嫂在哄孩子使出的绝招,正是由119师创办的食品厂所生产的招牌水果糖。林湘见那孩子哭闹也帮着逗了逗,结果就被小孩儿送了一颗糖。

这会儿她将这颗哄小孩儿的糖送了出去:“送你吃颗糖甜的!”

贺鸿远的目光一寸寸往上挪最终落定在她脸颊又听她道:“我住的招待所隔壁小孩儿一不高兴了又要哭又要闹孙大嫂就用这糖哄他百试百灵。”

贺鸿远眉眼深邃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硬挺五官此刻在月下清辉中却难得的将硬朗的眉目染出点点笑意粗糙的指腹捏住椰子糖一角连带着那粗粝的触感浅浅划过林湘掌心有些痒。

“当我是三岁小孩儿?”贺鸿远将椰子糖收入掌中紧紧捏着。颀长的身形在青石路面拉出长影他略歪了歪头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难得的撕开严肃冷厉的外表竟露出几分不羁。

林湘抬眸间骤然被贺鸿远的不羁惊到心跳兀自快了一拍。

都怪这月色太迷人将这男人映照出不同与以往的底色。

“没有。”林湘转身继续往前“你分明是二十五岁的大男人!”

贺鸿远的心情仿佛云散雨停般在沉沉暗夜中扯了扯嘴角这是好话吗?

将林湘送回招待所贺鸿远望着二楼201室的位置亮起了昏黄的灯光这才离开。

深夜的军区安静沉寂路上只有随处可见执勤站岗的哨兵。

贺鸿远回到单身宿舍楼

扑面而来的凉风吹散了夏日燥热却吹不灭心底的郁结。

手头发痒贺鸿远从兜里掏出烟盒抖落出一根香烟夹在食指与中指间眼前似乎出现了十五年前的村头一个男孩追着四个轮子的汽车狂奔不止的画面他跑得很快是村里小孩儿中最厉害的。

他原本想着等以后父亲回来要给他看看自己跑得快跳得高是大英雄的儿子特别厉害跟父亲一样厉害。

可是父亲回来来不及听他说什么话只打发他一颗糖没多久就走了再也没回来。

只剩下泪眼婆娑却坚强的母亲带着他回家。

一点点的刺痛感自太阳穴蔓延开来仿佛要炸裂开他四处寻觅火柴盒这才想起自己并未带在身上。

裤兜里只有一颗圆咕隆咚的椰子糖。

他拿出椰子糖剥开糖纸将透明的糖果扔进

口中,轻轻一抿,嗯,甜的。

那股刺痛感奇异地被甜味击得溃不成军,渐渐消散。

夜深人静的走廊,张华峰出来上个茅房,路过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三两步走过去,一拍兄弟的肩头:“大晚上在这儿干嘛呢?

张华峰话刚一出口,似乎嗅到一股甜甜的椰子味儿,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贺鸿远,惊讶这人居然大晚上在走廊吃糖!

他和贺鸿远认识十年,记得他明明是不吃糖的!

简直是是个怪物,哪有人不吃糖!

“你是不是发烧了?生病了?还是脑子抽风了?张华峰甚至想贴一下贺鸿远额头,看看这人还正常不。

只是那手刚伸过去,就被贺鸿远拍开,丝毫没留情面:“你脑子抽风了,我也不会。

张华峰:“.

“行,我懒得管你搭理你!张华峰待他吃完一颗糖,又端着刚谈上对象的优越感嘚瑟起来,“我和严敏可是成了啊,现在姜卫军谈着呢,我也告别单身汉了,要是动作快得话,我们俩估摸今年就能娶上媳妇儿。你呢?你说说你在干什么?人林湘同志都过来了哎!多好一姑娘啊.

贺鸿远轻笑一声,也不知道在嘲笑谁:“林湘同志多好一姑娘,我可不一定好。

张华峰:“.

这谁还聊得下去。

“不是兄弟,你也别.张华峰绞尽脑汁想起部队里给他们这些大老粗补文化课学到的词儿,“别妄,妄自菲薄!虽然你脾气臭了点儿,人不够热情,看着就冷冰冰的,对女同志简直无情无义,不对,对男同志下手更狠,操练得厉害啊但是吧,你还是有优点的,比如说,这张脸,勾了多少小姑娘啊。

“滚犊子。贺鸿远听着张华峰一本正经数落自己一堆缺点,霎时被逗笑了,薄唇脱口一句,转瞬又恢复平静,他叼着那根没点燃的烟,歪了下头朝张华峰示意。

张华峰裤兜里有火柴盒。

沉沉夜色中,火星子明灭闪烁,若隐若现的白色眼圈被风吹散。

他听到贺鸿远轻声说了一句:“结婚不一定是好事。

贺鸿远望着沉寂夜空,清晰地记得那通电话里,那个男人被自己几句话怼得愤怒,气急败坏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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